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笑道:“还是你身体好呀,来人,给四爷上大碗。”陆桐这才发现,张飞他爹是四爷?他是五爷?这还有联系?
陆桐低声问张飞:“你爹是四爷,他是五爷,啥情况?”
张飞笑着说:“他们当年也是结拜兄弟,一共七人,现在就剩他们哥四个了,有一个在入川后再也没回来,还有一个是大牛他爹,他爹出门没回来,要不也肯定叫来了。”
陆桐点点头说:“原来你这拜把子是和你爹学的啊?”张飞嘿嘿笑着没说话。
不一会大碗上来了,张四爷倒了一碗说:“来,老五,咱哥俩先走一个。”说着一仰脖,干了。
五爷无奈的笑着说:“来,干。”
他们喝完后,几个后生又起来礼貌性的敬了个酒就开始自由huó dòng时间了,谁想和谁喝,俩人一对就走一个。
张飞看徐谨好像不太兴奋,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不清不楚的问道:“对了,你刚才那事还没说呢,到底是咋回事?”
徐谨把筷子一扔,叹道:“唉,别提了,咱们县自从俩月前开始,就莫名的丢孩子,丢的还全是婴儿。你说说半大小子丢了也不算奇怪,天天都在外面玩,你说这天天有人照顾的婴儿还能丢?真是见了鬼了。”
张飞也奇道:“丢婴儿?丢了几个了?”
徐谨说:“两个月下来,丢了五个了。这婴儿又不是普通人,丢五个就丢五个,也看不出来,但咱们这县才多大,俩月就丢了五个婴儿,而且全是刚出生不久的。”
陆桐也挺好奇问道:“那有什么头绪吗?”
徐谨摇摇头说:“哪有什么头绪啊,自从俩月前第一个丢婴儿的来衙门报案,到今天下午这个,正好五个。哪有什么头绪啊。而且大多都是自己先找了半天,找不到才来报官,等他们来报官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他们自己就毁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陆桐也皱眉道:“唉,这倒是难办了。对了,都是夜里丢的吗?”
徐谨摇头道:“也不全是,白天夜里丢的都有,都是趁大人出去忙活那一阵,回来就没了,还有一个更离奇,在院子带孩子晒太阳,怕孩子渴了,就放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进去拿个水的功夫,出来就没了。”
子龙说:“那这都是已经盯了好久了,而且这人肯定是个脚步轻盈,动作敏捷之人。你们这县里没有这类比较出众的人吗?”
徐谨说:“你说的那个,我也想过,但咱们县就这么大点地方,说句不夸张的,除了刚出生的孩子,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了,这根本就不用找,我都知道个大概。”
姬灵玉问:“那外来人呢?”
徐谨指了指姬灵玉说:“你说这个我也想到了,我们现在一直在注视着外来人,几乎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跟踪侦查了。”
陆桐问:“那你们之前有过类似的案件吗?”
徐谨摇摇头说:“不是自夸,本县向来太平,而在我上任这两年,最大的事就是打架。猛地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有些应对不及了。”
这时候五爷问:“我怎么没听你给我提过这事?”
徐谨说:“唉,父亲,我自己的事,我想凭自己的本事解决,不想劳烦您老人家。”
五爷点点头说:“凭本事没问题,但是现在你完全没有头绪,那再这样下去,受害的人就会更多了。到时候估计你这县令也坐不稳了。”
徐谨皱眉道:“这县令做不做不要紧,主要得把失踪的孩子们找回来啊。到底是哪个天打雷劈的人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遭报应吗?”
张四爷说:“我这酒楼常有来往的人,到时候我也给你留意着。”
徐谨抱拳道:“谢张叔了。”
张四爷摆摆手说:“我之前到是听说西头老李家的小儿子丢了,我也没多想,没想到现在闹的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陆桐说:“首先你得了解他们要这些孩子是干什么的,然后才能找到线索。”
徐谨无奈道:“唉,一无所知啊。你说一婴儿,能干什么用?卖孩子也没卖这么小的啊?”
