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ǐ shǒu的伤害是1d4,附加1d6的偷袭伤害,我又是有备而来全力出击,竟然没能将这家伙一刀毙命?”
卢瑟有些哭笑不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怕狗,对狗这种生物怀有深度的恐惧。
前世,在地球上,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儿的时候,在小伙伴家的地坝上玩耍时,小伙伴家那只平常温顺恭谨的黑狗闲庭信步地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猝不及防就是一口,险些把他半条腿都撕了下来,自那以后,他就对狗这种生物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小伙伴后来对病床上的他解释说,“来福”刚刚生下狗崽儿,出于护子心理,警惕性比较强——这解释丝毫不能缓解卢瑟的困惑和恐惧,因为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一个还没“来福”站起来高的小屁孩儿,对“来福”的狗崽有什么威胁性。
他拔出两枚bǐ shǒu,本想就着狗皮擦拭一下bǐ shǒu上的鲜血,但看着那狗犹自有些颤动的腹部,不知怎地忽又生出几分不忍。他将bǐ shǒu插回鞘中,抚摸着那狗依旧温热的皮毛,感受着狗身上柔软的血肉和坚硬的骨头,暗道了声抱歉,越过那狗,钻进屋里,将两扇大门重新合上。
他点起火烛,借着烛光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里的货架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色布料,在满满当当的布料掩映中,左侧和正对面的墙壁上,各有一个门洞。
他略一思索,走进左侧门洞,便发现一道通向二楼的楼里。
看来自己的运气着实不错——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卢瑟多多少少对这儿的建筑模式有了一些了解。像这种普通商户,一楼前厅自不必说,便是用来摆放chū shòu货物的,后厅一般用作仓库或者待客的地方,如果用作仓库,那一般同时也是奴隶仆役们休息的地方;至于二楼,则一般用作商人自己生活起居之所。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二楼,打开第一个房门,就看了福苏斯那熟悉的面容。
只不过,月光映照下,陷入沉睡的他倒是没有白天那样凶神恶煞。
令卢瑟还有些意外的是,在熟睡的福苏斯旁边,还有一个熟睡的女人。
……看来……是他老婆?
一个中年商人有老婆不是很正常么,为什么自己没有预料到这一点,还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卢瑟支着下巴稍稍思忖了一下,接着,隐藏在黑色面巾下的脸皮微微泛红。
他,卢瑟,两世为人的大龄男青年,一直“守身如玉”,不知不觉竟然将“妻子”这一成年男子生活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给彻底在概念上都疏离化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竟然默认,所有的男人都是和他一样,无妻无子,过着非常正常而且合理的独居生活。
这个发现令他有些唏嘘,同时,有些惊悚!
不过眼下却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回过神来,掏出绳索,将福苏斯和他的妻子捆绑起来。
这次倒不用像捆布莱德那样严实,卢瑟侦察得知,福苏斯和他的妻子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不是职业者,没有太大威胁性,因此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两人的手脚缚住。
也亏得他带的绳索够长,绑缚需求也不高,否则,他只带了一根绳子,要捆住两个人还真有点困难。
他轻轻拍了拍福苏斯的面颊,将他唤醒。
福苏斯撑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间瞧见一个蒙脸黑衣人站在他床边,瞪大双目,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已被黑衣人死死捂住。
不仅如此,紧接着,他又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的手脚也给人捆住了。
卢瑟拔出一只bǐ shǒu,将还带着温热狗血的刀刃在福苏斯脸上拍了两下。
瞬间,只见福苏斯瞳孔骤然放大,肥硕的身躯一颤,一阵窸窸窣窣声从他下体响起,紧接着,一股腥臊之味儿开始扩散开来。
卢瑟皱紧眉头。
“这家伙平常凶神恶煞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还是说,我天生适合干这种恐吓别人的活计?”
他哪里知道,bǐ shǒu拍打福苏斯这个举动,在他看来只是简单的威慑,可是在福苏斯眼中却完全不一样。
福苏斯可不知道那bǐ shǒu上淋漓的鲜血是源自他的爱犬,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一把刚刚从人体里拔出来的刀子。
而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下一个染红这刀的倒霉蛋。
“不要叫,”卢瑟捏着嗓子,心平气和地安慰福苏斯。
“我想你也明白,叫得再响也没用。”
“想想守卫队那群吃干饭的,如果他们今天工作积极性高涨,说不定能在半个小时后赶到,那时你的尸体可能还没凉透。”
福苏斯惊恐地瞪着卢瑟,先是不住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很好。”
卢瑟松开手,又用同样的方式将福苏斯的老婆唤醒并且控制住。
“不……不要杀我……求您……”福苏斯语不成声地恳求道。
“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不要杀我。”
卢瑟不置可否地坐在床边,时不时地用bǐ shǒu拍打着福苏斯的脸颊。
“求求您……福柯斯……我的孩子……”福苏斯嗫嗫嚅嚅,满目哀求之色,“他才五岁。”
“如果……如果我们死了……小福柯斯……就会成为孤儿,他才五岁……五岁……没有爹娘,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卢瑟点点头,福苏斯的面庞上立马呈现出感激之色。
看着福苏斯那感激不已的神态,卢瑟却是挥了挥手,咧嘴一笑,“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福苏斯,我只是对你的预感表示赞同而已。”
“不过,我们的预感,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分歧。”
“他不会做孤儿的,我向你保证,福苏斯。”
“你觉得,我杀了你之后,会放过他吗?”
卢瑟猛地凑近福苏斯,他笼罩在漆黑面罩之下的面庞上,唯一暴露在外的两只眼睛中骤然映射出狰狞的凶光。
“不……不……”福苏斯几乎要大叫出来,但下一瞬间,卢瑟几乎插到他牙齿缝的bǐ shǒu硬生生将他的大叫连着惊恐全部堵回了胸腔。
“只是个玩笑,福苏斯,不要紧张。”
卢瑟收回bǐ shǒu,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杀死福苏斯的想法——这家伙虽然刁难过自己,但罪不至死,捉弄一下就好了。
顺带一提,从福苏斯惊恐的反应中,他看到了对自己演技的肯定,这倒使得他收获到一些额外的乐趣。
或许,潘杜拉斯选中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吧。
卢瑟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扮演坏人方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