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荒岭用丘麓王郑开的一万五千俘虏换回来了二百万银子,之后又筹措到了一大笔银子。酋帅、兵主达冉和鹞德瓦用这些银子各招募到了一万多预备役士兵,组成一个新军,命名为阵兵第四军。第四军下辖四个师,每个师是一个万人队,总共有士兵四万人,由兵主达冉年过六旬的父亲迩冉任军帅。
九荒岭的军队数量达到了十六万二千。四军十六师之外,鹞德瓦还组建一支两千人的钎刀队。其中的一千把钎刀是从丘麓王郑开的钎刀队抢夺来的,另一千把钎刀是九荒岭的兵器房仿造王朝的钎刀打造出来的。
岑徕山山岭大捷后的三个月里,酋帅、兵主达冉和鹞德瓦忙着建立、训练阵兵第四军和钎刀队的事物,加上九荒岭复杂险恶的地形不惧怕王朝军队的进攻的地利优势,使酋帅、兵主达冉和鹞德瓦产生的麻痹大意的心理,这使得九荒岭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打击。
丘麓王郑开的军队在九荒岭损兵折将,遭受重创,丘麓王郑开面对这奇耻大辱,发誓要灭掉九荒岭全族的人。
丘麓王郑开身为王朝的七个大军帅之一,自然是有着非凡的韬略。他认识到他派出再多的军队,也难在九荒岭里战胜阵兵,想灭掉阵兵继而灭掉九荒岭一族,就必须把九荒岭的阵兵引出来。
这时泸阳府府守献策说可以用屠杀九荒岭平民百姓的办法,激怒九荒岭出兵攻打我们的府城,我们便可以借此消灭阵兵。
丘麓王郑开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默认了泸阳府府守要实施的行动。
泸阳府毗邻九荒岭,泸阳府府守首先加强了巡查警戒,封锁了所有进入九荒岭的道路,不许一个人进入九荒岭。然后又在靠近九荒岭大陵山的地方,秘密集结了十万军队。
泸阳府府守派人给九荒岭送去二百万银子,赎回一万五千俘虏那天的晚上,天刚见黑,泸阳府府守就从集结在大陵山外的十万军队中选出了五万轻装步兵,他命令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率领着这五万步兵,悄悄开进了九荒岭。
半个时辰后,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的五万步兵遇到了九荒岭负责监视敌军动向的五百阵兵,这五百阵兵驻扎在这里的一片木房里。
这五百阵兵今夜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泸阳府的人白天刚刚用银子赎回俘虏,晚上不可能有什么行动,就都早早睡觉了。
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的士兵悄悄摸进木房里,九荒岭的五百阵兵几乎都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又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军,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的行动迅速的五万轻装步兵来到了南岭的南部有居民的地带。
泸阳府的军帅褚渭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四处寻找房屋,见了房屋就进,进屋后,见了人就砍,之后又烧毁了民房。
士兵们一路向前,不断寻找着分散的民房,对平民百姓展开了一场屠杀。
等得到消息的鹞德瓦带着阵兵第三军来到南岭中部时,丘麓王郑开率领着五万轻装步兵早已经离开这里,奔向了大陵山关口。
鹞德瓦留下一些士兵清查现场,然后带领阵兵追赶敌军。
鹞德瓦率部一直追到大陵山,过了关口,也没有看见敌军的一兵一卒。
前边是丘麓王郑开管辖的泸阳府了,鹞德瓦只得愤愤不平地回了九荒岭。
九荒岭南岭是九荒岭最荒凉的地方,尤其是南岭南部,人口稀少分散,不便于驻军。所以,南岭的驻军鹞德瓦统领的阵兵第三军,就驻扎在了南岭人口稠密的北部。
这也给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的士兵偷袭南岭南部中部平民地区tí gòng了条件,但九荒岭和王朝刚刚打过一次大仗,九荒岭的几个头人没有额外加强防御,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泸阳府的军帅褚渭对平民百姓展开屠杀。
鹞德瓦的士兵经过调查,南岭中南部共有四千五百多平民被泸阳府的军帅褚渭的士兵杀死,很多的孩子女人都没有幸免于难,另外还有两千多间房屋被烧毁。
泸阳府的军帅褚渭制造的令人发指的屠杀九荒岭平民事件,令九荒岭所有昌裕族人义愤填膺,很多青年男子都跑到四个军帅那里,报名参军,他们要拿起wǔ qì捉住泸阳府的军帅褚渭以及泸阳府府守、丘麓王郑开为惨死的无辜百姓申冤报仇。
酋主顺应民意,同意了四个军帅要出兵王朝的请求,他让酋帅做了大军帅,负责统一调动军队。
酋帅作了战前部署:新成立的第四军留在了九荒岭,边训练边负责保护九荒岭的人民;鹞德瓦的第三军打头阵,兵主达冉的第二军在后接应,酋帅率第一军在后押送粮食等军需物资,作为前军总接应。
出兵那天,酋主带着阵兵的军官和一些士兵,很多家族的头人来到了邛悬山前。
邛悬山中有一些山洞,是北岭的昌裕族人的墓葬之地,尸体都是被放在木棺材里后,再放在山洞里,丈夫和妻子的尸体要放在一个棺材里,这是昌裕族人多年来的习俗。
山洞就是祖先洞,酋主带众人来到邛悬山,是来祭祀祖先的。
在一个最大的山洞前生长着一棵千年古树,这是庇护九荒岭一切花草树木的捩鼻龙神的化身。酋主带人来这里是祭祀捩鼻龙树神的。
在邛悬山大山洞和捩鼻龙神树之间的空地上,昌裕族人杀了一百头牛。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碗牛血。酋主大声念着祭文,之后族人们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最后大家共饮了牛血。
牛角被放在了山洞里,捩鼻龙神树上也绑上了几只牛角。
上午祭祀huó dòng结束后,士兵们和家人一起喝酒吃肉,中午时分,士气高涨的阵兵出发了。
第四章连破三府城
鹞德瓦做了九荒岭出兵王朝的先锋,犹如囚龙入海,笼鸟入林。
鹞德瓦率领阵兵第三军的四万两千士兵,经过几日行军,来到了泸阳府府城外。
鹞德瓦从大陵山到达泸阳府城外的路上,没有遇到一个王朝的士兵的阻挡。
原来,泸阳府府守故意用偷袭屠杀九荒岭平民百姓的卑劣行径,来激怒了九荒岭人,目的是使得他们出兵来攻打泸阳府守,这样,失去了九荒岭的地利优势阵兵就要与他的军队打一场正面对垒的战斗,而丘麓王郑开就是想用这场战斗彻底消灭九荒岭。
丘麓王见泸阳府府守的“引蛇出洞”计策成功了,就命令王城蕲庆外的泸阳府、茂州府、惠安府的府守做好迎战九荒岭阵兵的准备。
泸阳府、茂州府、惠安府的府守为了集中力量打败九荒岭阵兵,就把所属的小城镇里士兵都调进了府城中。
鹞德瓦命阵兵在泸阳府府城外安营扎寨,布置好了营寨的防守后,没做任何休整,就带着三千阵兵和一千钎刀队来到泸阳府府城外讨敌叫阵。
泸阳府府守得知消息,急忙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领五千精兵来到城外应战。
泸阳府府守根本就没有把九荒岭的兵将放在眼里,他举着一柄长刀,催动战马来到阵前。
鹞德瓦扛着幺裕天枪来到了泸阳府城守马前。
泸阳府府守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九尺多高的大个子,肩上扛着一条钢枪,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这个傻大个不骑战马,也不戴盔甲,把枪当锄头一样地扛着,这不就是个种地的农夫嘛!
