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mèi mèi,心里还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守护好菲儿mèi mèi,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然而前几天,姜山被菲儿柔美舞姿震撼得心声动摇,看着菲儿无与伦比的美,及凑过来的鲜红小嘴唇,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这下可是桶了马蜂窝,姜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泥马,这感觉就像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睡了一样。想到自己竟然吻了mèi mèi的唇,姜山心里就如同十万头泥鳅奔腾而过。
好吧,姜山这贱人就是矫情!
将黑手伸向未成年人少女,这要是放地球,那妥妥的最少三年起步,必须得判个死刑啥的!
三年啊三年,姜山心里拔凉拔凉的,欲哭无泪。
“当然了!”菲儿可不知道姜山心里的吐槽,娇哼的绉了绉小鼻子,脸鼓鼓的。
“哼,爹爹开始死活不答应,后来我偷偷把他的茅台藏了起来,嘻嘻,爹爹急的团团转,我一威胁,为了喝宝贝美酒,立马屁颠颠的就答应了!嘻嘻。”
菲儿说到后面,眼睛笑的眯起了小月牙,像是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
“呵呵,菲儿mèi mèi真厉害,司徒大叔也就你治得住。”
姜山一脸大写的囧字,尴尬的打着哈哈,猛的连连点头应和,如同啄米的小鸡。脚一趔趄,差点没发软。
“哼哼~”
菲儿得意的白了姜山一眼,忽的又背着手,挺着胸,踮着小脚尖,脑袋凑到姜山跟前,直直的盯着姜山,嘴唇嘟得高高的。
“姜山哥哥,你,你喜欢菲儿吗?”
“呜呜……”
姜山只觉得心乱如麻,但看着菲儿渐渐升腾起水雾的大眼睛,似乎一个回答不正确,菲儿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就会滚落一颗颗金豆子。
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嗯嗯,唔,哥哥肯定是喜欢菲儿的!”
菲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蕴满了甜甜笑意,脸蛋绽放出灿烂的微笑。欣喜万分的看着姜山,嘟起嘴,扬着脸,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姜山顿时心慌意乱的,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咬了咬牙,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一眼,轻轻搂着菲儿的细腰,俯身印上了那柔柔的唇。
菲儿脸上甜甜的酒窝,笑得更加灿烂了……
…………
陈国。
苍莽的大西北,矗立着一座雄伟壮阔的大城,只见城池街道纵横,街巷尽皆宽绰,主要街道最窄的宽八丈,长的甚至宽九十丈,!
方格形街道网,井然有序。城墙宽五丈,一条宽阔的护城河环绕而过。城内坊门和贵邸巨刹的朱门相间,处处塔殿起伏相望,远远望去宽阔整洁,气势雄伟,犹如匍匐在莽莽原野的巨大怪兽。
当真是:
连天瑞霭坊门远,
六楼鼓绝行人歇。
百千家似围棋局,
十二街如种菜畦。
此城名为大安城,乃西北数州第一大城。远望一片苍凉雄阔,近看气度法象森严。
在巨城中央,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府邸。只见府内屋宇绵延,仆众云从。处处亭台楼阁,山环水绕,柳烟杨雾,池塘密布。钟楼锣鼓,不绝于耳。来访佳客,熙熙攘攘。
府内一间院落内,处处奇花异草,牡丹花勺次第盛开。
一个石桌子旁,两石墩上正坐着两个人,一看,尽皆气势非凡。石桌上摆着一经纬纵横的棋盘,两人分坐左右各执黑白棋子,你来我往,落子如飞。
左边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瞎眼老道士,年约八旬有余,但观其鹤发童颜,皮肤嫩如婴儿。
老道士身披灰白色的长袍朴实无华,身上有一种惯看秋月春风,坐观潮涨潮落的悠然自得。
看其眼眸仿佛历尽了世间沧桑,浩瀚的星空装满胸腑,无穷的智慧蕴藏其中,显然是个养生有道的高人隐士。
老道士手指轻轻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稳稳落在棋盘上。虽是瞎眼,但落子敏捷远超常人,每每在别人不敢想之处,布一手妙棋。
右手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只见其双瞳炯目,眉若擎天之势,身躯高大挺拔,留着一下颌的铁丝银须,头发披散,夹杂丝丝白发。