陆桐好奇的问道:“为啥卖孩子不卖这么小的?”
徐谨解释道:“我也是之前听我那师爷和我说的,他说之前县令碰到过一个拐卖孩子的,都是找些稍微能走路的,而且还不是很明事理事理的孩子,因为婴儿太小,想买孩子养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什么先天的疾病,一般人不买。要买都买些,三四岁的孩子,也大致看出模样了,但还不是很记事,而且还好养活。”
陆桐叹气道:“这玩意还挑啊?”
张飞说:“没准碰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呢?”
徐谨说:“这我也想过了,最近两个月我把所有犯人和已经出狱后还在本县的犯人都找人提审过,均无线索,唉,我现在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桐问:“你没找人在有婴儿的家里蹲守吗?”
徐谨无奈到:“我想过这个办法,但是这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县上下也有上千户,我哪有那么多人手干这个?而且还有旁边的几个村子,那就更别提了,今天下午来这个,就是隔壁村子的人。”
陆桐抽了一口烟,叹气道:“这倒是个难题。”
陆桐一拍桌子说:“对了,婴儿出生一般都在医院出生,直接从医院找,不就知道县里有多少婴儿了么?然后再派人去蹲点,早晚能碰到吧?”
众人都是一愣,张飞说:“你说的是医馆吧谁生孩子去医馆啊,都是请接生婆来家里。”
陆桐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特么是古代,不是现代,来了这么久,还没适应。
陆桐说:“对,你们问接生婆啊。统计一下,最少能知道县里有多少个婴儿,然后再蹲点之类的不也方便些。”
徐谨一听,眼睛一亮说道:“陆大哥说的这个的确可行,既然找不到线索,那我不如做好防护工作,再从这些人里找线索。”
陆桐笑道:“对,现在你也只能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了。”
五爷点点头说:“仲悠这个办法不错。”
徐谨赶忙说道:“来,陆大哥,我敬你一碗。”
陆桐摆手道:“你客气了,我这脑子也就能想到这了,如果周瑜在这就好了,他馊点子多。”
徐谨一愣道:“难道是那位营救你做出详密计划的周军师?”
陆桐尴尬一笑:“呃~对,就是那货。”
徐谨急忙问道:“那他现在何处?可否能请他相助?”
陆桐摆手道:“等找到他,你们这些孩子都能下地骂街了。他在扬州那边呢,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具体在哪。”
徐谨无奈的坐下说:“唉,那只能靠我自己了。”
陆桐说:“没事,三个臭皮匠还。。。呃~我们这不止三人,我们也可以帮你们。”
张飞说:“是呀,虽然想不出什么计策,但是抓他们的时候我们还是比较管用的,嘿嘿。”
陆桐忽然想葛玄,说道:“对了,可以把我师兄叫来问问,他常年游历四方,不知道是否碰到过此种情况。”
徐谨赶忙站起来说:“那我现在就去请他,他在何处?”
陆桐摆手道:“你先坐下,随便找个下人去就行了,他在翼德他们家呢吧?”
徐谨赶忙说:“徐福,快去翼德家把陆大哥的师兄请来,快去。”徐福听完,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五爷说:“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这天都黑了,还让人家跑一趟,是不是不妥啊?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在谈吗?”
徐谨这才反映过来刚才有些唐突了:“唉,陆大哥,是我失礼了,是我失礼了。”
陆桐摆手道:“没事,他们就是那贱命,随叫随到。”
张飞嘿嘿笑道:“你这么说老葛好吗?”