泸阳府府守用刀点指鹞德瓦说:“你是何人?莫非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攻打我泸阳府!”
鹞德瓦放下大枪说:“我是鹞德瓦!”
泸阳府府守听到鹞德瓦名字就抢过话头说:“你是鹞德瓦啊!我听说王朝让你在御武院学习了四年,皇帝已封你为三品武官,可是你不知感恩,跑到九荒岭聚众闹事,反叛王朝。你真是个不仁不义的鼠辈!”
鹞德瓦怒声呵斥说:“你住口!旭瑞王朝为了得到永安岛上的一种特有金属,让南岭王诈死,封锁永安岛八年,逼死了大谣师和大术师,这是仁义吗?旭瑞王朝怕九荒岭强大起来,而出兵攻打九荒岭,这是仁义吗?你们的军队,屠杀了四千五百多平民百姓,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一个,这是仁义吗?”
泸阳府府守说:“你简直胡说八道!拿命来吧!”
泸阳府府守拍马举刀直奔鹞德瓦。
这时从泸阳府府守身后飞驰而来一匹黑马,直插入到鹞德瓦和泸阳府府守之间。
飞马赶到之人是泸阳府府守属下的团帅马铸,他冲泸阳府府守抱拳行礼说:“府守大人!这个傻大个交给我吧!”
泸阳府府守退回到本队后,团帅马铸对鹞德瓦说:“傻大个!你受死吧!”
团帅马铸催马举槊打向鹞德瓦。
鹞德瓦一跳避过,冲着马铸说:“你屠杀过九荒岭的平民吗?”
团帅马铸说:“真啰嗦!我杀了!还有话吗?没有了,你别再躲闪了!”
马铸说完举起手中槊砸向鹞德瓦。鹞德瓦举起幺裕天枪,砸在了打向自己的槊的槊杆上。
枪槊碰撞在一起,马铸的槊一下被震飞了,没等他反应过来,鹞德瓦一枪砸死了马铸。马铸的尸体一下从黑马上掉下,黑马惊叫一声跑开了。
泸阳府府守这边的人都没有看明白,力大槊重武力高强的团帅马铸是怎么被打死的。
泸阳府府守见鹞德瓦一招打死了马铸,心中一颤,随口问身边众将:“哪位将官去迎战鹞德瓦?”
众将官面面相觑无人敢答话,泸阳府府守气愤地说:“一群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
泸阳府府守说完就要二次上阵会斗鹞德瓦,这时他下属的军帅褚渭催动白马来到近前说:“府守大人!我去会斗鹞德瓦!”
泸阳府府守见是军帅褚渭,微微点点头说:“鹞德瓦武力高强,你要多加小心!”
军帅褚渭身为泸阳府最高的武官,其武力仅次于泸阳府府守,是大武尊的顶级。石力士铁武士铜侠士银武霸金武尊玉武宗。褚渭的武力是武尊顶级,与最高等级武宗只有微弱的差距,是一流高手。
褚渭催马舞枪来到鹞德瓦面前,互通姓名后,鹞德瓦问:“你可曾杀过九荒岭平民的?”
褚渭说:“啊——,这——,将死之人,少说废话。”
褚渭也觉得屠杀九荒岭平民百姓的事做得不光彩,一时间没好意思承认,但鹞德瓦已经看出褚渭一定是参与了那次屠杀行动。
鹞德瓦下定了杀死褚渭的决心,见褚渭的银枪迎面刺来,举起幺裕天枪砸向银枪枪杆。
褚渭眼见鹞德瓦特大号的枪砸向他的枪杆,他赶紧撤回银枪,俯身向下刺向鹞德瓦的胸口。
褚渭早看出鹞德瓦力大无穷,所以不敢与鹞德瓦较力,他想以精妙的招数取胜鹞德瓦。
鹞德瓦已经把在王朝占了一绝的太平王孟家的枪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招数的精妙程度远远超过了褚渭。
褚渭刺出的第三枪没有避开鹞德瓦的幺裕天枪,两枪碰撞在一起,褚渭虎口震裂撒手扔枪,他调转马头想跑,结果是被鹞德瓦一枪砸死。
泸阳府府守见军帅褚渭被一枪砸死,大叫一声,心疼得身体在马上一颤。
有些失去冷静的泸阳府府守,不顾身边众将的劝阻,催马舞刀直奔鹞德瓦。
泸阳府府守也知道他打不过鹞德瓦,因为他要战胜军帅褚渭要几十回合,而鹞德瓦只用了三招。
泸阳府府守舞动长刀砍向鹞德瓦,但他也不敢和鹞德瓦较力,他亲眼看见马铸和褚渭的兵器一碰上鹞德瓦的枪就被震得脱手了。
泸阳府府守的武力是小武宗级别,武艺高强,但他的长刀处处躲避着鹞德瓦的枪,这仗打得极为艰难。
泸阳府府守和鹞德瓦打了不过几招,他的长刀碰撞在了鹞德瓦的枪上,长刀再难拿住,不然他就要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拽到马下。
泸阳府府守被鹞德瓦的枪震得撒手扔掉长刀,他见势不妙回马就跑,鹞德瓦看准机会,用枪尖在泸阳府府守战马的屁股上猛戳一下,疼痛难忍的战马嘶鸣一声,向着泸阳府府城方向疯跑而去。
鹞德瓦提着枪在后面紧紧追赶,眨眼间鹞德瓦就追到了泸阳府府守的五千军队的跟前。负责压阵的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向泸阳府府守身后的鹞德瓦开弓射箭,使得鹞德瓦一下冲入了敌阵。
泸阳府府守已经控制不住战马,他冲着士兵们喊了一声:“截住敌军,然后撤退!”
