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知道天气已经转凉,晚上在外面睡觉有些阴冷,怕受寒得病,就在附近找到一家堆在外面的毛草垛,钻进草堆里面睡,就不觉得冷了。天亮以后,黄谦在草垛旁练习功夫,把自己会的熟悉一遍,发现自己虽然没有正规学习,也学会了不少套路,一天全部练习一遍,占用时间太长,就把自己会的琢磨一下,分成两部分,每天练习一部分,第二天练习另一部分,这样不影响自己练习运气和其他huó dòng了,也暗自决定,以后会得东西多了,就多分几个部分,每天练习一部分,几天循环一遍。
经常讨饭的人都知道,早饭是很难要的,所以基本上都没有要早饭的。黄谦也不着急,快到晌午,才出去找吃的。
天气转凉,黄谦已经可以把包袱背在身上,提着一根棍子就出发,很随意,也方便许多。
走过一条街,看到两边很多叫花子聚集在一起,一看就是两帮人马,每边几十人,好像要打架的样子,黄谦觉得奇怪,就问边上店铺老板:“大叔,这两帮人,要干什么?”
这个老板看了黄谦一眼,一看就是叫花子,但是背着一个包袱,说明不是本地人,就解释道:“他们两边在争地盘。”
黄谦一听,这个没见过,应该熟悉一下,就把包袱放在地上,坐在包袱上,棍子平放在膝盖上,在远处观察。
只见两边领头的对着比划,争吵好长时间,好像没办法hé píng解决,各自向后一挥手,然后自己退到后面,后面的随从就冲上前打了起来,双方很齐心,都没有拿刀剑的,全部都是拿着棍子。
一会儿就有满脸流血的人,退到路边,没有受伤的继续打,一会儿,阵型就乱了,互相追赶,你打我,我打你,后面还有打闷棍的,全部乱套了,有几对向黄谦方向跑来,前面跑的远了,后面追赶的看到黄谦在观看,就说道:“这里还有一个,几个人就上来要包围黄谦。”
黄谦赶紧解释:“我不是---”
黄谦还没有说完,一根棍子就兜头盖脸打过来,黄谦一看,这帮人不讲理,都不问清楚怎么回事,就打上来,也知道这时候就是秀才遇到兵,只能反抗,不能讲理。所以,赶紧拿着棍子站起来,横扫过去,因为那些人,基本上都在十三四岁以上,黄谦外表看最多也就是七八岁,实际才六岁多一点,但是黄谦每日没有停止运动,力量比较大,所以这一个横扫千钧,气势很足,这几个人吓了一跳。黄谦按照学过的招式演练起来,拨、挑、盘,砸、刺,几下就把这些乌合之众打跑了。却说前面逃跑的人回头发现刚才追赶自己的人没有继续追,说明撤回去了。这几个人又转回来了,看到黄谦也以为是对方的人,一看是一个小孩,也围上来欺软怕硬,黄谦又是一顿胖揍,打跑了那几个人。
两帮人被打跑以后,才琢磨过来,双方争斗时害怕打坏自己这边的小孩,规定小于十二岁的不参加,可是这个孩子明显不够十二岁,怎么这么厉害。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打不过小孩,也是很丢人的,所以对小孩打败自己的事情都保持沉默。
这两帮人看到黄谦就以为是对方的人,过来就打,打败了就跑,跑了也不告诉同伴,怕同伴嘲笑打不过小孩丢人。所以,黄谦这里陆陆续续过来好几帮人,全部被黄谦打跑。店铺老板看到黄谦英勇,也觉得自豪,因为有黄谦在门前守卫,自己买卖没有收到冲击,其他周围店铺很多都被砸个稀巴烂,双方争夺地盘打架,哪管周围的店铺买卖啊,只管自己打的欢,有些躲避的还故意往店铺边躲,让店铺的摆设阻挡对方的进攻,所以很多周围的店铺多有遭殃。
店铺老板看到黄谦英勇,保护了自己店铺安全,拿出吃的给黄谦,感谢黄谦。
打了半个时辰以后,弱的一方就表现出来,一方人被打的四下逃跑,另一边气血上涌,疯狂追赶,失败一边有些孩子抵抗,看到同伙逃跑,也失去信心,变成全军溃败,赢了的一边的老大就看着失败一方的老大,失败一方老大看到自己一方败退了,就高喊一声:“都住手。”
另一边老大一听,也喊了一句:“全部住手。”
两边正在打架的人听到自己老大喊了,都停了下来。
两边老大又上前交涉,后面残兵败将都跟在老大后面,双方以武力解决争议,就很简单了,从新划分势力范围,输的一方,丢掉几条街给对方,两边头领确认以后,双方各自撤退。
赢了的兴高采烈,输了的垂头丧气,黄谦问老板:“这样就结束了?”
