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小山村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里,华天冲每天都在温习剑术,虽然都只是基础剑法,但也能强身健体,毕竟他没有内功心法,无法开启真正的修行之路。
作为一名大家子弟,没有内功心法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笑话,因为类似与华家这种家族,即便是最次的族人也是能修行的,但是华天冲没有!这也是华家中的年轻少年为何称华天冲为废物的原因。
华家之中,类似与华天冲这个年龄的人起码都已经达到开尘的境界了,但华天冲呢?他本人没有丝毫修行天赋,自从娘胎里出来,就被父亲断言为废弃灵脉,终生不可能踏入武道。
所以他从小便希望成为强者,一直将这个梦想挂在嘴边,每天都围着自己的大哥打转。
所以,他大哥天赋异禀死于东疆;父亲在外镇压附庸而自身被埋伏;二哥被家族派往外出执行任务,意图将其害死。
而他自己没有任何事情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毫无修炼天赋。这样的孩子无法成为隐患,所以也就没有人去想要想方设法的害他,最多也就一些小孩子欺负他罢了。
可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与冶儿的说教之后,华天冲才明白。自己即便是毫无用处,也要好好的活着,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成为强者,用自己的全部去fù chóu,将自己的所有怒火尽数爆发!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口木剑,毕竟一个小山村里能有什么货真价实的wǔ qì?无外乎就是柴刀一类的东西,而这木剑还是老爷子为华天冲制作的,采用的是山中一颗老槐树的树枝,还是比较好用。
“咦?小家伙,我观你剑法之中充满仇恨却毫无生气,一套好好的基础剑法被你舞的毫无章法,你这是谁教的?”
这一天,老爷子和冶儿如往常一样从去采药,而还在养伤期间的华天冲便开始舞剑,但今天的剑还没有舞出半个钟头,一个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声音就从篱笆外传来,只见一个神采消瘦,脸色苍白的男子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似乎对华天冲的剑法抱有极大的兴趣。
“这位大哥哥是修者么?”华天冲没有修为,但他舞动的乃是华家基础剑法,这剑法修者学习可精进剑道修为,常人练习也可以锻炼身体,可是能点评这剑法的,除却修者,常人可做不到。
“略有修为,不足为谈。”男子摇了摇头,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华天冲,随后说道:“小家伙你有道骨,体内血气澎湃,经脉柔韧乃是一副上好的练武资质,但可惜气息繁杂,内功不可修炼。这是一副废脉啊,如此体质,还练什么剑!”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为了变强……”华天冲听了男子的话语之后,脸色骤然一变,当下内心就出现了一丝波澜。正如这男子所说,自己一个废脉,无论如何都无法修炼,还练什么剑?但是不练剑,自己还能干什么?
不过就在华天冲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那本就苍白的面孔骤然变得狰狞起来,这突变也将华天冲的话语打断了,就在华天冲惊愕的时候,该男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极为艰难的说道:“该死!这些混蛋下手这么重,哼哼,不想我得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
“小子,你过来!虽然你是废脉,但我有办法让你成为修者!”男子的眼眶里开始流出鲜血,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微弱的迹象,相反的是,他竟然对着华天冲一指,华天冲的身体就自己向着他走了过去!
这一变故让华天冲内心一颤,但是他能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近这个看上去奄奄一息,却强大的变态的男子。
这个男子伸手抓住华天冲,并立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颗雪白色的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华天冲的口中,这颗珠子有拳头那么大,华天冲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两只眼睛几乎都翻白眼了,喉咙都要被这珠子给胀裂开来了。
可这男子却对此不闻不顾,当他看到华天冲几乎快被咽死的时候,他竟然一把抓住华天冲的木剑,狠狠地将其刺穿了自己的手臂,那一瞬间,鲜血犹如泉涌,男子竟然面不改色的冷冷一笑,将自己的伤口放到华天冲的口中,竟是在喂华天冲鲜血!让鲜血带着这颗珠子滑进华天冲的肚子里!
随着鲜血的流逝,男子的脸色越来越白,而华天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已经无法呼吸,最后终于是昏死了过去。
“小家伙,我送你造化,若有一日你功成名就,带着我的遗物前往天圣山脉,吾名邪皇,本来看你小子顺眼想指教一下你的功夫,没想到我大限将至!我将一生所学存入我的戒指之中,你好自为之吧。若有机会,你应该能帮我报仇,也不枉费我这一苦心。”
男子话语说完,他的身体开始燃烧,他的衣物开始燃烧,地上的鲜血也开始燃烧,不过片刻,这里的一切都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唯独华天冲一人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端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但此时,谁也不知道,华天冲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个项链,这个项链上挂着一个朴实无华的戒指。
就在华天冲晕倒后一炷香左右,这周围先后出现了不下百道黑影,这些黑影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任何人去关注华天冲,就好像人不会去关心蚂蚁一样,他们就这样无视了华天冲的存在,同样的,他们也无视了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
华天冲一直没有醒过来,一直到被路过的村中人发现才将其抱回屋里,毕竟华天冲来到这里有些时日了,村里大部分人都是认识他的。一直等到了晚霞时分,老爷子回来的时候,他才缓缓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