士兵见府守大人战马冲过来,自动让出一条路,泸阳府府守穿过队伍跑向城里。
一些士兵上来围住鹞德瓦,鹞德瓦抡开幺裕天枪,周围一圈士兵人仰马翻,本来就被鹞德瓦刚才阵上的表现吓坏了的士兵,纷纷后退,连军官的命令也不听了。
这时,鹞德瓦身后的阵兵也冲了过来,混乱的泸阳府府守的军队一下就溃败下去了,士兵们争先恐后地跑向城里。
鹞德瓦夺过一匹战马,迅速超过了泸阳府府守的大部分士兵,追向就要跑到城门的泸阳府府守。
跑在最前边的泸阳府府守进了泸阳府城,就顺着城门旁边的台阶爬上城墙头上,往下观看:
溃败的泸阳府的五千军队正在向城中跑来,鹞德瓦的军队在后追赶。
泸阳府府守下令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可跑在前边的一部分士兵早已经冲上了吊桥,冲进了城门,奉命来关闭城门的士兵都被冲进来的士兵撞开了。
鹞德瓦夹杂在泸阳府的士兵中间也冲入了泸阳府府城,他在城门口里边,一抬头看见了正在下令关闭城门的泸阳府府守。鹞德瓦抡开幺裕天枪打倒了周围的士兵,冲到了城墙头上,直奔泸阳府府守而去。
泸阳府府守身边的士兵看见一个鹞德瓦冲上了城墙头都下来拦阻,鹞德瓦奋力打倒眼前的士兵,很快冲到了泸阳府府守身旁。
等泸阳府府守发现鹞德瓦时,鹞德瓦的幺裕天枪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府守大人死啦——!府守大人死啦——!……”泸阳府府守身旁的士兵惊呼起来。
泸阳府府守一死,城门口一片打乱,鹞德瓦的阵兵趁机随着泸阳府的军队冲进了泸阳府府城。双方的士兵混战起来。
鹞德瓦军营里的将官看见敌军败回城里,鹞德瓦带着阵兵追了过去,急忙下令整装待发的两万阵兵杀向泸阳府府城。
泸阳府府城里一共有五万多军队,可是今天的战事实在是出乎泸阳府所有官兵的意料之外,他们现在仿佛是活在梦里,府守大人突然死去后,无人组织城内士兵反击。
鹞德瓦的两万多阵兵冲进泸阳府府城,在鹞德瓦和两个师帅、各个团帅的有效组织下,弩手在前弩箭齐发,长矛手方阵随后碾压过去,短刀手跟进伺机而动,而盾牌手在周围负责保护士兵。
失去统一指挥,斗志全无的泸阳府的士兵大片大片倒下,泸阳府的士兵全线溃败了,他们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向没被占领三个城门,然后逃向城外。
没跑掉的士兵纷纷扔掉兵器,跪地投降。
鹞德瓦的军队以很小的代价,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占领了整个泸阳府府城。
鹞德瓦下令,禁止士兵追杀俘虏,私入民宅抢劫财物。然后又张贴布告安民,说明进攻泸阳府府城只是为了捉拿屠杀九荒岭平民的罪魁祸首丘麓王郑开,九荒岭的官兵将绝对保护城中所有百姓的一切利益。
第二天,兵主达冉率领着阵兵第二军开进了泸阳府府城,鹞德瓦把府城留给兵主达冉的第二军把守,自己带领阵兵第三军向泸阳府城前边的茂州府进军。
茂州府府守早就得知了泸阳府府城失陷,泸阳府府守被杀的事情,逃出泸阳府城的三万士兵都逃进了茂州府。
鹞德瓦率领四万阵兵出了泸阳府府城,一路上经过的大镇上的守军都撤走了,几座县城在阵兵万弩齐发的攻势下,几千守军都是弃城而逃。所以鹞德瓦率领的阵兵顺利地来到了茂州府府城外。
鹞德瓦是大术师的儿子,自幼在岛上和父亲仓德瓦学习兵法战略,后来到了九荒岭与兵主达冉、酋帅一起经常研究各种兵法,训练阵兵,他如今已成长为胸有韬略的良帅。
前几天,鹞德瓦率领阵兵半天大破泸阳府府城,固然有他武力神勇无敌的缘故,但是泸阳府府城主要还是靠鹞德瓦的计策智取而来。当时鹞德瓦本来是可以一枪打死泸阳府府守的,但是他故意放过泸阳府府守,而用枪尖戳伤其战马,然后夹杂在敌军的士兵中冲进城里。那两万阵兵也是鹞德瓦事先安排好的,所以才能及时随着他冲进城里,大破泸阳府城。
如今鹞德瓦率领阵兵来到茂州府府城外,他知道敌军已经了解了他的实力,不能再使用攻打泸阳府城的方法了。
鹞德瓦下令在茂州府府城外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第二天,鹞德瓦带领三千阵兵来到茂州府府城前,让士兵们在城门口讨敌骂阵。
茂州府府守早先曾听丘麓王郑开的儿子郑图,说起过鹞德瓦在御武院武力天才chuán qí故事,近日又听泸阳府逃过来的一个军官说了鹞德瓦一招打死一个团帅,三招打死一个军帅,不过十招打败武力是小武宗的泸阳府府守的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茂州府府守就不敢出城迎战鹞德瓦,可是作为一个威震大陆的旭瑞王朝的一个府守,面对敌军城外的叫阵而闭门不出,这实在是威名扫地的事情。
正在茂州府府守心急如焚犹豫不决的时候,茂州府守城军队的军帅邬陶前来请令,要出城迎战鹞德瓦。
茂州府府守立即应允,命邬陶带领三千军队出城迎战鹞德瓦。
军帅邬陶的出战,既可避免自己和鹞德瓦交手,又可对上头的丘麓王郑开有了交待,所以茂州府府守非常高兴。
茂州府府守嘱托军帅邬陶要多带弓箭手,压住敌阵,能胜则胜,胜不了就退,切不可让敌军趁机冲入城中。
茂州府府守爬上城头,为邬陶观敌料阵;同时命守城士兵备足弓箭,滚木,擂石,二十架多弓床弩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再说军帅邬陶,他奉命带领三千士兵,出了茂州府府城,来到城外与鹞德瓦的阵兵队伍形成对峙。
军帅邬陶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边,他冲到了鹞德瓦阵兵的队伍前,大声说:“哪个是鹞德瓦?前来受死!”
鹞德瓦听见城中出来的一队人马中,跑在前边的那人喊叫自己的名字,就一催胯下的赤焰驹——泸阳府府守的战马,摇动幺裕天枪冲了过去。
邬陶一眼就认出了鹞德瓦,鹞德瓦令泸阳府的官兵闻风丧胆,就连没见过鹞德瓦的茂州府府守都惧怕与鹞德瓦交手,但邬陶怎么主动要会斗鹞德瓦呢?原来,邬陶的武力与泸阳府府守相当,也达到了小武宗级别,武力高强,这可不是他敢挑战鹞德瓦的原因,邬陶真正倚仗的是他的三件暗器。
这三件暗器是三棱钢镖、流星锤、袖箭。
三棱钢镖,长两寸,重六两,抛掷击人,钢镖共有四只,放在胸前的镖囊里。流星锤,以绳索一端系住锤体,另一端握于手中,绳长一丈八尺,绳头铁锤重五斤,抛掷击人。袖箭长五寸,装置在圆筒中,筒长六寸,筒内设弹簧,一按机关,箭即发出。三种暗器中,袖箭用来省力,射程远近全凭弹簧弹力大小,而银镖和流星锤掷程远近全凭手腕力量的强弱。
邬陶苦练了十年这三种暗器,跑动中正面和回身投射都是百发百中。
邬陶挥动三停刀,一催胯下青鬃马,与鹞德瓦是马碰对头。
互通姓名之后,双方是战到一起。