老板说道:“是啊,谈妥条件,输了就要输几条街给对方,赢了的就可以多招小弟,这样力量就更大了,输的一方丢了地盘,养活人就要减少,力量就更小,有些甚至被赶出城。”
黄谦说道:“那赢了的为什么不直接赶对方走?”
老板说道:“因为有一个比自己弱的对手比较好,自己这帮人可以经常敲打对方,老大经常组织团伙打架,可以提高指挥能力,凝聚力量,这样老大权威就会更甚。自己地盘也是划分几块,给自己弟兄管理,如果没有对手,可能自己的地盘有些小弟有会造反夺权,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赶尽杀绝。”
黄谦这才知道,原来抢地盘也有这么些门道。真是处处皆学问,哪个行业的头都需要领导力,需要各种权谋。
老板继续说:“那些赢了的一方,就要根据这些人都表现,论功行赏,表现突出的就要给一些小弟,给一块地盘,就是小头领了,只要每月上供就可以,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而表现不好的,有可能就会减少小弟,或者直接罢免,这就是论功行赏,一会儿,赢了的论功行赏以后,要组织宴会,好多人会喝醉耍酒疯,到处打砸抢,我们店铺又要遭殃了。”
黄谦这才知道这些店铺老板经营不易,抢了地盘的,就要收店铺的保护费,可以管理叫花子,规定每月孝敬金额,叫花头目就克扣这些穷孩子,一层层盘剥。
黄谦因为老板介绍很详细,觉得受益匪浅,吃了饭以后,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对老板说道:“大叔,谢谢你给我吃的,晚上你如果怕他们过来捣乱,我可以帮忙教训他们。晚上我过来,你就当我是顾客,我教训他们以后,明天如果他们来找你,你就说我是一个过来吃饭的,你不认识我,这样可以吗?”
李老板当然高兴,因为自己不敢阻挡这帮醉鬼捣乱,有人帮助自己,自己还可以把责任推出去,不影响自己的买卖谁能不答应啊?所以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晚上我给你留一个座位,就怕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不敢帮你。”
黄谦说到:“刚才我和他们打架以后,才知道我可以干过他们,他们清醒时我都不怕,喝醉了我更不怕了,没事的,我傍晚过来。”
李老板说道:“你还要找地方休息,要不你就在我后面屋里休息一会儿,晚上直接过来就好了。”
黄谦也是无家一身轻,在哪都是待,这里还可以躺着睡一觉,就答应老板,在老帮带领下,到饭店后面卧室休息。
晚上,黄谦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把包袱放在一张椅子上,棍子搭在椅子边上,老板炒几个菜,放在黄谦桌子上,黄谦快速吃了个八分饱,然后就慢慢吃,等着有人捣乱。
酉时快到了,陆陆续续就有些喝的烂醉的帮派分子三五一帮在各个买卖铺子捣乱,耍酒疯,看样子是午时开喝,喝了一个下午,很快有三个人,到了黄谦吃饭的地方,他们吆喝:“老板,以后我们照着你,拿钱来。”
老板紧张的看着,也不敢说话。黄谦说道:“滚,别打扰我吃饭。”
这三个人一看是一个孩子让自己滚,狞笑着就要教训黄谦,黄谦赶紧抓住靠在椅子上的棍子,一个横扫,三个人都没有躲过去,全部倒地,有个倒在地上就不动了,还有一个挣扎着要起来,黄谦用棍子在他胸前一怼,这个人又倒下,看到一根棍子在自己眼前晃悠,也害怕了,不敢动了,过一会儿,三个人竟然都睡过去了。
一会儿,又来五个人,他们摇晃着,看到三个人倒在这里,就张牙舞爪过来教训老板,黄谦又是一棍子,扫到两个,另外三人一看急了,准备和黄谦打,黄谦也不怕他们,每人敲一棍子,都倒在地上,敢动的就给一棍子,一直到都老实了,才停手。这帮人喝酒庆贺胜利,手里都没有wǔ qì,黄谦更不怕他们了。
老板害怕这些人醒了以后找麻烦,黄谦和老板把这几个人都拖到街道中间,仍在马路上。其他摊位的人看到有人打这帮人,都怕这些人酒醒了报复,黄谦对四周店铺里的人说道:“我在这里吃饭,他们过来捣乱,我气不过,教训一下,和老板没有关系,他们如果酒醒了要报复,就告诉他们是我打的。”
说完,扬长而去。这帮人因为黄谦让他们都躺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冻醒了以后,发现自己睡在街道上,大家互相叫醒以后,都不知怎么回事,四周饭店都打烊了,也见不到人,而且觉得丢人,也没脸提这件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