脸若刀劈斧凿,坚毅果决。身着一身黑衣华服,其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一只张牙舞爪,怒视前方的狰狞恶龙,其栩栩如生,似欲破衣而出择人而食。
男子坐在石墩子上,俯视着棋局如同一只正在审视猎物的雄狮。手执白子,进退有度,每每老道士一子落下,就紧随其后,落子是又快又狠,眼光毒辣。
再看棋局,黑白棋流若千军万马互相攻伐。
刚开始两方尚算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但渐渐地,老道士似乎棋力更胜一筹,稳稳的将华服男子所执白子压制于右下角。
黑色的钢铁洪流呈绞杀之势,似欲置白色大龙于死地而后快。华服中年却不慌不乱,以天元为界,落子如飞,与老道士所执黑子呈拉锯战,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一个是棋力高超,料敌先机,步步生莲;一个是棋风诡异,处处陷阱,若军阵冲杀。
老道士外貌慈祥,但落黑子却如阎王审判无常索命,虚虚实实,生生死死,处处杀机。
华服中年外貌冷酷,执白子却如沙场老将步步为营,水泼不进,诱敌以弱,刀剑齐张。
一时间,黑子咬着白子又围又杀,不依不挠。白子却如绵绵的春风,它强任他强,或飞或跳,一找到时机,就在角部处处步劫,甚至劫中带劫。
黑子若扑食的猛虎,无情绞杀白龙。除了处处布置,还在四周敲敲打打,欲将其撬开白子的薄弱处。
华服中年执白子,落子却有板有眼,不仅在角部处处设劫,一个不小心黑色大龙就会被锁在其中,动弹不得。还与老道士的黑子寸土必争,一逮到时机就处处绞杀。
双方势若水火,你追我堵,互不相让。慢慢的,本来处于劣势的白子竟然慢慢的盘活了整个棋局。
“居士的棋力真是日渐增长,老道不如也……”
老道士悠然自得落下一子,感慨数声,失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大师所言差已,本座这点微末伎艺,如何值得自夸?若不是大师相让,怕是再如何挣扎也是无力回天!”
华服男子微微一笑,“啪”的落下一子,显得不骄不躁。
“非也,”老道士忽尔放下了手中黑子,起身走到石桌旁的柳树前,淡淡的说:
“居士棋力张弛有度,进退颇有章法。如两军交战,智计百出,每每于绝境中杀出生机,又劫中步劫,处处shā rén于无形,让老道也是一阵棘手,与数年前相比真是进步神速!”
“过程再精彩绝伦,可若是输了又有何用?”
黑袍华服男子仍是静静的坐在石墩子上,一动不动,手捻棋子,细细端详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棋局,似在细细的思考,或沉吟着什么,突然唉声叹了口气,看着老道士,冷冷的说。
“胜负真的很重要吗?居士却是着相了。”老道士捏着一片柳叶,低头闻了闻清香。
“胜负的过程不重要,输了可以总结经验过失,越战越强,但结果若输了,前头赢得再好也是无用,”
华服中年稳稳落下了一子,然后起身看着远方的天空,冷冷的说,“因为,人一生的命只有一条啊!死了就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是吗?”老道士用瞎了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用手摸了摸棋盘,复又落下一黑子,“居士可知,这是一盘死棋?”
“即使是死棋,我也会杀出一条生路,”
华服男子突然豪气冲天,冷酷的面容居然难得的笑了笑,“因为,胜利只可能属于我!”说着走过去“啪”的复又落下一枚白子。
此时,再看棋局,黑白大龙相互绞杀,难分难解,若天地博弈,众生为子,妙不可言。
“居士的棋妙哉!”
突然,沉默半晌的老道士摸了摸胡须,竟就此哈哈大笑走出了院落,对刚刚落了白子的棋盘看也不看。如白云悠悠,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突然,原本空无一人的石桌旁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正躬身对华服男子躬身行礼。
“兰州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喏,”白衣人走上前,俯身对华服男子细细的禀告着。
“哼,那个老狐狸可不容易对付!按计划行事即可!”
“喏!”白衣人恭声点头退下。
“哈哈,天地为棋,众生为子,那又如何?我不信命!这贼老天,我终究要与你搏上一搏!”
院子里,黑袍男子静静打量着方才对弈的棋局,冷酷的脸,忽的嘴角扯了扯,仰天张狂的大笑,“哼,看最后究竟谁胜谁负!”
黑袍男子甩了甩衣袖,背负着手看着那波涛涌起的池塘,淡淡的笑着。
再看棋局,定眼一瞧,确是原本被困杀的白龙霎时反扑,反咬黑龙。
“我终究胜了半子……”
黑袍男子的声音在风中袅袅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