一般的阵前交战,第一招交手多是试探性的招法,目的是摸清对手的实力后,再决定战斗的策略。而暗器的使用更是要在兵器上难以取胜对手后,寻找战机投掷暗器,或者是战斗若干回合后,佯装败退趁对手追赶之际回身投掷暗器。
邬陶攻击鹞德瓦的第一招没有试探一下虚实,而是直接使用了暗器,是一回合之内连续使出了三种暗器。
邬陶催马向着鹞德瓦冲来,右手高高举着三停刀砍向鹞德瓦的头顶,这一招是假招,就是要吸引鹞德瓦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是左手按动机关发出的射向鹞德瓦咽喉的袖箭。
鹞德瓦看着邬陶的刀砍向自己的同时,左臂抬起微微一动,他下意识地就没有用枪去隔开邬陶砍来的刀,而是用力一提马的缰绳,向左边猛地闪避而去。
邬陶的右手刀走空了,左臂发出的袖箭贴着鹞德瓦的右肩头飞了过去。
邬陶与鹞德瓦的二马一错蹬,邬陶刀交左手,右手从腰间掏出流星锤,然后调转马头二次冲向鹞德瓦,在距离鹞德瓦马头一丈多远时,右手一抖,流星锤直奔鹞德瓦的脑袋打去。
当时鹞德瓦的马是正跑向邬陶的,他的整个人和马完全在一丈八尺长的流星锤的打击范围之内,无处躲藏。
鹞德瓦无奈之下只得用枪去挑开流星锤,结果是枪被流星锤给缠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邬陶右手用力一拽,这一拽不是真的较力,而是要拽住鹞德瓦的注意力。他拽流星锤的同时,左手三停刀投掷向鹞德瓦。之后,右手松开流星锤的绳子头,空出来的双手从胸前的镖囊中掏出两只三棱银镖,先后发出,一只镖打向鹞德瓦的面门,一只镖打向鹞德瓦的肩头。两只镖发出后,邬陶不作停留,双手又迅速从胸前的镖囊中掏出两只银镖,打向鹞德瓦的咽喉和胸口。
从开始刀里加袖箭,到最后的连发三棱银镖,这一切的动作都是邬陶事先设计好的,并且是经过了反复训练过的。
邬陶的武力是小武宗,这一套动作完成得干净利落,掷流星锤、扔三停刀、打出四只银镖,这几个动作在两个呼吸之间就全部完成了。
再说鹞德瓦,他的枪被邬陶的流星锤缠住后,邬陶用力一拽,鹞德瓦下意识的一个反拽,与此同时,邬陶的刀投掷过来了,紧接着两只银镖打了过来,银镖的后边又是银镖。
鹞德瓦的武力早已是大武宗级别了,如今他的武力已是高深莫测了,眼力、耳力、直觉、心智和对敌经验的能力远超一流高手。
邬陶发袖箭之前,鹞德瓦就有所察觉,所以他才没有按照惯例接招。而鹞德瓦调转马头与邬陶第二次照面时,他自己发现邬陶的右手刀换到了左手,而右手微微抬起,像是握着什么东西。邬陶投掷流星锤和三停刀时,鹞德瓦也在同时观察邬陶的动向。邬陶双臂一抖连发银镖,鹞德瓦感觉到邬陶向他打来了什么东西,无处闪避的情况下,鹞德瓦以快得令人目眩的身法,来了一个蹬里藏身,整个人瞬间从马上消失了。四只银镖先后从鹞德瓦的马头上飞过。
邬陶眼见几样暗器没有打上鹞德瓦,而鹞德瓦突然间不见了踪影。这令满怀信心地认为,能以出其不意地连发暗器的奇招,打败令泸阳府的官兵闻风丧胆的鹞德瓦的邬陶目瞪口呆。
邬陶勒住马头正在发呆的刹那间,鹞德瓦的战马已冲到他的面前。鹞德瓦突然从马下面翻身跃起,同时枪杆上还缠着流星锤的幺裕天枪也砸向了邬陶。
可怜茂州府的第一军官军帅邬陶,他被打了个脑浆崩裂,死尸一下掉落到了地上。
鹞德瓦一个回合打死了军帅邬陶,邬陶带来的军队是不战而败。
鹞德瓦枪尖一指敌军,率先去追赶了。
鹞德瓦的战马是泸阳府府守的,速度极快,所以他很快就追上了茂州府的士兵。
茂州府府守在城头上看见了鹞德瓦一个回合打死了军帅邬陶,是心有余悸,暗自庆幸他没有出城迎战鹞德瓦。接下来,茂州府府守见鹞德瓦带人追赶过来,他害怕神勇的鹞德瓦趁机冲进城里,急忙下令城门士兵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败退的茂州府士兵见城门关闭,边骂边跑向另外的城门。
鹞德瓦来到城门口,城上的弓箭手开弓射箭,鹞德瓦和阵兵被迫远离了府城。
鹞德瓦再派人叫阵,茂州府府守是闭门不出。
一连两日,鹞德瓦带人来到茂州府府城外讨敌叫阵,茂州府府守都是闭门不出。
鹞德瓦回到营中与众将商议破城之策,要想捉住丘麓王郑开为无辜死去的几千九荒岭的百姓报仇申冤,就要攻破眼前的茂州府府城。但茂州府府守想凭借城高水深的府城,还有城内兵多粮足的条件死守城池,阻挡鹞德瓦的阵兵北上。
鹞德瓦来到茂州府府城的第四天清晨,饱餐战饭后,鹞德瓦率领一万阵兵来到茂州府府城外,要强攻府城。
鹞德瓦占领泸阳府府城时,获得了城内的所有军需物资,其中有不少用于攻城的云梯车、投石机、过河浮桥、火箭,这些东西都被用到了攻城战斗中。
鹞德瓦一声令下,阵兵们冲向了茂州府府城。
早有准备的茂州府的守城士兵是箭弩齐发,一阵阵箭雨下到了城下。
鹞德瓦的阵兵中的盾牌手忙在前边组成一道盾墙,护住其他阵兵。
鹞德瓦观察了一下形势,命令阵兵后退到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然后,又命令弩手向茂州府城头的弓箭手发射弩箭。
弩的射程远大于弓箭的射程,所以鹞德瓦的弩手射死射伤了不少茂州府城的弓箭手,而弩手们都完好无损。
鹞德瓦见自己的弩手压制住了茂州府城的弓箭手,就命令阵兵抬上过河浮桥,去护城河上铺架浮桥。
浮桥架好了,但是城头上的弓箭手利用城墙墙垛的箭孔施放冷箭,不少阵兵中箭后掉进护城河中丧命。
鹞德瓦命令阵兵用投石机抛投石头支援,这时茂州府城头上的二十架多弓床弩突然弩箭连发。
鹞德瓦的弩手毫无准备,被射程更远的多弓床弩发射的弩箭射中倒地。
鹞德瓦的阵兵见到一些同伴倒下,就加紧攻城。冲在前边的阵兵把云梯车推到了城墙下,上了云梯车,往城上冲去。
云梯车是旭瑞王朝制造的最先进的攻城器械,上面装有护盾、绞刀、抓钩,攻防兼备。
茂州府城头的士兵开始往下扔滚木擂石,砸击云梯车上的阵兵。后来,城头的士兵又向云梯车上泼沸水,云梯车上的阵兵被烫得掉下了云梯车摔死在城下。
鹞德瓦见状急忙下令攻城的阵兵撤退,茂州府城头上的士兵趁机开弓射箭,逃跑的阵兵大多中箭身亡。
鹞德瓦眼见阵兵损兵折将,悲愤交加,可是他纵然武力无敌于天下,也奈何不了万千士兵把守的两丈高的城墙。
鹞德瓦长叹一声,下令阵兵收兵回营。
回营后,鹞德瓦统计了阵兵伤亡情况:阵亡阵兵四百七十人,重伤阵兵一百五十人。
鹞德瓦暗自垂泪,发誓一定攻破茂州府城,为死去的阵兵报仇雪恨。
想到破城,鹞德瓦紧锁眉头,苦思冥想破城之策。就在这时,兵主达冉带着蝶德瓦,率领阵兵第二军的一个师团,来到了茂州府城外的阵兵大营与鹞德瓦会合。
当晚,鹞德瓦和兵主达冉召集两军的团帅以上的军官,在鹞德瓦的大帐中商议破城之策,蝶德瓦也坐在鹞德瓦的身边。
鹞德瓦先说了几日来茂州府守死守府城,他率领阵兵攻打茂州府城损兵折将的情况,兵主达冉听后不住地叹息。叹息过后,兵主达冉高声说:“丘麓王郑开无故侵犯我九荒岭,又屠杀我几千无辜百姓,我们誓死要捉住丘麓王郑开!”
