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未喝过那么多的烈酒,林烈羽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还好并未耍酒疯,睡相也还不错。
一抹斜阳照到脸上,林烈羽若有所感,眼睛微微睁开,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等了大概一柱香时间,总算是有点清醒,林烈羽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拿起桌上摆放的茶壶猛灌两口,这样感觉才好些,随即又拿起一个酥饼,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用撑起脑袋,林烈羽思考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摇了摇头,果然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斜阳洒在背上,传来阵阵酥酥麻的感觉,闭上眼睛就这样暖了一会儿身子。感觉自己回复精神,林烈羽准备出去,眼光扫过房间,却把自己吓了一跳,昨晚离开之前放好的闻王行不见了,这可不得了,林烈羽赶紧寻找,床上床下,书桌角落,本来不大的客房很快翻找个遍,感觉不妙。林烈羽收拾一下衣服,赶紧去找剃鬼头。
跟随昨天的记忆,一个人来到剃鬼头所住的宅院,正想询问门口的守卫,他们倒是先开了口“鬼堂主就在内,进去吧。”
顾不上纳闷,林烈羽快步走进院子里,敲了敲门。
嗙嗙“鬼大哥你在里面吗?”
脚步传来,剃鬼头打开大门,脸色显得很精神,一点也没有醉宿的样子“林小子啊,昨晚喝的爽不爽,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喝醉吧?”
“多谢大哥关系,小子昨晚确实醉的厉害,连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不会是劳烦大哥抗我回去吧?”
眼珠一转,剃鬼头道“哪能啊,昨晚我也喝的有些迷醉,招呼守卫就把你送回去了,不会是丢在房间让你在地上躺了一天吧?”
“这倒是没有,只是只是”
“说呀,在大哥这你怕什么,随便说,错了我兜着。”
失剑心切,林烈羽神色焦急,赶忙说道“不瞒大哥,今天小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带的家传宝剑不在了。在房间找寻无果,所以才来此叨扰。”
“他娘的,老子朋友的东西都敢拿!林小子放心,大哥一定把这宝剑找回来!”表情愤怒,剃鬼头拉起林烈羽就往外走,表示一定会帮他找到家传宝剑。
出了门外,大喝几声,很快就叫出几个人,站成一排,都是身穿红衣,腰带宝刀。
“你们几个,老实交代,昨天送我林兄弟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多做什么事情?”
几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哼!现在我是给你们会,要是不好好把握,鬼爷的段你们是知道的。”
“堂主,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昨晚我们把他抬回房间就离开了,真的什么也没有多做啊。”
见到几rén miàn如土色,纷纷表示不知,林烈羽顿感头疼,因为看起来他们都不像是撒谎。这是脑闪过家主教导的话语:每一个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么,偷我剑的人目的是什么?
林烈羽静下心来,仔细回想。
剃鬼头还在询问,势必要差个水落石出,一旁的林烈羽倒是没有在询问,而是蹲在一旁思考起来。
看着几人不像是在撒谎,或者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偷我的剑,一来太容易被怀疑,而且也没有必要,卖钱?被人发现可是得不偿失;发现宝剑自己使用,看着清一色的刀,林烈羽也觉得不可能。
“鬼大哥,我看根本不是这几个兄弟,不要难为他们了。”
“可是你的剑怎么办?”剃鬼头面色为难,似是因为查不出来而恼火。
“慢慢找,总会找到的,大哥不用担心。”
唉剃鬼头叹了口气,大拍拍林烈羽的肩膀,让他不要心急。
“你们几个,下去值班吧!看好一点,要是再出什么漏子,看我不刮你们的皮!”
“是,堂主!”几人纷纷表示一定守卫好,不会偷懒。
回过身来,剃鬼头再看林烈羽,却发现他眼神采盎然,一点也没有刚才宝剑的担忧,心里不由纳闷。
“林小子你怎么了?莫非是知道你的宝剑在哪儿?”
林烈羽眼神盯着剃鬼头,直直盯到他浑身发毛!
“林林小子。你怎么了?别别吓我啊,表情怎么不太对。”神色慌张,剃鬼头被他一直盯着,全身都不自在。
“小的时候,我那浑虛哥就喜欢欺负人,要么抢了我的小人书,要么喜欢把我采的果子偷几个。结果现在都还改不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当得盟主。”说罢,林烈羽转身离去,似是一点都不担心。
剃鬼头呆在原地,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林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背对着剃鬼头,林烈羽的嘴角露出微笑“果然是他,我只是诈大哥一下,结果一试就试出来了。”
一拍脑袋,剃鬼头满脸纳闷“那也不对啊,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看来老头子肯把这剑传与你,果然是有原因的。”
传来另一人的话语,往那方向看,屋顶瓦片之上,林浑虛纵身跃下,握住的剑,正是闻王行。
年轻人二十一岁,同样利落短发,比之林烈羽多了一份飘逸,身上青衣随风飘舞,绣于其上的刀盟花纹栩栩如生,翩然降落,将的剑丢给林烈羽。
接过闻王行,林烈羽心难掩高兴“浑虛哥,总算是找到你了。”
“哎在这里,你不能叫我林浑虛,江湖人要有江湖人的名字,从今天起你要叫我劫仇刀。”林浑虛神色严肃,非常正经的告诉林烈羽怎么称呼他。
“对了,小羽也改个江湖名字吧,不然怎么出来闯荡,我想想取个什么好?”一点也不给林烈羽说话的会,林浑虛自己开始考虑起事情来。
笑着看他,林烈羽早就习惯他这种性格,将怀里的信封递给他“家主爷爷让我来给你的。”
收下信封,林浑虛也没拆开,好奇问道“小羽你是怎么发现我就是劫仇刀的?又是怎么知道我拿了你的剑?”
