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戗世仙道》 第四章 老爷子的心事

    还记得早上司马老爷子吩咐的，天照不敢不从，趁着天刚黑就老老实实地来到司马雄烈门口。

    站在老爷子面前，天照一直都有种窘迫的感觉。因为今天的事让天照一阵烦噪，要怎么解释好呢，今天当着罗雷佛的面不好发火，想必晚上单独叫我来是大发雷霆的吧。

    司马天照站在司马雄烈面前头也不敢抬。

    “听说今天书阁出事了，不少人受了伤，你没事吧。”司马雄烈缓缓地道。

    “没事，不知爷爷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天照低声地问。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天照一眼，轻吸了口气，“你决定好去学武技？！”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对于这个小孙子还是觉得对他的心性了解得太少了。如果做一件事情喜欢中途而废，对于未来发展绝对不是件好事，甚至到最后可能会一事无成。

    “嗯，我这次真的，爷爷。”司马天照的眼神无比坚定的道。

    “好，好，好，那就最好。”司马老爷子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道：“我再相信你一次，我手上有一本手抄本《龙岚天诀》，高级战技心法。也是爷爷我的成名功法。今天就交给你了，有不懂的地方随时过来找我。”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跟你父亲一样，连个小小族长之位都拿不到。”老爷子顿了顿道：“三十五岁的时候，要争取到成为族长。”

    司马雄烈老爷子看向司马天照，一脸慈爱，一下子吐出不合常理要求，把司马天照搞得脑袋发涨。

    看来司马老爷子也是个不甘平谈的人，家族很大，很大。掌控家族方向大权还是想要抓在自己人的手里才比较放心。所以对自己的儿子孙子一直都是‘恨铁成钢’，充满期望的。

    司马天照趁着老爷子喘口气中间打断他的涛涛大略。“爷爷，我们家族中有哪些战技法决是最强的吗？”

    “嗯！”司马雄烈点了点头，有问题是好的开始，接着道：“你这样一问我倒是想到几本。第一本《神谕心诀》，第二本《荒月法诀》，第三本《御龙神法决》，第四本《无式流炎决》，第五本《龙岚天诀》等等，都是我族中最强的法决。”老爷子轻梳了一下花白的长胡子，缓缓地介绍着。

    “据说，前五本都是家族很早的祖先不知用什么方法得来，基本上没有人能修练到极致。所以无法进行比较，也就没有排名先后之分。

    后六本算是比较高级的战技心法，爷爷我也是现在才把《龙岚天诀》修炼到第十一层，你爷爷我的爷爷已经把《龙岚天诀》修炼到大乘之境。要说天下能与之匹敌的已经鲜有其人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呀，不要小看才排到第五名《龙岚天诀》。”

    看着司马天照已经把法决放入怀里，司马老爷子收回眼光，慈爱的脸上展露出期待的表情。

    老爷子，对这个小孙子第一次充满期望，想当初这小子死撑着要学魔法的样子，真有点狠铁不成钢。或许受到母亲的影响，这小孙子也想像儿媳一样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这先入为主的思维让老爷子锤胸顿足懊恼了很久。

    虽然说修练魔法的强者也能成为一方霸主，甚至比武者更强大。但是老爷子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子孙能继承自己衣钵。

    “爷爷，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本叫《天界神游决》的法诀？”司马天照轻轻地问道。

    微微一顿，司马老爷子想了想，明显有点印象。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在藏书阁找到这本书？！”

    “嗯！”点了点头道：“只是见过一眼。感觉是本老黄书。”“书阁里面的书都基本上是新的，为什么看上去这本书这么残旧而没有人去翻新一下，所以才好奇问一下而已。”司马天照半真半假地道。

    司马雄烈睿智地看了司马天照一眼，也没从天照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缓缓地道：“这本法诀我有点印象。据说其本身是一本强大的法诀，但是自从先人把这本法诀拿回家族中后，就从来没有人能修练成功过。这书里面的见解与修练方法与一般的法诀并不太一样。越是修练到后面越是难突破。基本上都卡在五六层之间再难寸进。”

    不太一样？天照微微一愣，司马雄烈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他的好奇心。

    司马雄烈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人的能力总是有限，咱们家族书阁的藏书千万本，有人想要一辈子中读完家族中所有的书籍不要三五百年基本上都不可能，更别论要所有的都修练一遍。所以家族中弟子虽多，但是大多修练的内容都不太一样。”

    司马雄烈老眼眯了一下，瞥了一眼司马天照道：“你所说的《天界神游诀》，爷爷也是年轻的时候听说，有人修练过此书，结果一辈子停滞在第四五层，再无寸进。活了一辈子，成了家族里外的笑话，落得最后饮恨自杀。”

    看着司马天照脸上不太相信的表情，司马雄烈谈谈地补充了一句，“两人自杀，两人从此离开了司马家族再没出现过，还有一人与人拼命被人失手活活打死。前前后后一共死去三人，两人失踪”。“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才略听过一二。”

    转而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还是别的。说起功法，老爷子也是卡在《龙岚天诀》第十一层，十五年了，才从第十层提升至十一层，然后再无寸进。不免一阵落寞。

    “自从《天界神游诀》这本书死了三人，从此再无人敢练，只能放在书阁中给后辈对比参考。从家族中最宝贵的藏书阁内阁，放出任人阅读，成了三等书籍。并且还放在了不建议修练一排书架上。”

    顿了顿，司马雄烈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天照道：“家族中，藏书千万本，数量多得爷爷一辈也都看不完，你小子就不要执着于这本书了。把我给你的《龙岚天诀》修练好，你绝对有成为家族族长的把握。”

    司马天照也不敢再多问，“知道了，爷爷，我会保管好这本《龙岚天诀》的。那我先回去了。”

    看了一眼司马天照略显瘦小的身影，摆了摆手，司马老爷子叹了口气。

    这么快就十四年了，还记得这小孙子被自己抱在怀里哇哇大哭的可爱小脸。老爷子摇了摇头，无耐地一阵叹息，时间过得真是快，岁月催人老呐。

    天照恭敬地从老爷子府邸出来，天上已经是挂满了星星。看着满天星辰可是满腹心事。

    到底要修炼爷爷给我的《龙岚天诀》好，还是这《天界神游诀》好？！

    要是修炼《龙岚天诀》，天照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毅力肯定可以达到司马雄烈爷爷的高度，甚至可以超越他。在这样的超级大家族里，没有不天才，只会有更天才。就算是一头猪，天材地宝吃多了也能让其脱胎换骨，天生骨骼再造也不是难事。

    如果修炼《天界神游诀》没有别人指点，有可能像司马雄烈说会半途而废，根本修炼不成，那就是跟自绝后路没有区别了。司马天照可不敢自吹自己有多天才。

    回到自己房间的天照还是决定先都看一遍这两种心法。

    时间过得很快，二个时辰后，终于把两本心法简略看完的天照不禁大惊。《龙岚天诀》的确是一本超强悍的心法秘籍，从中还包含了一些招式技法。虽然还未曾修炼，但也能看出当中的厉害之处。可谓处处留有后招，招招设有陷阱。

    其中有一套刀法不仅招招角度凶狠，而且手手有后招，进不得则可守，退不得则可卸。元气凝刀，气化暗器，变幻护体。如果能大成，的确拥有是攻无不克，战无不殆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