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全黑的世界里,一个消瘦的身影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之中,就像准备归根的落叶,只是树叶的飘落终有尽头,而这里是无尽的虚空,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身影的手指忽然动了下,随后睁开了眼,天地骤变,无尽的灰色尘埃带着时光的味道从未知的地方狂奔而来,翻涌缠绕汇集成了一片片浓厚的雾气,将身影的主人滚滚包围起来。
伊泽瑞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雾气很快便将他完整的包围了,随后雾气动了起来,动的快如脱兔,将伊泽瑞尔带向了远处了未知,迅疾的速度感让伊泽瑞尔透不过气来,一段段光怪陆离的tú piàn在他眼前快速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了下来,当伊泽瑞尔还没从急速移动的眩晕感中适应过来时,所有的雾气又一下子全部向着伊泽瑞尔的胸口冲去,雾气争先恐后的进入泽的身体,巨大的疼痛感完全超出了伊泽瑞尔的认知,他想大声的吼叫,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灰雾不断进入体内,他看了很久,当最后一丝雾气消失的时候,他胸口的伤口也随之愈合了,这一刻伊泽瑞尔产生了错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
他痴痴的揉了揉眼睛,当眼睛再次睁开时,世界变亮了,伊泽瑞尔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他死前的世界,破败的屋子、被打穿的门、还有几把落在地上的bǐ shǒu,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死前一模一样。
之前的小丑还有崔斯特还有那个紫皮肤的女人都不见了。
伊泽瑞尔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胸口的伤,但是原本的伤口平滑如镜,哪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这是梦吗?若不是的话,何以解释眼前的一切?
泽缓缓坐了起来,想了很久,得出了结论。
这不是梦!他刚才差点死掉,却被什么东西救活了。
小男孩用力揉了揉脑袋,他实在想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算了!”
伊泽瑞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到了地上的石头挂件,疑惑了会就将挂件收了起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太阳已经出来了,该回去了。
回去后后伊泽瑞尔睡了整整一天,当第二天的早辉照进卧室时,他才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头不远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面包和一杯水,他知道这是拉克丝为他准备的早饭,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想到拉克丝,他又想起了崔斯特昨天说过的话,心情又瞬间沉了下去。
泽木讷的将手向面包伸去,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面包居然缓缓浮空,颤颤巍巍的向着伊泽瑞尔飞来,感受着手中面包的触感,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又向着杯水抓去,水杯轻微的摇动了下,然后泼倒了,伊泽瑞尔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断流下的清水,竟说不出话来。
从小听着各色冒险家的大陆轶事,他知道,这是魔法,也只有魔法才能办到这种神奇的事。随后他又将手伸向了桌上的烛台……
直到将整个屋子搞得一团乱遭,伊泽瑞尔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期间他还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当他乱弄时曾将衣柜弄倒,巨大的衣柜向着小男孩倒去,但是却被小男孩轻易的接住并摆回了原位。
一定的气力,这是成为一个基本武者的标志也是基础,而斗气那些东西则是一些高阶武者才有的东西。
小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还是自己吗?似乎经过了之前的事件后一切都改变了,在我之前被救活的时候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他深深的回忆着那帽子男和青皮肤女人的模样,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除了身体上的变化,这些日子伊泽瑞尔也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总有着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占据在脑海深处,每当伊泽瑞尔试着去读取,却始终没有反应,这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一样。只是当有一天伊泽瑞尔在酒窖里干活的时候,一个记忆片段忽然在他脑海中浮现,像是忽然出现的灵感,又像是一段尘封的记忆知识。在仔细阅读了很久后,伊泽瑞尔猜测这是一种酿酒的手艺,于是便动手试验了起来。
伊泽瑞尔找来了很多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材料,对着一桶桶当地的麦芽酒加工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桶全新的酒就这样生产出来了,伊泽瑞尔轻轻的打开了桶盖,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了出来,虽然这里本来就是酒窖,常年存放着各类酒水,空气中本身就蕴含大量的酒香,但是这刚酿造而成的酒明显异于其他,酒香显得更加香醇浓郁。
浓郁的酒香就像一个翩翩起舞的精灵,他舞动着柔弱无骨的身躯,飘到门口,流入了刚刚推门而入的山姆大叔的口鼻中。
山姆本来进门看到伊泽瑞尔把酒窖弄得乱七八糟的,刚想责备几句,但是他闻到酒香后立即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伊泽瑞尔面前的酒桶。
于是威震北方的名酒“剑北春”诞生了,山姆也不知道为什么伊泽瑞尔要坚持取着这样一个名字,只是在细细品味后才想到“恩,这个名字配上这个酒的浓烈醇香确实有我们北方男儿的那种铁血与柔情。”
只是伊泽瑞尔与山姆不知道的是,在伊泽瑞尔意识的深处,一个落寞的身影听着“剑北春”这个名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