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离开那个青年以后,继续北行,虽然是抱着走哪算哪的心态,但是京城还是要去的,进入京城是了解这个社会的最快捷方式。
这天黄谦来到一个县城,黄谦一路很少进入县城,因为越是大的地方,讨饭的叫花子越多,反而不好要饭,而乡村里人们淳朴,也很少有人过来讨饭,所以要饭反而容易一些,这也就是黄谦看到县城基本都绕着走的原因。
但是已经临近中午吃饭点了,黄谦也不能再绕出去,那样可能天就黑了,所以也随着人流,进入县城。
县城里还是很繁华的,虽然大部分人比较贫穷,但是有些人自家一些物品都会拿来卖俩钱,比如养鸡下的蛋不舍得吃,拿来卖了,买些油盐过日子,还有些人利用农闲时节编制一些筐篮钵等,还有刺绣针织用品,以及一些农人种的蔬菜和积存的粮食,还有卖薪柴碳木的等等,有需求就有市场,虽然县城不太大,但也热闹纷繁。
黄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是先看看热闹,熟悉一下周边环境,虽然是路过,但是也观察的很仔细,这是了解各地风土人情最有效的方法。
正在行走间,听到后面一片混乱,有人高喊,有人追赶,黄谦正要回头看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使劲冲撞黄谦一下,黄谦感觉自己的包袱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一个十七八岁的人从身边跑过去,后面跟着追赶的五六个年轻人,一下围着黄谦,黄谦还在发愣,围着的人中有人说话:“留下两个人检查一下,其他人跟着我继续追。”
说完分出几个人继续追赶,留下的两个人,前后夹击盯着黄谦,黄谦懵懵懂懂,不知怎么了,问道:“请问,你们围着我,怎么了?”
一个人说道:“刚才跑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黄谦一脸懵逼,不知怎么回事:“我才到这个地方,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刚才就觉得有人撞我一下,差一点把我撞一个跟头,然后就看到一个人跑过去了,你们就跟来了。”
那两个对视一眼,一个人说道:“你让我们检查一下,没事就放了你。”
黄谦一拍身上:“你们要检查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一个青年说道:“把你的包袱给我们看一下。”
黄谦只能把背在身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在地上。一个人打开包袱检查一遍,发现就是几件衣裳,一个衣服兜里还有一些铜板,一个大铜碗,一把弹弓,一个火镰。黄谦有几张银票,他也怕路上不安全,已经缝在棉衣里了,一般人不揉捏棉衣,发现不了。
突然这个人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看了一眼,递给另一个人看:“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那个人接过来,仔细检查一遍,问道:“这个令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黄谦一看是高英俊给的,就实话实说:“是丐帮净衣派高英俊给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明显听过高英俊大名,一个人说道:“我们还是和公子说一下吧?”
这两个人就说:“你和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报告我们公子,没你事就放了你。”
黄谦一个六岁的孩子,被两个二十左右的大小伙子夹着,想跑也跑不了啊,只能答应,跟着走。
他们很快走进一个没有人的小胡同,这时看到前面跑的人,已经被几个人围住,在毒打,这个人在地上翻滚,几个人看到黄谦被两个人带来,也没有停手,继续毒打,地上躺着打滚的那个的人发现黄谦,感觉有些像自己看到的人,眼睛一亮,但是这时候,一个人一脚踢在这个人的胸部,这个人惨叫一声,眼看着眼神发散,扭动几下就不动了。
旁边的公子说道:“你们都是混蛋,我让你们打他,让他说出东西的下落,你们怎么给打死了。”
出最后一脚的人赶紧解释:“我就是踹他一脚,没想到他这么不禁踹啊,这可怎么办?”
公子看到几个人走进,就问那两个带路的人,说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问题?”
其中一个青年说道:“没查出什么东西,就是发现一个令牌,是丐帮高长老的。”
公子问道:“哪个高长老?”
