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旦统一意见,马上行动,顺着山坡树林走,一方面可以看到山下的村庄,但是村庄的人发现不了自己。另一方面山坡靠近人烟的地方,大的野兽比较少,相对比较安全。只是要重点关注进山猎户,不要让他们发现自己就好,因为进入冬季,猎户打猎的季节到了,各种动物为了渡过寒冬,都要猛吃一个秋天养肥膘,所以有很多附近的猎户都会进山打猎,这是他们要重点防范的。
经过几天的磨合,两个人已经开始明确分工了,黄谦负责打猎物,破肠开肚,施萱俪负责拣拾树枝,生火烧烤,他们只有一个做法,就是烧烤,黄谦这时候找回自己的包袱,里面有些调料,所以现在烧烤比开始的时候要好吃一些。
渴了就拿着小盆接一些山泉,或者是小溪的流水,两个人也有好多天没有洗漱,浑身脏乎乎的,棉衣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施萱俪开始穿的棉衣很漂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绸缎面料,现在也被灰尘和泥土掩盖住了,他们基本过着野人的生活。施萱俪天天嘟囔脏死了,想要洗澡。
这一天,黄谦发现有一条猎人进山的道路,就带领施萱俪跟了过去,因为施萱俪强烈抗议没有洗澡的生活,想洗一个热水澡。
很快他们就找到猎人小屋,发现里面基本生活设施都有,还有一铺火炕,黄谦领着施萱俪先拣拾一些木材,发现里面还有小水桶,到附近山泉接水,把水缸装满,烧了一锅水,当然这个锅是小锅,黄谦又往锅里添些凉水,告诉施萱俪将就着洗一下,自己到门外等着。
施萱俪开始很害怕,怕黄谦在自己脱光时候进来,后来看到黄谦真的离开很远,就放下矜持,开始洗澡。一直把锅里的水都弄混了,才算洗干净。打开门喊黄谦,黄谦才进来。
黄谦看着施萱俐说道:“你先上炕休息一会儿,别着凉了,我也擦一下身子。”
施萱俪说道:“那我还是出去吧?”
黄谦说道:“不行,你才洗澡,浑身都是湿的,尤其还洗了头,这时候出去就会得病,你自己背对着我就可以了。”
施萱俪一想也对,只要自己不看就可以了,赶紧上炕,背对着灶台躺下。
黄谦摸一下水温还可以,就利用这些剩水,赶紧擦拭身上,虽然都是孩子,但是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洗澡,还是有些旖旎,施萱俪闭着眼睛,可是洗澡的流水声音掩盖不住,搅动自己翻来覆去睡不好,偷着睁开眼看一眼黄谦,发现他背对着自己,身上的构造有一点与自己不同,很吃惊的睁大眼睛。发现黄谦没有发现,就赶紧看几眼,心跳的砰砰作响,赶紧转身不敢再看。
黄谦洗了以后,穿好衣裳,把锅里的剩水倒掉,又刷好几遍锅,觉得确实干净了才罢休。
看到旁边挂着一些蜡干肉,还有一些大米,黄谦就割一块肉,把肉放在米上面,煮一锅米饭。
叫施萱俪起来,两个人吃了一顿饱饭,这是连续十几天以来第一次吃上米饭,两个人都很兴奋,吃了饭上炕睡了一个热炕觉。
因为只有一床被,所以只能将就着盖,第二天醒来,发现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因为后半夜灶台的木材已经烧完,炕慢慢凉了,两个人就在梦中自然相互拥抱互相取暖。相互睁眼看了一眼对方,都没有觉得怎样,好像感觉亲密了很多,对比较亲密的动作也不是很抗拒了。从此以后再干什么的时候也都心生默契,有一种淡淡的情愫在里面,也许是亲情,反正很亲密。
第二天,他们又把锅里的饭热一下,吃了一顿。黄谦又打了几只兔子,将皮剥了,肉挂在门外,以示补偿。将野兔皮放在包袱里包好,施萱俪问道:“你留着兔子皮干什么?”
黄谦说道:“现在天已经很冷了,我们如果出不去山,需要棉帽和棉鞋,如果受不了,我就用这些兔子皮做个帽子和鞋子,包在你的鞋子外面,也会暖和一些。”
施萱俪就不再说话,两个人又把水缸装满,拣拾一些树枝,放在屋子里才离开。
这次经历让两个人找到一个好办法,白天就往山坡走,靠近外围,夜晚就顺着猎人小路,寻找猎人小屋居住,找不到就只能找个山洞,在里面点火取暖,将就一宿。
可是住了猎人小屋以后,施萱俪就对住山洞产生抗拒,所以隔几天,黄谦就要寻找猎人小屋,当然这时候洗澡,已经不避讳对方了。一次洗澡,施萱俪说道:“我洗澡不能搓后背,你帮我搓一下后背,但是你要闭着眼睛,不允许看,明白了吗?”
