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衫在一旁念道“槐树山?”
“不错,就是槐树山,槐树能聚集阴气,时间久了很容易诞生鬼物,妖邪之流,真不知道你们百家镇种什么不好非要种这个?”舞青衣埋怨地对李镇长道。
李镇长听了立即满面苦色道∶“这个还真不怪我们啊,当年那片山种的并不是槐树而是松树,可是我们这里实在是穷怕了,当听到有人要重金收购槐树时,我在利令智昏之下就把那片山给划为种植槐树的山区了。”
小雨感叹道∶“你们还真不怕死!”
楚玉忽然问道∶“对了,你说的有人重金收购槐树?那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
李镇长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老是穿着一身黑衣,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嗯,很有钱,而且那片种植槐树的山都被他买下来了。”
舞青衣缓缓吐出一口气,道∶“看来问题就出现在此人身上了,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时来到小镇的?”
李镇长摇头道∶“不知道了。”
陈六又嚷嚷道∶“你这个做镇长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李镇长顿时诚惶诚恐道∶“小儿无能,还请诸位仙师责罚。”
“行了,这事也不怪你,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舞青衣摆手道。
“多谢仙师,那小老儿就先告辞下去了。”
说完李辉就带着跟随他的两名青年男子下去休息了,舞青衣又对着剩下四人道∶“咱们也休息一下吧,说不定明日就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咱们呢,楚玉、乔子衫你们两人和我轮换守夜。”
众人经过一整天的折腾,这时候也有点困了,听到舞青衣让他们休息,都纷纷闭目倚在墙上。
楚玉眯着眼睛打量周围后,把头偏向无人瞧见的地方,向乔子衫秘密传音道∶“别惊讶,别转头,你相信那个李镇长的话吗?”
得到楚玉提醒的乔子衫也没回头看向楚玉,只是翻个身遮掩传音道∶“你怀疑是李镇长干的?”
“是不是他我不知道,只是这个李镇长身上疑点颇多。”
“哦?你有什么发现吗?”
“那个李镇长见到我们来时,虽然粗略介绍了一番百家镇的情况,但是这并没有实际作用,只能引起百姓和我们心中的恐慌和担忧,小雨就是个例子。”
“这能说明什么?”
“这当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在我和舞青衣商量事情的时候,他好似完全不着急,也不担心能否出去,竟然还带着陈六去喝酒,你觉得这像是一个置身于死地的人吗?”
“或许他是看我们到来的份上才不着急的?”
“我一开始也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当后面查阅案件资料时,陈六提醒了我。”
“提醒你什么了?”
“陈六当时问了李镇长一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那时候才开始怀疑李镇长,槐树山种植姑且算是他利欲熏心,可是这么频繁地失踪案件居然没有上报上级,倘若不是他一力遮掩怎么可能到现在才会被发现?”
“那也有可能是为了他的官帽子呢?”
“这个也有可能,但是他说话时总要经过回想才说话,我怀疑他不是老年痴呆,更像是精心编织谎言。”
“嗯,有点道理,不管他是不是,到时候我们防着他一手就行了。”
“别告诉另外三个,我怕他们嘴不牢。”
“行,我会的。”
随即两人都不再传音,开始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府衙内,众人都醒了过来,李镇长正在安排这里剩下的百姓全都收拾好包裹,准备撤离百家镇。
舞青衣等人在昨天晚上得知了此处有僵尸作祟,于是在百姓们都收拾妥当前,赶制了一批镇尸符箓和破煞符箓,由于众人所带材料有限,是以加上王临储物袋中的此种符箓也不过只有三十五张。
临行前,舞青衣将王临的二百张各种一级低阶、一级中阶符箓拿出一部分,分发给小队中的另外四人,再把镇尸符箓和破煞符箓分成五份交给四人每人一份。
随后舞青衣向李镇长要求,每个人都带齐火把,有粗布绳子最好也都带上,李镇长应诺后就让人去准备一番了。
大家从早上一直忙碌到中午皆以准备妥当,待乔子衫估算好时辰后,便让旁人打开大门,由舞青衣五人带头走出府衙。
一众百姓也连忙紧跟而上,穿过一条条街道后,舞青衣等人都来到了百家镇入口处。
舞青衣手指着地图向李镇长开口问道∶“李镇长,你们之前走的那些路段都要经过槐树山吗”
李镇长连忙道∶“不错,只因这距离县城是最近的路段,而且也好过,其余方向皆有大山阻拦,光是爬都得爬三天三夜才能出山,百姓中的老人和小孩子都吃不消的。”
乔子衫语带疑惑道∶“那为什么你非要把槐树种植在此等必经之路上?”
李镇长懊悔道∶“当时也只是为了方便,当真没曾想过会有此等诡异之事。”
乔子衫听到他的辩解也不再发问,只是和楚玉互相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李镇长更加警惕起来。
舞青衣看着地图,半晌才道∶“那就走这条道吧,现在换路走也来不及,况且日常梦多,三天三夜都在林子里也难免会出事。”
李镇长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周围百姓也都松了口气,毕竟在深山密林里豺狼虎豹从不缺少,而且要连走三天三夜很多人都做不到,估计还没出山就已经累死在山里了。
楚玉等四人没有发话,虽然对这个槐树林感到很诡异,但此时的他们也并没有意识到此行会有多危险。
山路窄得像一根羊肠,盘盘曲曲,众人沿着山路走了一段时间,依然没有黑风吹过,百姓们都认为是有仙师在此地才庇佑了他们,一路上的气氛也从凝重转为轻松,都开始放宽心地笑了起来。
唯有在前头带路的舞青衣等人没有笑出来,在听到后方喧闹嬉笑时,回头严肃地吩咐众人不能轻易灭掉火把,也不要脱离队伍,众人的情绪这才略微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