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白,易吾孤伸了个懒腰,不再打坐,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显然是一夜未睡,都在闭目沉思。
走出了洞府,放在洞口一旁的岩石,被易吾孤抓起,重新把洞口封住,做完这一切后,易吾孤拍了拍手,向赤虎山寨的院内而去。
此时院内,早已经站满了人,看到柳影站在堂口处,易吾孤以为自己足够早的了,但还是低估了他们。
其实易吾孤不知道,很多人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的候着了,生怕来的晚了,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想触这么眉头,这不门口那还挂着一具干尸呐!。
易吾孤干咳了两声,说实话,也就在“百问天梯“的时候,做过一世的掌权人,现实中还没有过,看着下方的人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易吾孤还是有些紧张的。
柳影这对易吾孤俯身抱拳后,也退到了和下列人员一起,此时堂口上只剩下易吾孤一人。
各位同仁,今天是我第一次和你们接触,我相信很多人都不了解我易吾孤,那我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生性善良,个人性格温和,你们都先坐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拘束,我们坐下说。易吾孤尬笑两声,压了压手示意。
下方的土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每个人都拿不定主意,但新的头这样要求,大部分人也不敢违抗。
此时柳影转过身子,对着后方大声说道:“既然我们的王都说了,那你们都盘地而坐吧。
听到柳影的话语,很多人开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慢慢的只剩下易吾孤一个人在堂口处站着。
易吾孤干咳一声,又继续说道:“门口处,挂着的人,是我示意这样做的,因为昨夜他想去通风报信,对于叛徒,我相信不单止我一人无法容忍,各位同仁也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背叛山寨着,一律处死!你们说,是不是该这样?。易吾孤越说越高亢,最后竟隐隐有一丝的王霸之气。
下方的人员,听到易吾孤的话语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彼此交流,五六十号人的议论,顿时场面变得吵杂,各种说辞都有,细微的言辞进入了易吾孤的耳中,大部分也都是支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法,易吾孤示意安静,慢慢的又变的鸦雀无声。
易吾孤一只手放在白玉miàn jù的下方,在左右渡步,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下方的五六十号人也静静的看着。
既然我做为你们新的头领,规矩得重新立定,丑话说到前头,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要想变强,壮大,走出极恶山脉,干一翻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得有一套行走世间的准则,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想一辈子都背负着土匪这个名号,谁不想有一日光宗耀祖?,不想名扬天下?。易吾孤说完后,抬起头看向了下方的众人。
而坐在下列的所有人员,知道重要的来了,每个人都开始表情肃穆,静静的等待易吾孤接下来的话语。
没多久,易吾孤又开始接着说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摆脱土匪山寨的名号,重新改名,叫做镇妖门,妖是一切世间妖魔鬼怪,残杀屠戮无辜的妖邪,意思是镇压世间一切妖邪,当然,这还不能公开,对外我们依旧是赤虎山寨,对内我们是镇妖门,既然我们摆脱了土匪的身份,那就不能做恶,劫富济贫,还是能够为之的。
易吾孤的话语引发了下方的一片哗然,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做土匪,那拿什么来吃穿?靠张口等吃西北风吗?,此时就算易吾孤是新的头领,还是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开口问道:王,如果我们不再做土匪,那我们吃穿,还有每年都需要上交给虎口堂的贡品怎么办?!我们也都还有家室要养,这一天两天还可以,可日子长久了也不是个办法呀。
显然说话之人在赤虎山寨的地位不低,此刻他的开口,引发了一片的附和声。
你们还有家室?,易吾孤不解的开口问道。
王,赤虎山寨的大部分人,都有家室,不过妻儿老小都是控制在虎口堂的手里,离这里不远,有一个集中营,里面都是寄养着各个山寨的家人,之前没有和王提及,是属下的失职。此时开声的不是先前的男子,而是柳影站起来说道。
这倒是让易吾孤万万没想到的一点,此刻听到柳影的话语,易吾孤开始低头沉思,想对策,因为这不是小事,只要虎口堂一天掌控着山寨内众人的家室,他们就不能真正的为自己效力,变相的说,相当于是整个山寨的命脉,依旧死死的握在虎口堂的手里。
易吾孤略微沉吟,因为还真没有想到万全之策。
易吾孤又开始左右渡步,目光幽幽的看着脚下,易吾孤想到自己先一直供着,维持现有该有的生活,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又被自己否定了,因为人心永远不知足,你给他养尊处优惯了,当有一天他失去的时候,他不但不感激你,还会狠狠的反咬你一口,农夫与蛇的故事,就是最鲜明的典故。
所有人开始安静的等待易吾孤给出决断,足足一炷香过去,易吾孤终于是停止了走动,脑海似是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此时颇为高兴的开口道:我们可以去做雇佣兵,赚取金钱。
易吾孤的话语顿时让下方的所有人变得沉默。
看着他们的表情,易吾孤如同是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刚才的高兴劲,全都没有,不解的开口问道:怎么难道不行么?。
方才站起来的男子,苦涩的回道:王,雇佣兵才是真正刀口子舔血的日子,我们都是被逼无奈才逃到极恶山脉来做土匪的,我们也都还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顾,更何况以我们这样的实力,估计做炮灰都没有会请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此时颇为让易吾孤蕴火,心中有火气无处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