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心里苦，老范不说。</p>
他脸上仍然挂着谄媚的笑：“穆主任，书记找你有急事，你……”</p>
“老板都叫你了，还不快去？小心挨收拾。”赵永冷笑道。他自然看得出来，李若梅根本不敢惹自己的叔叔黄志庆。</p>
“是啊是啊是啊，”老范一拉穆宇，低声道，“书记都说了，别给他惹麻烦。”</p>
“她真是这么说的？”穆宇皱了皱眉头。</p>
“是啊是啊是啊，书记千叮咛万嘱咐，还是走吧。”</p>
“她是她，我是我。”</p>
穆宇淡淡说说了一句，看了赵永一眼。</p>
“装个球！赶快滚蛋！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赵永像轰苍蝇一样挥挥手。既然他们不敢惹自己，那就不用对他们客气。</p>
穆宇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谢凯交出来。”</p>
“想死啊你？给我放手！”赵永大叫，把铁条举起来对着穆宇的脑袋。</p>
“穆主任！”老范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抓住穆宇，“和为贵，和为贵……”</p>
气氛僵硬。这时，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窗户被拉开的声音。</p>
穆宇剑眉一挑，身子一侧便闪进屋内，老范、赵永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p>
草！他怎么进去的？</p>
几秒钟之后赵永才反映过来，却见穆宇站在屋子中央左右打量。</p>
屋子并不大，十几平米，有床有柜，散发着浓郁的烟草酒精味道，一个人都没有。</p>
“王八蛋，你不找人吗？人呢？你冤枉好人，老子去政府告你！”赵永骂骂咧咧道。</p>
穆宇跳上桌子，拉开窗户看，还是没见到人。</p>
“你给我下来！给老子把东西弄坏了，赔得起吗？”</p>
“穆主任，没人就算了，说不定你看错了……”老范也在旁边劝。</p>
“真的没人？”穆宇看了赵永一眼，表情似笑非笑。</p>
“废话！这是老子住的地方！”赵永一瞪眼。</p>
“好吧。”</p>
穆宇点点头。众人都以为他要跳下来，却见他冷不防出脚，正跺在窗户下面的空调挂机上，嘎吱，托着挂机的铁条断了，挂机哗啦掉了下去，同时伴随着一声惊叫。</p>
从二十楼掉下去与从二楼掉下去有什么区别？</p>
从二十楼掉下去是这样的：啊——啪！</p>
从二楼掉下去是这样的：啪——啊！</p>
这个人就是发出后面一种声音，不过啊起来就不停止了。</p>
赵永和老范都跑到窗户前去看，发现谢凯捂着裤裆，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p>
旁边一个消防用的钢栓，看来他一不小心，正好骑在了上面。</p>
“范所，你看看，这是不是通缉的shā rén犯谢凯？”</p>
“好像是……”</p>
“那赵老板就是包庇罪犯了？”</p>
“是啊，不……”</p>
“老范，我希望你秉公办事。否则，我就向海州公安局反映。”</p>
草！赵永这回干瞪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全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p>
清远大案全国出名，要是被挂上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p>
不过，最后的结果，赵永还是脱身了。</p>
谢凯众目睽睽之下在赵永饭店被抓住，老范再和稀泥也不敢昧下来，报上去让领导烦恼去吧。</p>
穆宇想着会不会招来李若梅的埋怨，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要晾一晾他。</p>
哈，还真是女王性格啊，晾我我就凉快了？当然不能。穆宇同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p>
这段时间，沿着省道的商铺，凡是有点小关系不肯交fú wù费的、稍微有点霸道的都倒了血霉，穆宇三天两头找茬，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不把生意搅黄了决不罢休。</p>
最终的结果，fú wù费在两周之内便收齐了，还捣鼓出一个沿街商铺公约，大意就是要fú wù态度和蔼、货真价格便宜、不准搞恶性竞争之类的，倒是老百姓明显感受到了生活环境的变化。</p>
这样一来，商铺的生意反而好了不少，原来老百姓宁可坐车去城里买的东西，也愿意到商店里去买。现在既然童叟无欺，谁还愿跑那么远的路，何况还要多花不少路费。</p>
一时间，招商办穆主任名声大振，东西南北两条街，谁见面不笑着点头打声招呼？两个字，平趟。</p>
想象中黄志庆的反击并没有到来，好像有意低调一样。</p>
离开清远镇三、四公里，山脚下的地方，有一片坟地。这是清远镇逝去的人安息的地方。老陈半蹲着，陈君玉跪着，眼睛红红的在烧纸。</p>
“老伴，儿子媳妇啊，你们安息吧，害你们的王八蛋兔崽子们，都让政府抓到了，肯定会枪毙的……等枪毙了他们，我再来给你们烧纸……你们都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孩子抚养成材……”</p>
是穆宇哥哥为你们报仇的。陈萝莉在心里默默说，一直等黄纸燃成了灰烬，才慢慢站起来，然后把爷爷扶起来。</p>
“爷爷，我想给你商量件事。”陈君玉嗫嚅着开口。</p>
“啥事？”</p>
“还是那件事……我想学网球。”</p>
老陈瞪眼看着孙女，眼眉渐渐竖立起来，刚才的悲愤顿时又转化为了力量。</p>
