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市长嘛,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要说命运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如果没有遇到师父,按照正常人家孩子的发展成长轨迹来看,我也就是一个给人打工干苦力的工薪阶层。
即便读书学文化,也最多是换了一个环境好的地方给另一个老板打工罢了。即便是普市一个县级市的市长,也是我高不可攀的存在。
而现在呢,历史的齿轮在我这里发生了一点偏转。
跟着师父在深山老林里吃了七年苦,也可以说是享了十年福。
在这七年了,我经历了正常人生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经历的事情,也学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本领。
即便我现在还是一个江湖上一名不值的毛头小子,但是区区一个县级市的市长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这就是心态的不同,也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普市政府家属院楼坐落在南山附近。这里前有碧流河支流滚滚东流而去,后有南山小山丘傍身而依。交通便利,空气清晰。可谓是普市市区里一处上佳的住处。
普市市区并没有多大。缓步南行,不多时便到达威名赫赫的南山小区。
不知是本就是高档小区还是因为政府家属楼坐落于此的缘故,南山小区竟然是完全封闭式管理,进进出出可都是要经过门卡和门卫保安的严格排查。
果然,当我离入口还有好几米时,就被门前的保安拦了下来。
“你好,小兄弟,请问你是住在这里还是来找人的?我看你面生的很啊,小区里的人我可都面熟的很啊”。
一身黑基调的保安服,腰间别着一个jǐng gùn,肩旁还卡着一部对讲机,由于某些原因,这里的保安说话处事也是十分谨慎的。
“嘿嘿”我冲着他呆呆一笑,“大叔,我是来找人的”。
一听是找人的,大个子保安神明显放松了一丝,但还是谨慎的问下去。毕竟能住在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小兄弟你找的是谁啊?”
我正了正脸,答道:“我找市长周洪!”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迟疑。
保安面一凛,“敢问小兄弟和周市长是什么关系?”嘿,看来这保安作事还是很谨慎的嘛。
“我不认识他,就是有点事想找他商量商量”!我一脸轻松的回答。
“啊!”大个子保安一听,吓了一跳。“我说小兄弟,你是来没事找事的吧”!说着作势要拔出腰间的jǐng gùn。
“滴滴!”恰巧这时,一辆黑的奥迪6缓缓停在门前,司机熟练利落的刷下门卡,大个子保安看到车的一瞬间,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冲着车子就是一个敬礼。
我一看车牌号,普政0002!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这不就是市长大人的座驾嘛!
“市长您好,这位小兄弟刚刚过来,说有事要找您。”保安适时得和市长报告了这件事。
“哦?”一个深沉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
“小兄弟,是你要找我吗?我好想并不认识你啊?你有什么事嘛”?
周市长语气温hé píng淡的问道。但是眉间隐藏的焦急之还是让我很快的捕捉到了。
微微的眯起眼睛,回想到脑海中熟记的观气识人的相关知识。
很容易观察到这个方头大耳的男人眼下三寸妻妾宫略带桃粉和青紫两种截然不同的而又合乎常理的颜就这样显现出来。
“我可以治好你妻子的病”。
没有更多的言语,一句话落下,周市长的脸骤变。尽管他很快就掩饰住脸上的惊骇之,但还是被我捕捉到那仓皇的一瞬间。
车里的这个男人仔细的看了我好几眼,见我神不变,气势稳坐如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道:“你上来吧”!
在大个子保安瞪大眼睛一脸懵逼的情况下,s6缓缓驶进小区。
很快,车子在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门前停了下来。旁边两排小臂粗细的垂柳夹着一条马路向西延绵。
司机率先下车,轻车熟路的绕道后面为市长打开车门。我也自觉的跟着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东侧栽种着两颗桃树,即便是在三九寒冬里,也依然彰显着挺立的风骨。
走进正门,一阵温暖的热气迎面袭来。
不愧是市长家啊,空调温度也能开的这么高。家里各种物件摆放着井井有条,窗侧还有几盆正蔫蔫儿盛开着的鲜花。
尽管一切都整洁清新,但是空气中隐藏着的一丝丝有机物燃烧的灰味儿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在客厅分主客坐定。
周市长先是给我倒了一杯茶,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市长率先开口道:“说吧,你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一听这话我就蒙了,原本准备好一肚子用来说服市长的神棍做派和高深话语生生的卡在嗓子里。
“啊?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哼!”周市长冷哼一声,“还要我再说明白一些吗?你们还要我怎样!我们一家两口已经躲到了这里,你们还想赶尽杀绝嘛?”语气之中夹带着浓厚的愤懑。
我依旧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但是我再傻也知道是市长误会了我的来意,而且如果继续误会下去,对我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挺直脊背,理正衣襟。我面认真的说道。“周市长,恐怕你是误会我了,我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
觉得唇齿之间有些干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纠结周市长满脸的质疑和气愤,接着说道:“周市长,我只是得知您夫人最近身体不适,而您又多事不顺,特来为您排忧解难的。”
没有给这个心塞的男人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我知道您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跟随师父修道多年,不然您觉得我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小孩子,能对您做什么不利的事”?
在之后的二十五分钟里,我相继报出他的出生年月,从小到大的重大人生经历,以及他的亲属是否在世、是否健康等信息,甚至连他九岁偷看姐姐洗澡、在市中心包养了一个大学生都给抖了出来,这才把他镇住。
要说这人啊,越是有去权有钱了,就越胆小谨慎了。
我一连下了好几剂猛药,终于让这个多疑奇怪的市长相信了我的身份。
前前后后耽误了一个小时,我终于来到了市长夫人的病榻旁边。
这个微胖的女人一身宽松的紫居家服,尽管空调温度开到很高,她还是严严实实的盖着一层厚厚的大棉被瑟瑟发抖的缩在床上。
周市长费力的扶着妻子做起来,介绍了我。我也得以机会趁此仔细观察她的面相。
眉角微翘,眼窝湿润,不停地打量着我,说明这个女人年轻时候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或者说作风并不是那么令人不敢恭维
脸骨微凸,颧骨高耸,也许是久经病魔之后消瘦的结果,但是还是有一定个为人刻薄的嫌疑也不知道周市长是怎么看上她的。
印堂灰青,面庞苍白,手脚冰凉如霜,毫无血,这是大量鬼气、阴气侵蚀的结果。
“嘿,周市长,周夫人,你们家里可是不怎么干净啊!”语不惊人死不休,就这么一句话,给周夫人吓得一个战栗。
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恐,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我自顾自的一扬手,取出一张净身符,从头上拔下两根头发,用净身符包裹着头发折成正方形,递给周夫人。
“把它贴身放着”。
在周夫人接过符纸的一瞬间,顿时眼神一亮,显得精神了许多。在怀里放好,少许,肉眼可见的,她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红润,四肢末端也恢复了一些温度。
“啊!小兄弟你可真神了!就这么一阵,我就觉得舒服了好多,我的病是不是好啦?”周夫人言语之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刚开始对我的鄙夷好似完全不是一个人。
“呵,哪有那么容易!你的病要彻底好,可是一个大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