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站在我这边,那么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一定会赢。”
这是著名的‘命运牌’大师罗格普罗米斯为世人所知的一句名言,当然也是大路上所有赌徒的人生格言。
“命运牌”是大陆上最受欢迎的赌博游戏,自一出现便迅速占据了各个酒吧的桌面,并逐渐击败了骰子、pū kè等传统赌博方式。
它的玩法很简单,一副牌共有20张卡片,其中7张红卡,7张蓝卡,6张金卡。所有卡牌的背面花纹一致,正面则是印有红、蓝、金其中一色。每局开始对局双方每人抽5张牌,一次选出一张来,背面放于桌面,同事摊开比‘大小’。
红色代表攻击、蓝色代表回复、金色代表防御。
攻击克制回复、回复克制防御、防御则克制进攻。
也就是红克蓝、蓝克金、金克红、一样的颜色算打平。
分别对5次,以胜者多为胜,而没有分出胜负既可以算打平也可以再开一局。
天微熏,在橡木林酒吧的一角,一个带着西部牛仔风格帽子的男人在桌子上摆出了“命运牌”。他没有开场白,只是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了2个金币,摆放在桌子上,金币叠加的声音奇异的响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当即就有一个拎着酒瓶晃晃悠悠的男人走了过来。
但是他还没坐下,一个粗壮的手臂就伸了出来,一把把他推到在地,男人顿时酒醒了大半,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报仇,但是他起身后看到了粗壮手臂的主人,心里一权衡,男子没敢多说什么便咬着牙灰溜溜的走了。
壮汉不屑的看着胆小离开的男子,吐了口口水,便坐下座位,得意道:“朋友,玩多大啊?”
帽子男压低了帽檐,指了指桌子上的金币,沉声说到:“我一共有多少钱,我就玩多大。”
壮汉听到了回答顿时乐了,豪迈的笑了几声,道:“好赌性,我喜欢,我叫伦斯,是雪熊佣兵团的团长,大家都叫我‘白熊’,放心,要是你输光了走人,我会请你喝杯酒的,哈哈!”
雪熊佣兵团的实力不俗,起码在这个小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团长‘白熊’为人豪爽,热情好客,但也有几个被他欺负过的小团队可不这么认为。
对局很快开始了,双方摸过了牌,‘白熊’起手牌不错,红黄蓝三种颜色的牌他都有,2蓝2红1金,他先放上了金牌,结果对面是红牌,‘白熊’先赢一局。他舒爽的喝了口酒,瞟了眼桌上的金币,放上了第二张牌。
‘白熊’的第二张牌是红牌,对面的也是红牌,打平了。
“你小子运气不错。”白熊笑道。
第三把,依旧是红牌对红牌,白熊思索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作为一名老赌客,他知道自己的赢面已经很大了,因为一副牌共有20张,红牌也就7张,这下子已经5张红牌出来了,而他手上的是2张蓝牌,除非对面手中的牌是这20张牌中最后的2张红牌,不然他就是稳赢了,周围人的老赌客也有看出来了,纷纷叹息,看来这倒霉的小子今天恐怕第一把就要输光了走人了。
第四把,白熊蓝牌对红牌,输了一手,他微微错愕,直立起身子,用力把手上最后一张蓝牌拍到桌子上,怒吼道:“已经6张红牌出来了,我就不信你还有红牌!”
终于,在白熊紧张又疑惑的眼神注视下,帽子男摊开了最后一张牌。
红牌!
白熊‘扑通’一声重重的坐下,用手搓了搓额头:“见鬼,你居然5张都是红牌,这么烂的牌都能赢,给你,2个金币。”2个金币不算多也不算少,对于雪熊佣兵团的团长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帽子男接过金币,随后把金币叠了起来,对着4个金币摆了摆手,意思下把的赌注是4个金币。
时间慢慢的过去,帽子男周围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看着那桌上越堆越多的金币,双眼放光,玩的也人也越来越多。伊泽瑞尔也放下了手头的事,凑过去看看热闹,反正这时也不会有人叫他了。
“见鬼,这是第几把了?”
“大家伙仔细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耍花招。”
“完了,我明天还要还钱呢。”
“我就不信了,这次还比不过你。”说完,一个佣兵狠狠地把钱袋砸在桌上,袋子很沉重,落在桌上发出了一击闷响,从那佣兵因紧张而通红的脸上就可以看出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休汗!我全压上!”