大帐里的阵兵军官们听了兵主达冉的话,都群情激奋,振臂高呼:誓死捉住丘麓王郑开!
兵主达冉看着众将官说:“各位将官!我带来了三样器械可助我们破城。一是巨盾:由高一丈八尺宽两丈的厚硬木板制成,下有木轮,可推行;能掩护阵兵冲到城下。二是巨型投石机:投掷出去的大石,会急速下坠,能砸坏城头箭塔、床弩等守城器械。三是攻城塔:gōng nǔ手在塔顶的作战区可以平射城头的守军,还可以搭木板直接冲上城头。”
鹞德瓦问兵主达冉说:“兵主!哪来的这三种破城利器?”
兵主达冉说:“这是我在九荒岭秘密研制多年制成的。”
鹞德瓦说:“兵主带来多少这三种器械?”
兵主达冉说:“巨盾三十面,巨型投石机十台,攻城塔两座。”
鹞德瓦根据三种破城利器的数量,对阵兵作了重新部署,准备再次强攻茂州府府城。
众将官离开大帐后,大帐中只剩下鹞德瓦、蝶德瓦和兵主达冉了,三人又商议好一会才散去。
次日下午,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一万五千阵兵攻打茂州府府城。
阵兵推着三十面巨盾冲在最前边,掩护着弩手。
阵兵中的盾牌防守城头上射下的弓箭都比较吃力,根本无法防住茂州府城头上多弓床弩的攻击,所以强行攻城难免有重大伤亡。而巨盾完全防住了多弓床弩的攻击。
有了巨盾的掩护,阵兵中的弩手发挥出了巨大威力。
弩箭的攻击力远胜弓箭,而且弩箭的命中率也高于弓箭。但弩制作成本太高,弩箭的发射速度又远慢于弓箭,不便于移动作战,所以旭瑞王朝的军队大多使用弓箭。
九荒岭阵兵使用的全部是弩,弩手的数量过万人。弩手的阵型是排成三列横队,第一排弩手发射弩箭后,后退到最后一列上弩箭;原来站在第二排的弩手,在第一列弩手后退时,立即站到前边发射弩箭,然后再后退到第三排上弩箭;紧接着是原来站在第三排的弩手上前发射弩箭,这时,原先第一排的弩手已经上好了弩箭。
阵兵的五千弩手弩箭连发,完全压制住了茂州府城头的弓箭手。
这时,十台巨型投石机在巨盾的掩护下,也来到城下参战。大石头被抛落到茂州府府城的城头上,有的箭塔被砸坏了,有两架多弓床弩也被砸得不能使用了,城头的一些士兵都被砸得四散奔逃。
阵兵们趁机把十几辆云梯车推到了府城城墙下,阵兵从云梯车上往城头上爬。
把守城头的士兵看阵兵要上城头了,就又用沸水泼向云梯车上的阵兵,再用事先准备的油泼上了云梯车,然后点着了云梯车。
云梯车有配盾能防弓箭、石块,但避不开沸水,阵兵们面对沸水是无法上城。
有的云梯车着火了,阵兵们身上着着火跳下云梯车,当场摔死;还有的阵兵见云梯车起火了,就跑下云梯车,往巨盾那边跑,刚跑到护城河边,就被城头的弓箭手射死;也有一些阵兵游过了并不太宽的护城河,可是大多还是被城头的弓箭手射倒在地。
巨盾后的阵兵赶紧出来接应掩护,城头的多弓床弩趁机发射,一些阵兵当场被射死。
这时,两座攻城塔被推拉到城墙前。
巨大的攻城塔移动缓慢,需要架设在有滑轮的木桩上,以推拉的方式向前移动。尤其过护城河时,费了很多时间。幸亏当时城头的守兵正忙于应付一排云梯车的攻城,无暇阻击阵兵,加上护城河又不宽,众多的阵兵才一点点把两座攻城塔挪动过了护城河。
两座攻城塔被移动到城墙下时,正是一排云梯车攻城受挫,阵兵们逃下云梯车的时候。
负责指挥战斗的兵主达冉见攻城塔到位,急忙下令弩手和巨型投石机向城头放弩箭和大石头,又命令阵兵重上云梯车攻城。
这是兵主达冉和鹞德瓦商议好的破城之策:用云梯车攻城来策应攻城塔的进攻。
鹞德瓦和蝶德瓦站在左边的一座攻城塔的作战区里,作战区里一些弩手和拿着木板的阵兵。
鹞德瓦看时机成熟了,就命令弩手从作战区的弩孔里向城头发射弩箭。因为是平射,所以弩手的射击大多命中了城头守卫的士兵。
城头的士兵早就发现的攻城塔,不时向移动塔的阵兵开弓射箭,投掷石块,幸亏有巨盾掩护,攻城塔才能一步步移动,但还是有一些阵兵因此而阵亡了。
攻城塔一靠近城墙就发挥出巨大威力,面对塔的城头上的士兵都被弩手射中。而城头士兵用来对付云梯车的油和火也失效了,攻城塔作战区外有湿润的兽皮保护,不怕火焰烧毁。
攻城塔上的弩手射倒了城头对面的士兵后,鹞德瓦又下令阵兵把备好的木板搭在城墙上。
城头上负责指挥的茂州府府守看见阵兵在塔和城墙之间搭上了木板,就知道阵兵要冲上城头了,所以他大声喊叫起来,命令士兵堵住攻城塔前的防守缺口。
士兵们纷纷拥到城头被打开的缺口,搬开搭在城墙上的木板。攻城塔内的弩手又发射弩箭,射散城头的士兵。可是,阵兵的木板刚搭上城墙,缺口的旁边就伸出挠钩把木板推下城墙。阵兵还是无法冲上城头。
这时,攻城塔里的蝶德瓦从兜囊里掏出两个小包,抖手扔到塔对面城墙左右两侧藏身的士兵头顶上方。两个小包是上等绢丝所织,柔软透明。它被蝶德瓦扔到空中,风一吹,小包敞开,包中的粉色粉末散落下来,落到了城头士兵的身上。
蝶德瓦看见小包中的粉末已经落到城头士兵的身上,就又从兜囊里掏出两只小瓶。她打开瓶盖,小瓶里爬出了一只只树虫蜂。爬出小瓶的树虫蜂嗅到了空气中粉色粉末散发出的气味,就飞向了塔对面城头上的粘上粉色粉末的士兵。
蝶德瓦使用的是几年前,在九荒岭的北岭跟一家世代养蜂人学习的驱蜂术。
驱蜂术是那家养蜂人经过几代人驯化树虫蜂而研究出来的。树虫蜂咬食虫子时能分泌出一种麻醉液,养蜂人就是利用树虫蜂的这一特性,研究出了驱蜂术。养蜂人的先祖配制了一种香粉,经过不断驯化,树虫蜂变成了闻到有香粉味时,会飞扑咬食动物。
蝶德瓦在危急时刻放出的四十多只树虫蜂,树虫蜂飞上城头,落到粘了香粉的士兵的脸上脖子上就咬。被树虫蜂咬疼的士兵吓得跑离了城头,不一会就被麻醉,倒在地上。攻城塔对面的城头瞬间大乱,阵兵趁机把木板从塔上搭在了城墙上。
鹞德瓦踏着木板第一个冲上了城头,他挥动幺裕天枪打散攻城塔对面城头附近的士兵,阵兵纷纷踏着木板上了城头,与城头上的茂州府士兵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一部分城头守卫的士兵被从攻城塔上冲上城的阵兵牵制住了,就无法阻挡云梯车上的阵兵了,一些阵兵从云梯车上爬上了城头,城头上阵兵的数量在不断地增多。
此时,鹞德瓦已经从一处台阶下了城头,来到地面上。
地面上的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士兵,鹞德瓦以枪当棒,抡开幺裕天枪,周围的士兵一片一片地被枪扫得倒在地上。
周围负责指挥的几个军官见鹞德瓦神勇无比,就调集了大量士兵将鹞德瓦团团围住。
鹞德瓦知道冲上城的阵兵都处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时刻都有阵亡倒下的危险。为了减少阵兵的伤亡并最终攻破茂州府城,他必须打开城门,让阵兵的大队人马进城参战。可是,眼前的茂州府士兵像一重一重的巨浪阻挡住了他的去路。鹞德瓦暴怒了,他长啸一声,运足了内力,把幺裕天枪舞动成了一条出水蛟龙。一阵阵士兵们死亡前的哀嚎声在幺裕天枪下传来,眨眼间,鹞德瓦周围就堆满了尸体。
鹞德瓦附近的士兵们被鹞德瓦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们感觉鹞德瓦犹如神兵天将一般勇猛,于是胆小的士兵开始后退,渐渐远离了鹞德瓦。
逃跑后的士兵边跑边喊:兄弟们啊——!快跑吧——!天神下凡啦——!