几个小时之后，当穆宇看到陈萝莉的时候，她的左半边脸还是红红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p>
“还笑，还笑！还不给我想个办法？这个老陈，太不给面子了！”陈萝莉气鼓鼓道。</p>
“他不同意？”</p>
“同意能这样吗？”</p>
“那好办。”穆宇左右看看，陈萝莉家当真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过打扫得很干净。</p>
客厅里，还摆放着老式的斑驳破旧的官帽椅，一张泛了黑色的八仙桌。</p>
“老陈去哪了？”</p>
“上班呗。总得找点事干，创造一种自己在赚钱的幻觉。”陈萝莉语不惊人死不休。</p>
“快回来了吧。”</p>
“差不多。”陈萝莉看了看八仙桌上那座老掉牙的座钟。</p>
“那好。”穆宇上下看看陈萝莉，她还是前几天的打扮，牛仔裤和小t恤，便说，“你去换件裙子来，最好是短点的。”</p>
“啊？”陈萝莉吓了一跳，脸有些发红，“干啥？”</p>
“你不是答应了我两个愿望吗？我现在要完成一个，这是前提条件。”</p>
“什……什么愿望？陪你睡觉吗？我早就想到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陈萝莉双手交叉，眼睛水汪汪的瞥过来。</p>
“……”穆宇有种抓狂的感觉，90后小丫头都是这种心理素质吗？</p>
“那好吧，快去，快去。”穆宇啼笑皆非地挥挥手。</p>
等陈萝莉换好衣服出来，他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儿来。</p>
眼前的小měi nǚ，居然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她就像动漫里的精灵一样，俏皮地背着手，把初具规模的胸脯骄傲地挺起，两条光滑的长腿紧紧并起，白色的小凉鞋露出晶莹如珍珠的十个小脚趾。看表情，她含羞带笑，又有一点淡淡的恐惧，反而更容易激发起男人征服的**。</p>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邪恶啊，呸——穆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却有些干涩：“你这衣服，哪里来的？”</p>
“秀儿给我买的啊，直接邮过来的。”</p>
“秀儿……”</p>
“秀儿原来也在镇上，和我是闺蜜。后来她搬去中江了，他们家有钱，专门从网上给我买了件这个，留言说这个能勾引男生。”</p>
“……”小萝莉就是这么学坏的。穆宇张了张嘴，感觉说什么都很苍白。</p>
“要做也不能在这里。老陈要回来了，恐怕不到十分钟。”陈萝莉托着精致的下巴思考，“镇子外面倒是有片树林……”</p>
“……”</p>
太邪恶了……和没成年的小萝莉野战？穆宇坚决与这种不良的行为划清界限。</p>
“其实，我是说……”穆宇比划着，“我们只是演场戏，让老陈没有退路，只能让你去学网球。”</p>
“真得？”一听这话，陈萝莉的娇羞没有了，眸子里只剩下兴奋的光芒，“怎么办，怎么办？快告诉我啊！”</p>
唯恐天下不乱。</p>
穆宇嘟囔了一句：“就是我要骚扰你要霸占你啊，我是烂仔嘛，整天缠着你……老陈心脏没问题吧？”</p>
“好着呢。”陈萝莉回答了一句，然后很轻很认真地说，“你不是烂仔。如果你是烂仔，天下人都很烂。”</p>
穆宇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望着一汪潭水。</p>
“好了，好了，快来吧！老陈都走到胡同口了！”陈萝莉跳起来，破坏了眼前郑重的气氛。</p>
穆宇只好叹了口气，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小丫头，给我揉揉腿。”</p>
“是，大爷——”陈萝莉兴奋极了，娇滴滴地回了一声，穆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看不出来，陈萝莉的手劲还挺大，被温热滑腻的小手揉着大腿，嗅着淡淡的少女清香，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p>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老陈回来了。陈萝莉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很坚定地继续揉下去。</p>
嘭！门推开了，陈君玉一咬牙，身子整个扑到了穆宇的怀里。</p>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手好巧不巧的，正好搭在她的小臀上，感触到惊人的青春弹力。</p>
“你们在干什么！”</p>
进门的老陈受到当头一棒，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愤怒把脸染成了重枣颜色，如果加上他的大关刀，真是要二爷临凡了。</p>
“爷爷！”</p>
陈君玉不去学表演太可惜了，她从穆宇怀里转过身，立即呼唤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喜悦、恐惧、惊慌与难过，一个受到侵害的小萝莉跃然而出，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恨得牙根痒痒。</p>
穆宇这时候的角色是欺男霸女的角色，立即像电视上的恶少一样哈哈大笑，一只手死抱着陈萝莉不放，还把嘴巴放到她耳边深深嗅了一口：“好香啊！老陈，从今往后，你孙女就跟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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