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一番痛骂,骂得王丽脸上火辣辣的,她真的是肠子悔得不行不行的,于是又重重的“砰砰砰”磕三个响头哭着说道。
“娘,你打我骂我一顿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和富贵现在就去临清找五弟去”。
老太太闻言这气也已消没了,
“起来吧,去擦把脸”。
余富贵和王丽大喜,
“娘,你原谅我们了”?
“哼!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今后就看你们表现了,如果下次再心胸狭隘没有人性,我就把你们赶出老屋与你们断绝母子关系,我生了你们兄妹五人,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也没指望你们给我养老送终,所以不稀罕你们,这次暂且饶了你们,如果下次再敢犯贱,看我不把你们赶出老屋永远断绝母子关系”!
老太太铿锵有力这一番痛斥,让余富贵和王丽珍感觉羞愧难当,是啊,自己兄妹五人,多自己不多少自己不少,这如果不是看在亲情面上谁会原谅自己?
随后两口子擦了把脸,就和老娘告辞,在路上顺便去到小医院包扎了一下额头,缠着满头的绷带坐上公交车去了临清。
自从老五离家出走,就来到临清县烟店镇,在一家生产轴承的小作坊里打工,如今大正建筑公司在全省如日中天,家喻户晓,莫小鱼余小白莫大鱼铁蛋的名字更是名闻遐迩人人皆知。
在这小镇上人们常常会在工作之余茶余饭后畅谈大正以及莫小鱼其人其事chuán qí般的创业经历,大家对大正充满了向往,对莫小鱼更是崇拜的无以复加。
每当老五想起当初自己傻了吧唧的瞅不起二姐一家时,老五都会自己扇自己一个耳瓜子,要是现在工友老板们知道自己就是那chuán qí莫小鱼亲舅舅的话,那他还不马上被唾沫星子淹死!挨顿群殴没商量。
“尼玛!真是犯贱!真不是一般的狗眼看人低”!
所以,为了这个老五也不敢承认自己和莫家的关系,更没有脸去见二姐。
要是有人问他,对什么人最觉得有愧,二姐!要是有人问他最恨谁,余富贵王丽!顺便捎带着他爹!就是他们三个把二姐撵出了家门,老家伙临死前还叮嘱他不要理采他二姐,再加上余富贵和王丽的淫威,所以这老五也就熊了。
往往事情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偏偏往一块儿赶,越不想见的人却偏偏让你遇见,越不想发生的事却偏偏的发生,好的不灵坏的灵,老五这刚下班准备回出租屋里做晚饭,刚一出厂门,正好碰见余富贵和王丽正向工友打听比划着什么。
“呵,那不是吗?”
那名工友朝刚出来的老五一指,余富贵王丽转头一看,呵!不是老五是谁,于是二人赶紧小跑几步走了过来。
老五一见这二人就恶心得想撞头,转身就想跑,猛地发现大哥大嫂头上扎着白布条子,这下吓了他一跳赶忙也紧跑几步上前问道。
要么说事赶的这么寸呢,如果余富贵和王丽头上没有缠绷带浑身倍儿干净,那老五肯定理也不理马上直接闪人。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咱娘…咱娘她…”?
余富贵王丽一听就知道老五误会了,知道老五恨他俩,于是顺着说道,
“五弟,走,去你的出租屋,我有事跟你说”。
老五一听忙问道,“大哥,咱娘没事吧”?
“咱娘没事,走,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啊!你,你们头,这是谁打的”?
老五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二人头上缠着的是绷带,他开始以为是孝带呢。
老五没办法只好带他俩回到出租屋里,一进门,还未等老五开口,余富贵和王丽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五吓了一跳,“你,你们这是唱的那出”?
“砰!砰!砰”!余富贵王丽这回狠心了,要想打动别人就得对自己狠些。
三个响头磕完,余富贵才哭着说道。
“呜呜…,五弟啊,哥哥不是人哥对不起你呀,对呀,五弟呀,嫂子不是人嫂子对不起你呀”!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说道。
老五看着余富贵王丽头上绷带又有血迹渗出,听着他俩一唱一和的道歉,老五有点懵圈。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娘她没事吧”?
“老五你听我跟你说,于是余富贵将来的时候给老娘说的话,承认错误,请娘原谅,然后到临清烟店镇来请老五原谅并一块儿回家给娘二姐道歉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老五仰天一声长叹说道,
“你们回去吧,我没脸见二姐”,
“兄弟跟我一起回去吧,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哥怎么做就行”!
老五闻言牙一咬恨声说道,
“你说的当真”?
莫大于肯定的点点头,
“绝对当真”!
老五又对王丽说道,
“你说话可算数”?
“绝对算数,五弟随便你把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们跟我们一起回家”。
“好”!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刮子在小屋里响起,老五天天摆弄沉甸甸油腻腻的轴承,好家伙,这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余富贵的两旁脸颊上顿时出现两个大红手印,吓的王丽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鲜血顺着余富贵的唇角滴落下来,余富贵咬着牙,忍住疼痛,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说道,
“老五,只要你原谅,你就再打两个哥也受了,只求弟弟原谅我”。
这俩耳刮子抽出去以后,老五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将大哥扶起说道。
“大哥,对不起啦,这气我必须得出,你去洗把脸去吧”。
余富贵大喜,
“哈哈,谢谢五弟,你原谅我了是吗”?
“哦,去吧去吧,洗把脸去吧”。
余富贵刚想走一眼看见仍然跪在地上的王丽,不放心于是说道,
“老五,你嫂子是女人,你下手轻点啊”。
“哦,去吧去吧,洗你脸去吧”。
余富贵没办法拍了拍王丽的肩膀,那意思是说让她坚强些,然后走到门外洗脸去了,这刚往脸上涂上肥皂,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足足的四个大耳刮子声,吓的余富贵一哆嗦“咣当”一声洗脸盆掉在地上。
余富贵的心抖了半天,心里暗道,“真狠啊,真揍啊,连女人也不放过,真狠啊!看来咱这媳妇真遭人恨啊,若我是老五姐夫…,哎哟,还不把我搞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