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道:“我叫施萱俪,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们,我爸妈和我出门,遇到劫匪,我爸妈领着几个人和劫匪搏斗,让几个人护送我带着包袱离开,到京城找我外公,没想到走到这里又遇到劫匪了。”
黄谦听了以后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必须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施萱俪哭着说道:“我脚崴了,走不动了啊。”
黄谦没办法,只能掰一个树枝,拿小刀修理一下,当一个拐杖,说道:“你拄着这个走,太远了我可背不动你。”
说完也不管小姑娘,自己提着包袱在前面走,小姑娘只好忍着疼痛,拄着棍子在后面跟着。
因为这里是一片山坡,既有高大的阔叶树,也有低矮的树丛,更是满地枯草,地面也凹凸不平,各种树叶和树枝满地,必须仔细,否则会绊倒自己。而且因为四周寂静,走了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黄谦也怕被人听到,只能尽快离开这里。
黄谦一看走不快,没办法,只好把包袱背在身上,搀着施萱俪一只胳膊走,这样还能快一些,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已经快要暗下来了,两人也走出树林,看到前面有一条路,也不知方向,更不知通向哪里,就在树林边休息。
黄谦让施萱俪坐下休息,自己拿着包袱说道:“这个包袱里面是银子吗?怎么这么沉,我看看是不是发财了。”
施萱俪赶紧上来抢夺,说道:“不许看。”
黄谦说道:“我想看就看,你还能怎么的?”
说完一把就把施萱俪拽一边了,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个长条小木箱,很精致,打开xiāng zǐ,一片金黄光彩直晃眼,原来里面装的都是金元宝。
黄谦说道:“难怪这么沉,原来都是金元宝,你家还挺有钱啊,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枚铜钱,一百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这里能有五六十辆金子,哎呀,我不是成为百万富翁了吗?快要千万了,哎呀,我发财了。”
小姑娘说道:“这些不是你的,你别得意。”
黄谦说道:“哼,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能怎么的?”
小姑娘没办法,也知道现在自己是弱势,不敢再说话。
黄谦看了施萱俪一眼,说道:“嗨,过手就当拥有,摸过了,看过了,就当自己的了。”
说着话对着施萱俪上下端详,吓得施萱俪赶紧后退,“你说什么摸过就拥有,你搀扶我可不算啊,我是负伤了。”
黄谦轻佻的伸手,伸出一个指头,再施萱俐面前左右晃几下,说道:“过来,小妞,让大爷看一看。”
吓得施萱俪就要逃跑,黄谦一看玩笑有些过了,就说道:“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过来,把身上的首饰都摘下来。”
小姑娘彻底准备逃跑了,可是脚脖子又痛,就只知道哭。
黄谦说道:“你别哭了,你说我们现在在干什么?我们是逃难啊,你身上什么金子啊,珠宝啊,满身都是,你说如果遇到贼人会怎么样?只能先奸后杀,可是你这样会牵连我的,知不知道?你要想活命,就把所有首饰都摘下来,我们是逃命啊,大姐。”
施萱俪这才知道黄谦的意图,就扑上来打黄谦,边打边骂:“你个混蛋,你为什么吓唬我,我够可怜了,都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护送我的叔叔们都死了,你还吓唬我。”
黄谦只能忍着不敢还手,打了一会儿,施萱俪没有劲了,成了趴在黄谦怀里哭,黄谦抱着施萱俪说道:“是我的错,没有解释清楚,我们两个孩子,我今年六岁,你几岁?”
施萱俪说:“我七岁。”
“对呀,我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十五岁,你说谁想欺负我们不都能欺负我们吗我们现在是逃难,那些山贼还不知能不能放过我们,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什么坏人,看到我们有钱,能放过我们吗?”
“那你不说清楚。”
说着话,施萱俪站起来,把身上的金项圈、手镯子、插花头饰都摘下来,交给黄谦,只留下一根发簪。
黄谦说道:“你留一个发簪干什么?”
施萱俪说道:“这个发簪是我妈的,是我外婆给我妈妈的,如果我们找到外公,就拿这个,他就会认我,因为我没见过外公。”
“好。那发簪你留着,这些给我。”
黄谦把所有首饰都放在包袱里,背起来继续赶路,休息一会儿,施萱俪觉得脚脖子不那么痛了,就跟在后面,拄着棍子走。
两个人走一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也不知方向,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庄子,应该是乡里一级的,路中间竖着一个牌坊,上面写着“阳明堡”,道路两边都是树木
黄谦说道:“这几个字认识吗?”