鹞德瓦见周围的士兵散开,不再恋战,急忙冲向城门口。
几个指挥士兵围攻鹞德瓦的军官,见士兵们都被鹞德瓦吓跑了,就上前拦住了鹞德瓦。
一个师帅左手握着一根二十斤的银棍站在最前边,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说:“大家不要跑了!看我来拿下这个大个子!”然后,他又用右手指着鹞德瓦说:“对面的大个子!你是什么人?报名受死——!”
鹞德瓦说:“阵兵军帅鹞德瓦!”
鹞德瓦边说边冲了上去,举枪砸向那个师帅。
那个师帅听到鹞德瓦的名字,吓得浑身一颤:鹞德瓦一招打死团帅马铸,三招打死军帅褚渭,五招打败武力达最高等级武宗的泸阳府府守,泸阳府城一枪砸死泸阳府府守,一个回合内接连躲开茂州府军帅邬陶偷袭的袖箭流星锤银镖,然后一枪砸死邬陶的chuán qí事迹,茂州府的士兵无人不知。
再说那个师帅,本想借助打败鹞德瓦稳住人心,守住阵地,可是说完大话听见了鹞德瓦的名字后非常尴尬:上又不敢上,跑又怕士兵耻笑。
那个师帅正在发愣之时,鹞德瓦就了到了他的眼前。鹞德瓦见几个军官挡住了他的去路,举枪就打向了站在前边的师帅。
那个师帅穿着代表着大武尊武力等级的绣着老虎的黑色战袍,石力士铁武士铜侠士银武霸金武尊玉武宗,师帅的大武尊武力等级已是与最高武力等级的武宗一墙之隔。
师帅见鹞德瓦的大枪砸向自己,下意识地双手举棍相迎。
师帅的银棍向上碰撞到了鹞德瓦的枪,如同一个孩子的木棍撞上了大石柱上,鹞德瓦的枪几乎没有受到阻力地落到了那个师帅的头上,师帅的尸体和他的银棍一起倒在地上。
师帅身后的几个团帅见武力高强的师帅在鹞德瓦的枪下,像个泥人般不堪一击,吓得转身就跑。
鹞德瓦在后边紧紧追赶,周围的士兵一看跑得更快了。
有些好事的士兵,跟在鹞德瓦的身后,向不认识鹞德瓦的士兵喊着:“闪开啦——!鹞德瓦来了——!”
鹞德瓦在茂州府逃跑的士兵的“帮助”下,挥动幺裕天枪打散身前零散的士兵,很快来到茂州府城的南城门前。
鹞德瓦用幺裕天枪逼着看守城门的士兵落锁开门,放下吊桥。
兵主达冉见城门开了,就知道是鹞德瓦得手了——这是他们昨晚商议好的计划。
兵主达冉率领一个师的万人队冲向了门户大开的南城门,阵兵源源不断地涌进了茂州府城。
茂州府府守本来早已来到城门口指挥,他眼见鹞德瓦冲到城门口单枪打散守卫城门的士兵,心急如焚:城门一开,府城难保!可是茂州府里武力最强的他不敢上前阻拦鹞德瓦,他眼睁睁地看着鹞德瓦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阵兵涌进城内,鹞德瓦就带领着阵兵杀向城中。
茂州府府守见鹞德瓦远离了城门,就急忙从士兵中间冲出来,指挥士兵lán jié冲入城内的阵兵,妄图夺回城门的控制权。
茂州府府守知道泸阳府府守为保卫府城阵亡了,他不敢弃城而逃,面对势力大如天的旭瑞王朝,他只是偷偷地把孩子转移出了茂州府城。
茂州府府守下了城头,从手下卫兵手里接过战马,搬马鞍踩马镫飞身上马,挥动一把七尺长的大kǎn dāo杀向城门口的阵兵。
茂州府府守武力是大武尊,阵兵们的武力大多是力士,少数人武士,与茂州府府守差了几个等级,所以阵兵们根本抵挡不住茂州府府守。
茂州府府守是马快刀急,一会的工夫就砍倒了十几个阵兵。茂州府的士兵见茂州府府守身先士卒地冲杀在前,备受鼓舞,他们抖擞精神,跟在茂州府府守身后,杀向入城的阵兵。
阵兵被茂州府府守带领的士兵杀得无法前进一步,后边冲上来的阵兵撞上了前边的阵兵,阵兵一阵大乱。
这时,刚刚冲进府城的兵主达冉一眼看见了前方被敌军杀得大乱的阵兵。
兵主达冉凝目细看,发现敌军前边的一个身穿黑色战袍的军官,挥动大kǎn dāo横冲直撞勇不可挡,阵兵被杀得死伤一片。
兵主达冉怒吼一声说:“兄弟们!散开了——!我来擒他!”
阵兵们兵主达冉来了,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然后不约而同地给兵主达冉闪开一条道路。
茂州府府守一见兵主达冉这气势就知道他是个大官,心想:我要是杀死此人,阵兵们是不打自败。想到这,茂州府府守用刀一指兵主达冉说:“你是什么人?快快报名受死!”
兵主达冉说:“我是阵兵第二军军帅兵主达冉,你是何人?”