摸摸自己的肚子,林烈羽表示才起床想吃饭。
“哈哈,走走走,大哥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肉!”剃鬼头揽着就往里走。
满脑黑线“今天可不能再喝了。”
“嘿嘿,你小子,不喝就不喝呗。”
时光正是下午,阳光不是那么毒辣,正好在摆上一桌酒食。在林烈羽的强烈要求之下,这一桌稍微清淡不少,不再是牛肉陪酒。
人坐下,剃鬼头打开一坛就是碗,说是什么不强求你喝,一会儿渴了润喉就行,然后催促林烈羽讲讲是怎么发现的,一副好奇大宝宝的样子。
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轻咳两声表示自己要开始分析了,剃鬼头和林浑虛也放下酒碗,准备听听自己是从哪儿里露出破绽。
“事情就从刚才讲起;闻王行虽是宝剑,但我从未怎么在外显露,若是有人要想偷盗,可是这迅刀盟内,可比我在外面要难上许多;再说鬼大哥叫出守卫,询问一事,那时我就在想,这些人偷一位少年随身佩剑的用意是什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拿一把自己堂主客人的随身佩剑,在被第一个怀疑?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我认为不是他们所作。”
停下话语,又吃两口小菜,林烈羽显得有些玩味,搞的剃鬼头心里痒痒。
“那林小子又是怎么发现是他偷走你的宝剑?”指了指林浑虛,示意快些讲来。
小抿一口烈酒,林烈羽再次缓缓开口“那个时候,其实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丝毫没有头绪,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人要准备偷我家传之剑。还是鬼大哥帮助了我。”
“我?!”剃鬼头满脸写着冤枉,林浑虛一脸果然是你的意思。
“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啊?我觉得我演的也挺好嘛。”摸着头,嘴里向林浑虛保证自己什么都没说。
“鬼大哥确实什么都没说,他只不过是提醒了我。”
“哦?”这次换成林浑虛有些纳闷“他提醒你什么让你知道了这么多事情?”
“值班。”林烈羽只是说两个字,便在买起关子。
酒碗未动,林浑虛反复念叨值班二字,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剃鬼头看到他这副表情,赶忙问怎么一回事?
“因为你说了值班,所以被小羽发现破绽。”
用力抓着脑袋,林烈羽赶忙将想吃的菜拿开,脱离掉头皮屑下雨的范围。剃鬼头还是没有想明白,催促林浑虛继续说下去。
“唉你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位堂主,林浑虛倒也不卖关子“老鬼你说值班,小羽自然想到问题。第一是你召集的那几个人员太快;第二嘛就是那几个人穿戴太过整齐;因为如果要是值班,那么昨晚把他抬回去的人应该在休息这就是第。”
点了点头,表示林浑虛一点都说的没错。
“所以通过这点,小羽断定这几个都不是昨晚抬他回去的人,推翻之前偷剑的假设,开始重新怀疑,怀疑的对象自然是我的好堂主,老鬼你了;因为只有你才能够吩咐这些人演一出好戏。可是有一点没有明白?”将碗烈酒一饮而尽,林浑虛看着林烈羽“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而非怀疑老鬼呢?”
“目的或者说理由?”
“什么意思?”皱着眉,林浑虛有些纳闷。
看到林烈羽一脸笑意,一只打在他头上,疼得直叫唤,剃鬼头道“林小子你快点啊,要急死我啊。”
用力揉自己的头,摸着被打过的地方,真是疼啊,不敢在悠哉,林烈羽快速道来“来到落龙城的路上,鬼大哥就见到过这把闻王行,那时他没有偷来看,那么现在自然也没有必要偷去,或者以他的能力,抢走也不是不行,所以鬼大哥没有理由来偷走闻王行;那么我就在想,是谁有理由,或者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拿走这把剑的,思前想后,我只是略微有些猜到,所以试探鬼大哥真伪。”
看到二人皱眉,林烈羽也没停顿,免得在平白无故挨打,继续道“在第一天来落龙城时,我就问过鬼大哥林浑虛这个名字,他说有点印象,但不记得是谁;而后我在街上打听,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名字,当时我就感到奇怪,按照鬼大哥的身法,要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么至少也应该比较出名,不会丝毫无人知晓;直到后来,我巧遇到了一个人。”
“谁?”剃鬼头和林浑虛非常惊讶,特别是林浑虛,究竟是谁暴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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