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饭,大家都围坐在院子里,这时近一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因为人比以前多了,大家晚饭后都没什么事,晚秋的天气白天依然炽热,只有到了晚间,才有丝丝凉风轻抚,所以坐在院子里,享受晚风的清凉,大家说一些白天在铺子里遇到的事情,个性的就算了,只是汇报给韩启嫣知道就可以了,有些是共性的,或者以后还可能会发生的,韩启嫣就与大家商议以后遇到此类事情的处理解决办法。这时候也不分主仆,都是各自搬一个小凳坐着,中间放一个圆桌,小丫鬟主要是秋燕就会给大家沏一杯茶,大家一起享受这一天难得的放松时刻。
但是今晚清雅明显不在状态,大家说什么她也没听见,以前主要是她和高吕氏讲工作中的事,可是今天高吕氏看到她没有说的意思,就直接先说了,说完大家又闲聊很长时间,清雅依然在发呆。韩启嫣看到觉得奇怪,就问:“清雅,你怎么了,今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清雅依然傻坐这,直到秋燕捅她一下,才吓了一跳。韩启嫣一看是真有事,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一下,大家都在这里,帮助想一些办法。”
清雅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说道:“xiǎo jiě,我是想别的事情,没事的,你们聊。”
韩启嫣奇怪的说道:“清雅,你回来的时候还正常,看到黄谦和矜霞练功以后就不正常了,是不是他们俩的事,难道他们练得不对吗?”
清雅嘿嘿两声:“怎么会不对啊,都对,我是想明天找什么功夫教他们。”
黄谦一看,就有点明白了,说道:“是不是我们太吓人了,我们太厉害了,你就演示一遍,我们都会了,哈哈,我们是两个天才啊矜霞。”
矜霞也高兴起来,说道:“主要还是哥哥厉害,清雅姐姐说矜霞的动作没有力量,哥哥动作有力量。”
黄谦笑着说道:“铁汉拳,一看就是男人练的,你练不出劲是应该的,女人应该用绣花针的,这个是清雅姐教的有问题。”
清雅一听炸了:“什么?我好心好意教你们,我还有问题了,明天不教了,你们愿意找谁就找谁去。”
黄谦赶紧跑到清雅身后,给清雅àn mó,说道:“哎,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开玩笑的,你明天一定能教一套适合矜霞的功夫,对吧?我也跟着练,看看女人功夫男人练能什么样,你教好了,我天天给你àn mó。”
韩启嫣说道:“嗨,姐姐没用了,不会功夫,就没人àn mó了,我累了一天腰酸腿痛的,也没有人管。”
黄谦赶紧跑过来,又给韩启嫣àn mó,说道:“哪能不管姐姐呀,我也天天给你àn mó,好不好?”
韩启嫣说道:“这还差不多,不愧是我弟弟,还能想着姐姐。”
几个人说笑间,就把这件事岔开了。
第二天早上,黄谦与矜霞到后院训练场地,清雅已经自己运动很长时间了,看到二人结伴而来,清雅也不客气,让二人把昨天学的拳术和棍术再练习一遍,然后又教一套拳术,蝶舞拳和三十六路截眉棍,主要都是针对女子适用的,蝶舞拳特点是轻盈,犹如蝴蝶,主要是摆、撤、扎、挪等,抓住对方弱点,一拳致命。三十六路截眉棍更是舞动如风,挑、刺、劈、撩等,重点关注人的头部,横扫眼帘,号称截眉。今天的东西基本都是走轻盈灵动的路子,适合女子练习。
清雅和昨天一样,各自将拳术和棍术演练一边,就抬腿走人。
这回黄谦说:“矜霞今天练习的功夫主要是适合你的,你先演练一边,我补充一下。”
矜霞答应一声,先练了一遍蝶舞拳,然后马上练习截眉棍,等两样都演示一遍,看着黄谦不说话。
黄谦说道:“我再根据自己记得的,演示一遍,你看看我们有什么不同?”