陆桐嘿嘿笑道:“谁让他不讲义气,大早上一人跑了呢。”
姬灵玉说:“其实咱们还有一招可行,找些人扮演产妇,然后以假乱真,没准瞎猫碰到死耗子呢。这不是也减轻了人员调配过度的问题吗?而且就算被贼人发现有人蹲点,他肯定就不会去了,肯定会去那些没人蹲点的地方。你们说是不是。”
徐谨赶忙点头道:“对啊,用耳钓之,我怎么这么笨啊。”
张四爷哈哈笑道:“看来今天这顿饭没白吃啊,你不是笨,你是当局者迷而已。”
五爷符合道:“是呀,四爷说的有理,瑾儿啊,你以后想问题得把自己摘出来,那样肯定会省不少力气。”
徐谨点头道:“谢四爷,父亲教诲。”
不一会,气喘吁吁的徐福跑了回来说:“禀老爷,客人已经请到。”五爷摆摆手示意徐福下去休息吧。
只见外面慢悠悠的走来俩人,陆桐一看除了葛玄,居然关二哥也跟来了。
葛玄进来一看一桌子人,也是一愣,然后看向陆桐,示意这是什么情况。
陆桐说:“葛神医啊,大家找你帮忙来了。嘿,云长也来了。”
葛玄说:“哦?哪有病人,快带我看。”
陆桐一把拉过葛玄说:“你除了看病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了是不?这位是徐五爷,本地县令徐谨的父亲,徐谨是翼德的发小,是徐谨找你。”
徐谨对着葛玄就是一礼,葛玄回礼后,又朝着四爷,五爷行了个礼。
五爷说:“来,二位坐下来说。”
等他们俩落座后,徐谨把发生的事,和刚才众人瞎分析的又和他俩说了一遍。
葛玄沉思了一会,幽幽的说:“这事到是真碰到过。”众人听完,精神都为之一振。
葛玄慢条斯理的说:“当初我行医至雍州一个叫襄武的县城时听说那边常有婴儿丢失之事。”
张飞插嘴道:“那最后破案了吗?”
葛玄点头说:“案子是破了,但是凶手并没有找到。”众人都是一愣。连平时沉稳的子龙都急了,忙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玄依然慢条斯理的说:“当时是这么回事,我行至襄武的时候,有人找我去治病,在治病的时候,他们与我闲聊的时候说起最近丢孩子的事情。我当时并无多想,就随口和患者聊着天,以缓解他的疼痛。”
陆桐插嘴道:“说重点,我靠!”
葛玄瞪了陆桐一眼说:“他们也是丢了很多婴儿后,才知这是有预谋作案,并非个别案例。
最后我听说是有一乡民出城去放羊,有一只羊掉进了山沟里,他怕回去挨骂,便只能之身下山去找羊,但是等他下山后,并没见羊的踪迹,他只好四处寻找。
他在一个山坡后发现了死羊的血迹后便有些胆怯了,但是想了想回去又得赔钱,又得挨打,心一横便追了上去。
他在一个山洞门口发现了血迹,因为实在害怕,就没敢进去。他便回到县城去找了一个当地的猎户,说他的羊在山中被猛兽擒杀,求这位猎户去帮他把那野兽杀了,好剥去皮毛,卖钱抵债。
猎人一听,觉得这娃也可怜,便和他进山去寻那野兽,但是他们却发现,那是一个狼窝。
单凭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射杀那群狼,便又回城多叫了些人手。带他们再次返回并击杀狼群后,在那山洞里发现了不少并非动物的骸骨,其中有人认出,这些小头盖骨是婴儿的。
众人都是大惊,拿了些就去官府报案,等医官验验明以后发现,这的确是婴儿的头盖骨,而且是新死不久的。当时县令就带人又去了那个山洞里仔细查了一遍。
最后在那山洞里找到了十二具婴儿尸体。因狼群在里面居住过,他们也分辨不出这些婴儿尸骨到底是如何死亡的。
但最后医官拿洞里的骸骨和婴儿骸骨比对发现,这些动物骸骨都是新死不久,明显比这些婴儿晚的多。所以得出一个结论,有人是在这里杀害了这些婴儿后不知道干什么了,之后尸体就留在了里面,后其洞里的血腥味引来了狼群。”
众人听完后都默不作声。张飞第一个打破沉默说:“你讲了半天,也没说他们要孩子干嘛。”
葛玄摆了摆手,开口道:“他们不知,但我知其原因。”众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