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道路两旁高楼林立,街道中间行走着一老一小两个乞丐,两乞丐浑身脏乱不堪,此时小乞丐正怒视着老乞丐,老乞丐则老神在在,一副吃定了小乞丐的模样。
蔡小白心里那个气啊,原以为这次历练是一场壮志凌云快意恩仇的江湖豪情。没想到绝世武功没学到,却整天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成日里跟着怪老头坑蒙拐骗,短短几日,可谓是吃尽了人间疾苦。
一开始蔡小白十分抵触,要不是亲眼见证了怪老头的过人之处早就将他胖揍一顿然后离去了。正是因为深知怪老头的不凡,蔡小白倔性一上来,想看看怪老头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一路上倒也是不离不弃,不管吃多少苦都咬紧牙关强撑,令怪老头私底下也点头不已。
现在怪老头居然让他发挥小孩子的优势,去激发前面那个少女的母性光辉,讨要点饭钱。这下蔡小白可再也忍不了了。虽然蔡小白几经奔波,身上早已邋遢得不成样子,但是他可从没把自己当成乞丐。
怪老头循循善诱,蔡小白就是不肯去跟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要饭,无奈之下,怪老头摸了摸口袋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去搓一顿硬菜吧。”
蔡小白看到怪老头摸口袋的动作,撇了撇嘴嘀咕:“这么牛的一个灵武者,整天拿些用不了的假玩意骗人。”
怪老头带着蔡小白来到一家颇为高档的饭店,不过两人的形象的确有点寒碜,刚走进去就被fú wù员拦住了,在怪老头漏出口袋里的一沓红票后,fú wù员眼睛一亮,亲自领着他们找了个座位,心里暗想这年头有钱人的癖好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怪老头一坐下,就打开菜单专挑贵而不饱的菜点了一大桌子,蔡小白心里为饭店老板默哀,手上却毫不含糊的要了一瓶拉菲红酒。看这轻车熟路的模样,想来这对无良师徒一路上没少吃霸王餐。
“什么破地方,连家好点的饭店都找不到。”一个青年走进饭店,话里满是嫌弃,当他看到蔡小白师徒时,眉头微微一皱,更是不悦道:“真是倒胃口,齐伯将他们请出去吧。”
青年嘴里虽然说的是请,但是话语的内容却是辱人至极,一看这就是个骄纵跋扈的牛二代公子。
青年身后的齐伯闻言,低垂的眼睑轻抬冷漠的扫了蔡小白师徒一眼,缓步上前。
蔡小白心生怒气,这两人未免太无理了一些,把自己当成了人上人,丝毫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过蔡小白倒也不担心,有怪老头在此这两人就是欠收拾。
一路走来两人没少受到歧视,大多数情况两人都视而不见,不过碰到一些比较过分的,那就少不得小惩大诫一番了。
怪老头见齐伯走来,眼睛微眯。
蔡小白心中一动,运起奇书口诀默默感受前方的人,心中一惊,这居然是个武者!只见他周身内劲精炼,看起来虽然是五六十岁的年龄,但是周身的肌肉却是凝练聚力,充满了力量感,蔡小白跟着怪老头这么久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起码知道怎么区分灵武者和凡武者,而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凡武者,起码是玄阶级别。
再看向那个跋扈青年,其四肢百骸也有微弱的内劲在游走,同样是个凡武者,只不过跟齐伯比起来这个青年体内的内劲几乎可忽略不计,充其量也就堪堪踏入凡武的门槛,不过堂堂玄阶武者的齐伯看起来居然像是这个青年的仆人,这个青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蔡小白一下子想通了许多,与怪老头对视一眼,两人嘴角都漏出了微笑,这下赚大发了。
此时蔡小白和怪老头的想法出奇一致,那就是这两人身上的东西,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甚至想着待会不要弄脏了他们身上的衣服,终于可以换身体面点的了,简直可以说是无良至极。
齐伯缓步上前,自始至终除了第一眼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走到怪老头身后伸出手就想把怪老头拎起来丢出去,如此对一个羸弱老头,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然怪老头并不是齐伯所认为的羸弱老头,他动了,而且奇快无比,他起身往齐伯怀里靠去,屈指在齐伯腋下一点。齐伯心里狂悸,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了。
怪老头一只手绕到齐伯腰间微微用力,带着齐伯往外走,可是在旁人看来却是齐伯搀扶着怪老头往外走一般。
蔡小白嘿嘿一笑,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去。
跋扈青年见状,不满道:“直接丢出去就行了,不要弄脏了自己。”
话音刚落,怪老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微不可察的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蔡小白笑眯眯的扶着他一起走出了饭店。
fú wù员自以为怪老头和蔡小白是被跋扈青年赶出去了,眼睁睁看着并没有阻止,做这一行的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惹不起,没必要为了一个老头去得罪强人,更何况怪老头点的菜还没下单,根本没有一点损失。
怪老头和蔡小白一人拖着一个,将跋扈青年和齐伯带到无人处,双双淫笑着在各自的俘虏身上收刮战利品。
收刮了个干净剔透也没发现什么具有价值的东西,两人不由得有点失望。
蔡小白在青年身上搜出了一张烫金请帖,从而得知了跋扈青年的身份。
“圣丹门王旭,真是好大的招牌啊。”怪老头冷笑,带有一丝不屑。
被两个乞丐上下其手,齐伯和跋扈青年一脸羞愤,王家人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要知道王家本来就是华夏数得上号的显赫家族,更别说自王旭拜入隐世灵武宗门圣丹门后攀上了这株高枝,在世俗界的地位更是超然。要知道圣丹门就算在灵武宗门里也是倍受推崇的。
疑似王旭的跋扈青年怨毒的盯着眼前两个乞丐,其实他并不是王旭,但却一样自诩身份高贵,因为他是王旭的弟弟王彦,是王家继承人的最有力竞争者,当然他的竞争对手不包括王旭,因为自从王旭成为圣丹门弟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超然在上了,眼光不会在停留在世俗界一个家主的位置上。
蔡小白对王彦的眼神很厌恶,佛主都说了众生平等,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二话不说开始脱王彦的衣服,这下王彦惊恐了,下意识的菊花一紧。
怪老头见状也不甘落后,解起了齐伯衣服的niǔ kòu,齐伯惊吓,差点昏厥过去。
一阵稀碎后,王彦和齐伯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而怪老头和蔡小白则换上了对方的衣服,两人煞有介事的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对衣服的面料款式等称赞不已。
王彦二人见对方不是自己想的喜好男风之人,顿时舒了一口气,蔡小白见他神情放松的样子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眼睛滴溜转了一下,又嘿嘿笑了起来。
王彦心生不详,只见蔡小白拿着自己刚换下来的散发恶臭破烂不堪的衣服走过来,嘴里念叨:“年轻人你太浮躁了,罚你体会一下世间疾苦。”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屁孩如此老气横秋的教训,王彦心里怒极,不过再怎么滔天的怒火也阻止不了蔡小白的动作。
所谓人靠衣装,怪老头换上齐伯的装束后倒也颇有高人风范,此时他也拿起刚换下的衣服走向齐伯,嘴里还悲天悯人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小齐啊,我看好你。”
王彦两人惊怒交加,最终被打扮成了两个乞丐,蔡小白还意犹未尽的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的在王彦脸上蹭了几下。
蔡小白和怪老头将两个乞丐遗弃在路边就走了,据怪老头所说,这两人起码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动弹。
“yn玉家的举办的拍卖酒会,嘿嘿,又可以搓顿好的了。”怪老头揣着那张烫金请帖,嘴角荡漾猥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