施萱俪不耐烦的说道:“我识字,别瞧不起人。”
黄谦说道:“那你一定记住这几个字,对谁也不要说”
黄谦对着牌匾一侧的树木,数着:“一、二、三---一直数到十。”然后在第十课树向路边看去,前方有一颗斜对着的大树,黄谦走到大树下,迈几步,大约有两丈长,就在那里挖坑,先用棍子掘,然后底下泥土疏松,就用手刨,挖了有三尺深,把装着金元宝的盒子,放进去,埋好,然后把土恢复成原样。
干完活黄谦对着施萱俪说道:“阳明堡路牌左手第十课树,对着路面30度角的一颗大树,在树下对着大路方向两丈远埋盒子一个,记住了吗?如果忘了,丢了不怨我。”
说完黄谦就往回走,施萱俪默默记一下,认为记住了,紧走几步说道:“为什么要那么复杂,埋在第十课树下就可以了。”
黄谦说道:“你有没有脑子,第十课树是路边,行走的人多,万一别人看出异样,发现了怎么办?而站在第十课树下,与道路成30度角就是在哪个方向,那边的大树远离路边,走的人就少,因为这里离乡里较近,所以路边的大树一般人也不会砍伐。”
施萱俪说道:“没想到你年龄不大,还挺有心机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谦,你如果再说我有心计,就自己去京城啊,别跟着我了。”
施萱俪吐一下可爱的舌头,小声嘀咕:“不说就不说,什么了不起的。”
“哎,你别走啊,走错了,怎么又往回走啊。”施萱俪一看前面的黄谦不管自己,赶紧跑几步喊道。
“你就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黄谦不理施萱俪,只顾自己走,施萱俪也没办法,只好跟着。
黄谦专门挑小路走,小路一般都是对应村庄的,路面越宽对应的地方也是越大,气的施萱俪直嘀咕。
黄谦一看施萱俪一直不满,而且很明显已经走不动了,已经一瘸一拐了,但是还在咬牙坚持,就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吧,你是不是没走过那么长的路,脚上起水泡了吧?”
施萱俪一听休息,很没有坐相的歪倒在路上,黄谦蹲在施萱俪身边,说道:“脚上起水泡,必须挑破,否则脚没法走路。”
说完也不管施萱俪扭捏,抓起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就把鞋扒下来,脱掉袜子,果然发现有两个水泡,从自己棉衣下衣襟处抽出一根针,慢慢挑破水泡,挤出水,然后给穿上袜子,穿上鞋,换一只脚又检查一遍。
施萱俪问道:“你怎么会准备针啊?”
黄谦说道:“出门在外,必须多准备些东西,把针插在下衣襟是最好的,我们平时碰不到那里,需要的时候也好抽出来,我在外面流浪,银票都是缝在棉衣里,没有针线不行,而且经常爬树,衣服磨破了,也需要缝补,所以这是我常备的东西。我还有很多调料,可惜装在包袱里,都丢了,等到了下一个城市,我们买一些调料,我可以给你做些好吃的。”
施萱俪感觉好像听天书,就问道:“你怎么懂那么多东西啊?”
“我经常在外面行走,不知道不行啊,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刚才问我怎么往回走,我问你,和你一个车的阿姨,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奶妈?一直伺候我的。”
“那么我问你,那两个保护你的男人,可能会战死,也可能投降,但是你奶妈能打过坏人吗?她能有勇气自杀吗?她被抓住以后,山贼审问你们到哪去,她说不说”
“她不能说,从小奶妈就对我很好,不会告诉山贼。”
“哼,为了活命,我敢百分百的说她一定会交代。”
“什么是百分百?”
“噢,就是绝对,就是她为了活命绝对会说。你不知道,山贼对付女人,有的是办法,而且你的奶妈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可能一吓唬甚至不用吓唬,就招了。”
这么一说,施萱俪也没有信心了,说道:“不能把?”
黄谦说道:“比如我抓住你,说你如果不交代,我就毁你清白,你招不招?”
施萱俪跳起来,暴跳如雷:“那有那么坏的人啊,你太坏了。”
黄谦说道:“你也别说我坏,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这个世界,对你以后有好处,别那么傻。”
“你说谁傻?你再说我傻,我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