茂州府府守一听来人是兵主达冉大吃一惊,他早听丘麓王郑开说起过九荒岭的三王(酋主、酋帅、兵主),其中武力最强的就是兵主达冉。
茂州府府守看着兵主心生一丝胆怯,但他转念一想:九荒岭的蛮荒之地的人能有多高的武力啊!打死兵主达冉,阵兵群龙无首必败无疑。
茂州府府守打定主意后,一催战马来到兵主达冉面前说:“我是茂州府府守!来——!你我决一死战!”
兵主达冉不再说话,催马举起幺裕天刀直奔茂州府府守劈砍过去。
茂州府府守见兵主达冉这一刀直奔他劈砍而来,举刀相迎。两口刀在空中撞击到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茂州府府守的虎口被震裂,大kǎn dāo落地,刀头被砍出了一个大豁口。
大kǎn dāo脱手的茂州府府守吓得转身就跑,结果他刚调转了马头就被兵主达冉一刀砍中脖子,丧命在马上。
茂州府府守后面的士兵见兵主达冉一招砍死了他们的府守大人,一时间都吓傻了。
茂州府府守是城中几万士兵的武力之王,平日里不止一次地显露过令士兵们五体投地的高超武力。可是如今,茂州府府守被人一个照面一招砍死了,所以士兵们一时难以接受,忘记了这是生死搏命的战场。
兵主达冉一声令下,阵兵们就冲了上去,茂州府的士兵瞬间死伤了一片。
茂州府府守一死,几个军官也被兵主达冉吓得不敢露头,所以茂州府城门附近的几千士兵就无人指挥了。
阵兵的长矛手组成的方阵杀伤力无比强大,长矛手一冲过去,城门口的几千士兵是溃不成军。
不一会的工夫,兵主达冉率领的阵兵万人队都顺利地冲进茂州府城。
阵兵的战斗力远胜过茂州府士兵,阵兵为给族人报仇雪恨是斗志昂扬;而茂州府府守一死,士兵们都无心恋战,见了阵兵是假打假战,都想找个机会逃出城外。
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两万多奋勇争先的阵兵,从下午时分进城,到了天黑之前就杀退了茂州府的几万毫无斗志的军队,彻底占领了茂州府府城。
占领茂州府城的战役,消灭了八千多茂州府士兵,俘虏一万五千名士兵,而九荒岭的阵兵阵亡三千四百二十名。
鹞德瓦和兵主达冉让两个军的阵兵休整了三日,然后留下两万阵兵守卫茂州府城,他们率领阵兵第二军和第三军的六万军队浩浩荡荡地向惠安府进发。
九荒岭的阵兵在半月的时间里,以攻无不取、战无不胜的气势接连攻占了十几个县城,攻克了泸阳府和茂州府两座府城。
阵兵的万人弩手、长矛手方阵、攻城塔、巨盾,尤其是蝶德瓦的树虫蜂,鹞德瓦惊天动地的武力被泸阳府和茂州府的几万多逃兵士兵传得神乎其神。
在茂州府和惠安府之间有三座县城,这三座县城里都有不少茂州府败逃下来的士兵,经过他们对阵兵和鹞德瓦的神化后的宣传,县城的守卫士兵都吓得无心抵抗阵兵的进攻。
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的阵兵一到,三座县城的士兵稍作抵抗就弃城而逃。
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的六万阵兵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占领了三座县城。
这一日,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六万阵兵来到了惠安府府城之外,阵兵在距离惠安府府城四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惠安府府守听说几万阵兵来到了他的府城前,急忙找来文武官员商议应对之策。
茂州府败逃的一万五千士兵在一个军帅的率领下,进驻了惠安府府城。茂州府的军帅也应邀列席了惠安府这次备战会议。
茂州府的军帅详细介绍了茂州府城失守的经过,惠安府的官员听了之后都胆战心惊,面面相觑。
会议最后形成一致意见:加强兵力,死守府城。
惠安府府守调集了城内的三十台多弓床弩,编成了两组,用来专门阻击阵兵的两座攻城塔。
惠安府城城高水深,加上茂州府的一万五千士兵,城里共有军队六万,防御力远高于茂州府,只要再限制住两座攻城塔的进攻力,惠安府府城是万无一失。
再说府城外的鹞德瓦和兵主达冉,他们来到城外,让阵兵讨敌骂阵,见惠安府府城上高挂免战牌,就调动阵兵强攻府城外。
攻城的先锋队是巨盾,巨盾后是三千弩手。阵兵的弩手攻击力太强了,千弩齐发,一排排弩箭如疾风骤雨般压住了府城城头,城头的弓箭手都放下手上的弓箭,龟缩在箭塔和掩体后。
架桥队带着云梯车趁机过了护城河,冲到了城墙下。
惠安府的士兵在城墙下架起了几排沸水锅、沸油锅,沸水、沸油被不断运上城头,然后士兵们把沸水、沸油泼向了云梯车。云梯车的阵兵有不少被烫伤了,没被烫伤的阵兵也不敢往车顶上爬了,根本没有机会借助云梯车铁钩爬上城头的机会。
阵兵的攻城利器两座攻城塔运到了护城河边时,遭到了城头上三十台多弓床弩的强力阻击。很多移动攻城塔的阵兵被射倒在河边,最终攻城塔没能移动过护城河。
鹞德瓦恐怕阵兵再有伤亡,就下令撤兵回营。
一连三日,阵兵不再强攻惠安府城。白天时只有一些阵兵远远地站在府城外讨敌骂阵;夜晚来临时,鹞德瓦和兵主达冉命令弩手把绑着书信的弩箭射入惠安府府城中。
书信上简明扼要地写了九荒岭起兵攻打旭瑞王朝府城县城的原因和目的。
书信的内容在惠安府城的士兵中渐渐地流传开了:
为了抢夺永安岛的金属矿石,南岭王冯翊诈死,王朝以此为借口封锁永安岛八年,逼走岛上的一些年轻人,造成了许多家庭骨肉分离,大谣师、大术师等人抑郁而亡。王朝发现九荒岭的阵兵战斗力强大,恐怕对王朝不利,就派丘麓王率领军队悍然进攻九荒岭,要消灭阵兵。丘麓王的军队在九荒岭被阵兵打败,夜晚时,就偷袭居民区,屠杀了包括女人孩子在内的四千多无辜百姓。
九荒岭的阵兵无意无力推翻王朝统治,但要用所有的力量惩罚制造九荒岭平民血案的丘麓王郑开极其党羽,惩罚制造封锁永安岛事件的主谋南岭王冯翊、周翅,还有王朝的参与者。
惠安府府守也得到了阵兵射入城里的一封信,他也感到十分震惊。南岭王冯翊在永安岛遇害身亡,周翅带领军队封锁永安岛追查凶手,冯翊之子冯睿做了新的南岭王,这是整个王朝八年之前共知的事实,如今一下变成了阴谋,令人难以置信。
惠安府府守和知道书信内容的士兵都认为,如果情况属实,王朝的行为令人发指。
旭瑞王朝的势力大如天,所以惠安府的官兵口头上不敢指责王朝,但是心里却已经对了九荒岭阵兵产生了同情之心。
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阵兵来到惠安府城外的第八天的下午,阵兵是拔营起寨,向着茂州府城的方向撤退了。
惠安府府守得知阵兵撤退的消息后,急忙登上城头观看动静。
不一会,文武官员都爬上城头来观看阵兵撤退情况。
众人一看,府城外的阵兵大营原来是连营挨着连营,帐篷像一望无际的水波浪一样排列着,无比壮观,可是如今阵兵大营是尘土飞扬,帐篷消失的地方杂物遍地,一片狼藉的景象。
惠安府府守在城头上看罢多时,长出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下了城头,直奔府衙而去。
城头上的文武官员一个个都趾高气扬地,紧随着惠安府府守进了府衙。
进了府衙的官员们展开了热烈地讨论,一致认为阵兵是无力强攻府城,占领了泸阳府和茂州府后,战线拉得过长,兵力不足,粮草供给也难以保障,所以被迫撤兵。
惠安府府守听着大家的议论不住地点头,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地说:“这能不能是鹞德瓦耍弄的阴谋啊?”