黄谦就把自己记忆中的动作练习一遍,两个人又一起练习一遍,练完以后,把双方动作不一致的地方,进行交流,看谁的记忆比较准确,这个动作的目的是什么,是阻挡、是进攻,还是过度,统一认识以后,就知道这个动作应该怎样做合适了。
两个人继续练习,直到两人动作一致为止。黄谦对矜霞说道:“现在我们学习两套拳术和两套棍术,我发现有些基本动作是一致的,不过在与其他不同的动作配合就体现出这个动作的侧重点事什么,是进攻还是防守,还是守中带攻,我们一定把两套都练熟,这样再学习其他功夫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演变了。”
两人联系一会儿,觉得熟练了,就开始对练,对练时要求必须打乱动作顺序,一个人攻时另一个人要该守,或者对攻,更考验人的智慧,两个人也不求速度,这个人做一个动作时,另一个人马上要用另一个动作应对,如果应对不错了,就会被打一下,另一个人会提醒换动作,到了晚上,两人已经可以用两套拳术和棍术任意组合了,都觉得这样练习收获比较大。
晚上清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检验二人的训练成果,总认为这次应该难一些,不能那么快掌握了,谁想到二人竟然直接对练,而且有模有样,动作熟练,应对随意,犹如信手拈来。拳术如此,棍术如此,竟然两套拳术和两套棍术交互使用。
看到两人棍棒激烈对打,高吕氏赶紧抓住矜霞,说道:“你们以后各自练习就行,这样对练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对方。”
黄谦笑着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打到矜霞的。”
矜霞说道:“妈妈放心,哥哥都是照顾我,掌握不住的时候都是我打到了哥哥,哥哥从来没有失手打我。”
高吕氏说道:“你更不能打小公子,你是丫鬟,要服侍公子,怎么能打公子呢?”
黄谦说道:“阿姨,没事的,我们一起练习,熟悉很快。”
黄谦又转头对清雅说道:“姐姐,你觉得今天我们练的怎样”
清雅转身就走:“不怎么样,我回去换衣裳。”
韩启嫣笑着说:“是不是你们学的太快了,昨天我就发现清雅看了你们练习以后,就有些失常。”
黄谦说道:“我们觉得清雅姐教的好,我们掌握就快了,熟悉以后趁热打铁,练习对攻,因为我们练习的目的是打倒对手,虽然我们可能一辈子用不上,但是必须掌握。没想到我们练习太快,吓到清雅姐姐了。”
清雅在房间换衣裳,听到这些话以后,说道:“你别自恋了,我是觉得我教的东西,可能不适合你们的年龄,所以想一些事情,你们还差的早呢,就学这点本事就沾沾自喜了?”
回屋后的清雅,一拍脑门,我怎么难不住他们呢?而且自己摸索着就可以对练了,没想到还有学习这么快的人。明天不教了,让他们站桩。哼,我不信还拿不住你们了?
第二天,在黄谦和矜霞到来时,清雅说道:“黄谦可能在练习打坐,你的运功路线我觉得现在不用改,因为我不了解你的运功路线,你就继续练习自己的,矜霞你一点基础没有,老辈人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所以练功的重要性非常大,今天我教矜霞一套运功基本路线,以后你们俩每天早上就要练功---站桩,什么时候站桩把底盘练出来,我们再继续往下教。”
从此,两个五岁的孩子就每日承受残酷的站桩练习,站桩结束后,两人竟然不能走路了,清雅只好抱着两人,给放到床上。
待清雅走后,两人休息一会儿,缓过来了,矜霞吆喝腿痛,黄谦就给矜霞àn mó双腿,然后缓过来的矜霞也给黄谦àn mó,一直到两人觉得没事了,两个人就开始自觉练习对练,随着对练,两人对武术的分解动作有了更深的理解,甚至可以临时发挥,加入其他动作,只要能达到目的。而且二人默契感也在相互交流中得到深化,一个眼神另一个人就知道什么意思,练习更有劲头,最后两个人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就知道另一个人的动作,简直神奇之极,清雅看到他们练习愈加熟练,就不再继续教授,直强调站桩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