随后对局,依旧是帽子男赢了。
如果一个人连赢了五把可以用运气好来解释的话,那连赢了十几把就十有**是在zuò bì了,慢慢的,周围的人看向帽子男的眼神都带有一点怀疑了。
每当赌注过了20金币,帽子男就收起部分装进口袋,而他那破布口袋就像无底洞般,不见丝毫鼓囊。随后又玩了许久,帽子男依旧在赢,一直往他那无底洞口袋里装钱,不管是别人发牌,别人切牌,换副牌。他还是一直赢,人们要求他把袖子卷起来,四周坐人观察,也改变不了他的赢。
又过了不知几把,赌客们终于放弃了,不知谁喊了一句‘真他妈邪门!’磅的一声甩开凳子,拂袖而去。人们才纷纷离开,一哄而散,临走泽还注意到白熊伦斯用阴狠的目光看了帽子男一眼,也不知道帽子男看见没,依旧面色平静。
要知道这里可是冒险者和佣兵的常住地,每天背地里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肮脏的事情,shā rén越货,见财起意的事情屡见不鲜。这个帽子男居然还这么嚣张,伊泽瑞尔暗自里只能祝他好运了。
直到人们走光,伊泽瑞尔才开始观察这个帽子男,可能是因为帽子故意压低的缘故,他始终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就在这时,帽子男回看了伊泽瑞尔一眼,帽子下幽暗的眼眸忽然闪出了光芒,就像黑暗中发光的宝石,又像来往佣兵们说的那种在夜间遇到的狼的目光,伊泽瑞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过头,不再看去。
帽子男嘴角斜笑了一下,又看了眼小男孩,便走到酒吧吧台,放下了结账后绰绰有余的的钱币离开了。
伊泽瑞尔拉着小女孩飞快的跑到吧台,讪讪的对山姆大叔说道“这个男人好奇怪啊,刚才我居然看到他的眼睛在放光。天哪,是我眼花了吗?”
山姆呵呵的笑了两声,随意的看了眼帽子男离去的背影,没有回答,只是随口说道:“听说最近东面的哪里出现了好多奇怪的魔兽,所以来来往往的冒险者多了好多,估计这些人都是去追捕这只魔兽的。哼!要是真有高级魔兽,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呢。对了,小伊泽,到了晚上你可不要乱跑,早点回家睡觉吧,这几天人来人往的可不安全。”说完山姆习惯性的给泽倒了半杯啤酒。
伊泽瑞尔嗯了声,喝了一大口酒,舒服的打了个酒嗝,随后把酒推到了小女孩拉克丝的面前,小女孩有点讪讪,看了眼泽又看了眼山姆大叔,然后低下了头“别人都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伊泽瑞尔不满的哼了声。然后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不知是不满意小女孩的羞涩还是想到了什么,泽喝的又快又急,这杯喝完,泽又伸手,还想喝。山姆大叔却不同意了“小孩子是要少喝点酒吧。”说完,山姆没收了泽面前的杯子擦拭了起来。
泽有点气恼的站了起来,向山姆伸了个中指“我自己家里有酒,我回去自己喝,小气的山姆。”说完便拉着小女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回到家里,安顿好了小女孩,泽就站在酒桶前摸着酒桶发呆,随后打开酒桶,一点一点的喝了起来。
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丢弃我啊?
尽管镇上的人从不在伊泽瑞尔面前谈及这事,但伊泽瑞尔总是会经常想起。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不知想了多久,喝了多久,伊泽瑞尔慢慢的入睡了。
这个夜,小男孩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爸爸妈妈,只是他们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始终看不清面容,在梦中他被‘爸爸’扛在肩上,边上站着‘妈妈’,‘妈妈’的手里牵着拉克丝,一家四口就这样在家门口看着星星,小男孩高兴的在‘爸爸’肩膀上抖动着,就像骑马那样。‘妈妈’轻轻的拉了下他。微笑的对他说“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啊。”
泽笑嘻嘻的抬起头,看到了‘妈妈’说的那颗很亮的星星,欢快的叫了起来,然后他觉得星星越来越亮,甚至亮的妖艳了,这让他感觉就像白天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帽子男的眼睛一样。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传到了泽的耳朵“想知道你的身世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明天中午出村来找我。”
听到了声音,泽睡意全无,打了个颤就从梦里醒来。东张西望,又打开了门看了下四周,完全没有人啊!伊泽瑞尔又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该死的声音又传来了。
“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明天中午出村来找我。”
这个夜晚很漫长,至少对于伊泽瑞尔来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