顾惜之径直来到了铁匠铺,给冽定做了一个剑鞘,铁匠在给冽量尺寸时冷得直打颤,感叹自己几十年都没这么冷过了,然后以看高人的目光看待顾惜之,令得某人牛b了一把,把昨天丢掉的自尊又找了回来。
顾惜之一路哼着小调,轻快地出了小镇,这一路走来速度并不慢,但顾惜之惊讶地发现自己也不带喘气的,真的可以应验那个广告了:吃完xxx,一口气儿上五楼,上完了五楼就没气儿了。再踏上林中小道时,顾惜之见四处无人,便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起跑姿势,突地往前一蹬,竟踏出五六米远,就这样连续蹬踏,带着他发出的鬼叫声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在顾惜之消失了十息左右的时候,顾惜之刚才起跑位置的树影背后,映现出一个人影,那人影在远望了一会儿顾惜之消失的方位,再用鼻子嗅了嗅气味,然后又消失在树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顾惜之跳一条小河,空中抓取一根树杆,再借着树杆的弹力稳稳地落地,“喂,亡月,有没有觉得我的体力和力量都有长进了”,顾惜之边走出树林边说道,在旁人看来顾惜之就是一傻子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但幸好这并没有旁人。
“马马虎虎!你树还没砍完,砍完再叫我!”顾惜之热脸贴冷屁股,却毫不在意,自己正越来越厉害,等哪天得道成仙,再来报仇,顾惜之自顾地yy起来。
阴暗潮湿的牢房,发出阵阵恶臭,水滴敲打着岩石。几只老鼠来回穿梭,争先恐后地啃食着地上的腐烂尸体,它们害怕自己少吃一口,自己的同类多吃一口,因此经常发生撕咬,致使它们自己身上也无好肉。正如现在两只老鼠正撕咬的厉害,发出剧烈的惨叫,在撕咬了一会儿,两只均倒地抽搐,遭受疼痛,痛苦地死去,其它老鼠见此便聚集起来抢夺这两个两败俱伤的同类。忽的从牢房阴影出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一只正在进食的老鼠,然后收了回去,阴影处便传来赤刺耳的咀嚼声。仔细看去,这样的牢房竟有几百间之多,每间牢房均关着这种腐烂者。
远处牢房大门打开,有两人拖着一个披肩散发,垂着脑袋,已经晕厥的人进来,这开门声瞬间将牢房的死静打破,所有腐烂者都使劲抵着铁杆,伸着恶心的手向着走进来的两人呼救。两人习以为常,完全无视,待走到一间空的牢房,将手中提着那人扔了进去,然后离开牢房锁门,至始至终都未曾交流一句,牢房便又回归死静。
这两人走出牢房,立刻大口喘气,原来他们刚才一直憋着气,其中一人叹道:“唉,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试验品越来越多,但成功的越来越少,你说堂主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人惊恐地四处看看,见没人,松了一口气:“你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议论堂主,当心叫人听去,堂主不给你药,你也得变成那样。”
“我真想做个正常人,娶个媳妇,生个娃,过上平淡的生活,不想再干这些恶事了”
“唉,从你进入霹雳堂,我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活一天算一天吧,走吧,待会儿林护法要是起疑心了,你我都活不过今天”
“唉”这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头望望牢门,然后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地下室内,宽阔的大厅,依旧阴暗潮湿,只是些许火把将这里照亮,显示出此处的特别。一人身着华丽服饰,浓眉黑脸,耳发连须,气势威严地坐在大厅中央高台上,一边看着台下一群人形怪物的相互搏斗,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戒,那些怪物正是雪见在九龙坡霹雳堂山洞内看到的怪物,这时的怪物竟有数百之多。台上那人看得正起劲,身旁一护卫在他耳旁低于几句,他便离开了厅台。
此人正是霹雳堂堂主,罗如烈,他走近后庭,一人早在此等候,他上去便问“林护法,听说找到五毒兽了?”
林护法一脸恭敬,弯腰低眉“回禀堂主,暗影发回密报,他看见当初与唐雪见一路的顾惜之出现在宾化镇,极大可能,唐雪见、景天与五毒兽应该也在宾化。”
“好,这三人可恨至极,竟敢杀了陈堂主,我定要将他们做chéng rén尸”罗如烈眉立八字,愤怒非常。
“堂主切莫低估他们,陈护法在没变身前就被斩去头颅,他们之中定有高手。”
“哼,那又如何,我有尸奴上千,看他们挡得了几时,派人去把他们捉回来”,罗如烈说到此处已咬牙切齿,“我要活的!”
“是!”
宾化北部树林中,昨日那宽阔地带变大了三倍之多,随着一阵滋啦的刺耳声,一棵巨树倒了下来,一个人影在巨树刚要砸到他时,瞬时跳开。
“哈哈,哥玩的就心跳,喂,亡月,我砍完了,怎么样,速度还行吧”顾惜之双手叉腰,摆着一个帅气的pos。
亡月丝毫不给顾惜之面子,“光一百棵树就砍了整整三天,还速度不错?这都是我一念之间的事!”
“切”顾惜之此时还真找不到什么可以顶嘴的借口了。
亡月似乎看出了顾惜之的不满,于是立刻说道:“嗯,接下来,你把树的枝干剃了,留下主杆,而且只许用剑气削”
“啊??啊!!!”顾惜之这声惨叫又惊起一路飞鸟,但飞鸟的数目明显少了,是因为被吓跑了,还是已经对顾惜之的惨叫习以为常了,这就无人知晓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顾惜之经常往树林里跑了,除了中途去拿剑鞘的插曲,还有每晚呼噜声想起便会出现的一个娇小的人影,并未其他特别。日子就这样过去四五天,顾惜之成功地从削树枝变成了劈柴,这次已麻木,并无任何惊讶,只是偶尔的狠劲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今日,就在顾惜之刚回到客栈,景天与雪见便来找顾惜之商量启程的事,大家伤都已痊愈,而且宾化待得太久了,已不安全。顾惜之也表示同意,约定明日便启程出发,去宾化的大渡口找个船只顺流而下。
第二天,三人早早起床,收拾打点好一切,便一起向渡口走去。三人刚走到渡口,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拍打下来,不一会儿雨便下大,路面变湿,难以踏足。三人只得就近找个废弃泥瓦房休息会儿,等大雨过去再走。景天在屋内角落收集了些干柴,架起火堆来取暖,考虑到雪见女同志的身子薄弱,景天便脱下自己还算干燥的上衣给雪见披上。雪见起先还不好意思地推辞,但在某人的诱导下大大方方地穿上了衣服,某人却又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令雪见十分不爽,只得恶狠狠地瞪着景天出气,景天一脸无辜,安安静静地加柴火,维持室内温度。
顾惜之从包里取出了一袋零食,什么花生啊,火腿啊,糖果啊,应有尽有。扔给雪见景天一些,然后被花楹将剩下的一股脑儿全提走了,弄得顾惜之一顿好奇,花楹这么小个个子怎么提得动这么多东西。一人一兽围着火堆你追我跑,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笑声骂声不断,与屋外的雨声与雷鸣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无人注意到,外面还有稀疏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