黄谦点头说道:“好,我不看,你说你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有什么看的,你放心好了。”
施萱俪一听,又上来捶打黄谦,打够了,就说道:“你绝对不许看啊,看了会长鸡眼的。”
黄谦说道:“你放心吧,我不看。”
说完还背对和施萱俪,施萱俪看到黄谦真的没有看,就放心的脱了衣裳,搓洗起来,然后说道:“好了,你拿着毛巾,逼着眼,给我搓一下后背。”
黄谦就帮助施萱俪搓了后背,想黄谦是从兹厓星球过来的成年人,什么片子没看过?确实没觉得一个小孩有什么看头,真的逼着眼睛搓,施萱俪为了检验黄谦是否闭眼,转过身,正面对着黄谦,黄谦也是使劲搓,搓完以后,施萱俪穿上衣裳,说道:“你也洗洗吧,我也给你搓背。”
黄谦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搓就可以。”
施萱俪不同意,认为自己搓不干净,坚持给黄谦搓了背。这以后,两个人更熟悉亲密了,最后变成两个人一起洗澡,相互搓洗,当然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邪念,只是觉得熟悉了,不分彼此而已。
这一天,黄谦说道:“我们虽然绕着山脉走,但是还是有些危险,我们的咸盐和调料也没有了,我们下山一趟吧,但是下山以后两个人要分开一定距离走,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是一块的,不要到村庄去,因为村庄人少,来一个陌生人很显眼,我们找一个县城,天太冷了我们需要买些东西。”
施萱俪说道:“行啊,反正你有钱,上次你弄了十几辆银子也没花。”
两个人都很谨慎,看到下山道路以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黄谦背着大包袱,里面都是野兔的皮,提着一根棍子走在前面。黄谦使用弹弓做wǔ qì,只能打鸟雀和野兔,大动物是不敢下手的,所以攒了好几张兔皮。
施萱俪拄着一根棍子,跟在十几丈远的地方,慢慢跟着。一旦发现远处有人,黄谦一挥手,两人人就迅速跑到路边树林或草丛里掩藏起来,等人过去后才出来。
就这样路过几个村寨以后,来到一个城市,看到高大的城墙,上面写着定襄,黄谦感觉比一般的县城好像大一些,知道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因为靠近城市,黄谦已经和施萱俪商量好了,这里行人比较多了,他们都是跟着一些人一起走,把门的就以为是那些大人的孩子,就这样顺利溜进城。
进了城,黄谦和施萱俪就一起走,因为城里人多,两三个叫花走在一起很正常。
城里有很多周围猎户售卖皮货或者野兽的,黄谦找到一个收皮货的,把兔皮卖掉,然后找到卖皮帽子的,买了两个皮帽子,两副皮手套,都装进包袱。还买两个线帽,线帽一人一个戴上,施萱俪直不满意,认为圆圆的线帽不好看。
黄谦说道:“我们的打扮一看就是叫花子啊,你带着皮帽,遇到大一些的孩子,他们会抢的,所以在城里,我们只能戴不显眼的。”
施萱俐只能撅着嘴,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黄谦说道:“我们有点钱,还是尽量少逛街,赶紧找一个住的地方吧?”
黄谦把大部分钱都放在施萱俪身上,施萱俪只是拿着一根棍子,一身轻松。黄谦背着一个大包袱,装一些铜板在前面走,看到一家名字叫做山海客栈的,就让施萱俪在外面等着,自己选进去打听,店小二看到是一个叫花子要住店,就说道:“我们这里有上中下三个等级客房,你能住起哪个?”
黄谦也不挑店小二毛病,说道:“下等怎么算?”
店小二撇一下嘴,说道:“下等一天二十个铜板,管三顿饭,但是只有中午饭菜有些肉,早晚都是素菜。”
黄谦说道:“好,我就来一个下等客房,先住两天,我给你四十五个铜版,你把饭菜弄好一点,要两人份。”
店小二说道:“好的,客官,你看是不是先付清房租?”
黄谦知道对方怕自己付不起房租,吃霸王餐,就掏出一块手帕,打开,里面有一些铜板,数出四十五枚,里面还剩余七八枚,店小二都看在眼里,没有吱声。
下等客房就在最底层的阴面,这里住的好多赶车的车夫以及力夫等干粗活的人。
黄谦在店小二招呼下,进了房间,等店小二走了以后,黄谦出来,引施萱俪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