这个青年说道:“就是净衣派八袋长老高英俊。”
公子一听,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一下,问黄谦:“你这个令牌是怎么得到的,实话实说,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黄谦这才知道死了的这个人可能是偷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这帮人在查找,但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就说道:“我遇到高老爷子,他想收我为徒,我们商量一下,我要先熟悉一下各地世俗民风,他给我一个令牌,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向当地丐帮求救。”
黄谦本来是不同意做高英俊徒弟的,但这时候也知道要拉大旗作虎皮,只能说自己是预备徒弟,这样到哪里都不算错。
这个公子一听,是高长老的宝贝徒弟,到各地体察民风的,赶紧把令牌还给黄谦。说道:“既然是高长老的徒弟,就没什么事了,你把这个令牌收好,可别弄丢了。”
黄谦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也没觉得这个令牌怎么样,看到几个人的样子,这个令牌应给很好用。就打开包袱,把令牌放进棉衣的一个兜里,把包袱封好,背在身上,说到:“请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公子说道:“我们是误会,如果见到高长老,给美言几句,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黄谦看了周围几个人一眼,对公子说道:“没问题,那我走了,再见。”
说完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黄谦也没有什么心思逛街了,没想到逛街也会遇到无妄之灾,如果不是高长老令牌,自己可能就要倒霉,看来出门在外,还是要拉大旗作虎皮啊,这就是江湖经验了,以后自己要注意。
黄谦走了以后,这些人垂头丧气,一个人说道:“这个死的青年一定是盗帮的人,刚才那个是丐帮的人,他们能不能互相勾结,夺公子这个机会。”
公子一听,觉得有理,说道:“什么都有可能,还是派两个人跟着这个孩子好,看他与什么人接触。”
刚才检查黄谦的人不愿意听了,说道:“我都仔细检查过,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再说,这个孩子才来我们县城,他说刚进县城,甚至都不知我们县城名字,而且口音明显不是本地的,就算勾结,也应该是本地人啊,这么个孩子,还是外地口音,一看东张西望,就是才来这里的,怎么可能和这个本地盗帮人勾结。主要是你非得看公子的令牌,结果引起那个窃贼的注意,你不要转移矛盾。”
公子一听有理,才反应过来:“对了,就是你的责任,我们在喝酒,你非得看我的接应令牌,这才让那个窃贼注意了,这么说你才是可能和窃贼有联系的,我告诉你,如果追不会来接应令牌,我拿你试问,你记住就算你跑了,你家里人还在,你赶紧给我追回来。”
那个人在心里暗骂:“什么东西,就是命好,有个好爹,得到接应令牌,你喝酒吹牛皮,很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炫耀,我就是想拍马屁,所以才说拿出令牌,让我们欣赏一下,谁知道旁边会伸出一只手,夺过去就跑啊。我这是牛年不利,拍马屁没看黄历啊,本来就是想拍一下,谁知道拍马屁也有风险啊,如果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拍你这个草包的马屁啊。”
这个人只能暗地叹息,但是还是要表现积极一点,就说道:“公子,你可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跟着公子混,怎么可能与窃贼有联系,我就是觉得公子得到了接应令牌很羡慕,想看一下高兴一下啊,谁知道旁边会伸出一只手啊。二愣子在下首坐着,当时如果一伸腿就能把这个人绊倒,可是就这么看着这个人跑了,都没个动静。”
二愣子不愿意听了:“你个瘦猴,如果不是你要看公子的令牌,怎么会丢,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就跑了,怎么还怨我,我问你公子是不是把令牌交到你的手里了?你怎么不抓稳了?”
瘦猴知道公子才拿出令牌,还没有交到自己手里,自己正准备接,这个人就夺走了,可是打死也不能把责任推到公子身上啊,赶紧说道:“主要是这个小贼可恶,可是我们一直追赶,看到这个小贼在前面跑,追上就没有令牌了,一定是在路上给接应的人转移走了,我们还是回去这条路上,查找一下这个小贼都遇到什么人了,就向刚才那个孩子一样,这个小贼可是碰到过好几个人啊。”
公子一听,说道:“对,我们赶紧往回追,大家都想一想,路上这个小贼碰到过什么人,谁如果想到什么,追回来令牌,我告诉我爹,绝对重奖。”
这帮人又风风火火往回跑,其实几个跟班的都清楚,就算路上有人接应,也早跑了,但是这时候知道也不能说呀,这个公子现在就属于疯狗一样的,不一定就会咬谁,所以大家都要表现的很积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