在场的人都晃着头说绝不可能。
惠安府府守当即下令排摆酒席,放假半日庆贺惠安府打退阵兵。
惠安府府衙的酒宴一直持续到掌灯时分,惠安府府守带着五分醉意回到府邸,他兴奋得毫无睡意,来到书房给丘麓王郑开写了一封报喜的书信,之后酒劲上来了,他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人推开了,掌管惠安府军队的府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醒了惠安府府守,带着哭腔说:“府守大人!阵兵杀进府城啦——!”
惠安府府守和府尉跑到街上时,府城里已是火光冲天,喊杀之声四起。
惠安府府守吓得浑身瘫软,哆嗦着对府尉说:“阵兵是怎么进城的!”
府尉说:“我也不知道,就听说他们是从东门进来的。”
惠安府府守说:“你快去调集军队,围堵东门,我去察看南门。”
……
阵兵是从府城的东门杀入城里的,东城城门是城里的士兵打开的。
打开城门的士兵是泸阳府的士兵,泸阳府被攻破后,有一万多士兵当了俘虏。这些士兵发现九荒岭的阵兵入城后,对待百姓是公买公卖,秋毫无犯;军官对士兵和蔼可亲,官兵同吃同住,亲如兄弟。这一切令泸阳府的士兵异常羡慕,因为泸阳府军队的军官对待士兵经常训斥打骂,士兵见了军官都怕得远远地躲开。
九荒岭的官兵对待成了阶下囚的泸阳府的降兵十分友好,他们宁可自己睡在街上,也不抢占泸阳府士兵原来的驻地。
这令泸阳府士兵非常感动,因为他们中间就有参加过屠杀九荒岭百姓的人。
后来,泸阳府的士兵又了解了九荒岭阵兵攻打王朝的原因,他们就更加为曾经杀戮九荒岭的人而内疚。
最后,兵主达冉提出要放这些士兵回王朝时,这些泸阳府士兵纷纷表示了不想回到王朝的意愿。
兵主达冉暗中找来二百名可靠的,老家在远离丘麓王郑开管辖的府县的泸阳府士兵,求他们帮助九荒岭的阵兵攻破丘麓王郑开的郡府。
兵主达冉对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深鞠一躬,并答应他们战役结束后,发给他们每人一千两银子回老家。
这二百名士兵深受感动,发誓不要奖励,誓死效忠九荒岭。
兵主达冉率领阵兵来到茂州府城外时,就带上了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等到他和鹞德瓦联手攻破茂州府城门时,兵主达冉就让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混入茂州府士兵中间,和茂州府逃跑的士兵一起逃进了惠安府城。兵主达冉事先告诉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等到他们攻打惠安府城时,一旦看见阵兵打不下惠安府城撤兵时,当天夜晚三更天设法打开府城的东门,里应外合助阵兵攻破惠安府城。
兵主达冉和鹞德瓦来到惠安府城外,见惠安府城城高水深,想要强攻破城势必会伤亡惨重,所以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阵兵强攻惠安府城是假,假装强攻不下而撤兵,目的是麻痹府城的官兵,使他们放松对府城的防守。
那二百名泸阳府士兵接受了兵主达冉的使命,一进茂州府就迅速往前跑,很快就随着逃跑的茂州府士兵出了府城。茂州府有三万多士兵,大多互不相识,旭瑞王朝的士兵的服装都是统一款式,所以根本没有人怀疑盘问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这二百名泸阳府士兵出城后紧跟着大队进了惠安府城,入城后他们正好被安置在了东城门附近。
阵兵攻城不下撤退那天,惠安府府守下令官兵放假半天,只留下少数军卒在城头巡逻。
负责看守东城门的有几十个士兵,这些守卫城门的士兵是心中不快:别的士兵都去喝酒玩乐去了,他们却要办着刀枪站岗守卫城门。
一更天的时候,泸阳府的二百名士兵的头目偷偷地来到东城门,把守门的军官请到城门附近的一个小酒馆,用酒灌醉。
二更天的时候,那二百名泸阳府士兵三三两两地来到东城门,主动地要替换城门守兵站岗。守门士兵见他们的军官都去喝酒了,又确信城门是万无一失,所以就高兴地离开了城门。不一会的工夫,东城门的几十个惠安府士兵都离开了城门,而守城门的人都换成了泸阳府的二百名士兵。
三更天的时候,鹞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的阵兵如约而至,阵兵们在临近府城时,鹞德瓦带领一万不易发出大声音的轻装步兵首先来到府城的东城门外。
把守东城门的二百泸阳府士兵早发现了城外的阵兵,所以偷偷地开了东城门,放下了吊桥。
鹞德瓦带着阵兵迅速地进了东城门,阵兵进入府城后,一点点地沿着城门口向城里行进。
鹞德瓦的一万阵兵入城不久就被城里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城头上和大街上都挂着油灯,城头上的巡逻的士兵大多靠着墙垛打盹,所以没有发现城外的阵兵,但街道上的一个巡逻队的士兵看见了东城门那里挤满了士兵,过去一看就发现了阵兵。
阵兵立刻上前击杀巡逻队的士兵,但有几个跑掉的士兵大声喊叫着“阵兵进城啦”,跑向士兵驻地。
泸阳府的二百名士兵早就查清了府城士兵驻地分布情况,所以他们分成三路带领着不断涌入府城的阵兵去袭击士兵驻地。
鹞德瓦率领一万阵兵奔向南门的士兵驻地,兵主达冉率领一万阵兵奔向西门士兵驻地,另外一万阵兵由一个师帅率领杀向前面不远的东门士兵驻地。
由于有泸阳府的士兵带路,三路阵兵几乎是在惠安府城士兵的三处驻地没有多少准备的情况下就杀进了驻地。
最先发现阵兵的几个巡逻队的士兵跑回了驻地,通知驻地外站岗的士兵,站岗的士兵再跑回驻地里叫醒酣睡中的士兵,等士兵们刚穿上衣服,拿着兵器睡眼惺忪地来到外面时,阵兵早已杀到眼前。
惠安府城的官兵没有一人能想到阵兵会在半夜三更时冲进城里,所以府城的大部分官兵在得知阵兵入城时,完全陷入混乱状态,黑夜里又看不清方向,他们像被开水浇过的一个个蜂房里的马蜂一样到处乱撞。
阵兵没有展开大规模疯狂的屠杀,只是歼灭了那些负隅顽抗的士兵。而大半的士兵都从阵兵有意没有占领的北门逃出了府城,还有一万多来不及逃走的士兵都当了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