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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医院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学校也是魔鬼的手足,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暗流汹涌。
星期一,站在校门的那位校级女领导,传闻是靠自身的天生丽质上位的。毕竟刚来学校短短两年,便升居高位。这不得不令同行猜疑,学生怀疑。唐余突然想到《魏书》卷六十六崔亮传记载,催亮当吏部尚书的时候,正赶上武官得势,太后下令要选拔武馆在中央和地方的政府中做官。但是官位少,应选的人太多。于是崔亮采用年头长短任用官员,不问贤愚,完全根据年头任用。可能国人多少也深受这思想的影响。毕竟大多数身居要位的无不是过了知天命的岁数。
星期二的夜晚悄然而来。唐余特地在头发上,抹星星发蜡,然后手指花时间在左前额剪刀似的夹夹捻捻,直到在镜子中出现浑然天成似的发型,而非人工的特意打造。
“嘿呦,像新郎官今晚哦,是不是要去约炮啊!”睡他上铺的舍友说着吹起口哨。
“要不要一起!”唐余用手拉了拉衬衫,除了几处褶皱的痕迹。整理完毕,在镜子前圈了一两圈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得体。心满意足后,便扬起口哨出门。
今天真美丽人不是很多,有许多空位。唐余快速过目一遍,找了个可以看到前台两人座位置,对面悬挂着一台液晶屏电视。拉开座椅坐了下来。这是一家规模像肯德基的餐饮店,但消费稍微比较高些,一般学生是很少光顾的,只是一些白领上班族的领地。唐余看了一下菜单,他记得第一次来是他的一个朋友为了酬谢他的文章。他喜欢这里的安静气氛,不用排队点餐,暂时忘却到处是人的中国特色。他放眼望窗外的街景,全是灯光璀璨一片,放佛城市的夜晚就是灯光的聚会——是灯光的世界。他约苏玲玲是八点见面,现在距离见面还有一些时间。他倚靠的想了这一年来发上的事似乎有点顺利得像小孩玩滑梯一样一溜而下,像切了闸门的水那么的一往直前。
正在为所发上的事感到不可思议时,前台傍边的门被推开了。是苏玲玲,她穿得很凉爽,超短海蓝色裙子,陪一条淡蓝的吊带衣挎着单肩灰色小包,估计是刚买的因为之前用的是粉红色的。她这么搭配完美极了,唐余会心的笑起来,他知道这是因为为了见他的缘故。似乎是他帮苏玲玲提高了审美观。很有青春活力的走了进来,她没注意到唐余在贪婪的痴痴地看着她,她张望了一会,便看到唐余朝她挥舞的手。她笑着把小包荡来荡去朝唐余走来。唐余站了起来,去帮苏玲玲拉开座椅,然后做了个绅士般的微笑示意苏玲玲坐下。苏玲玲不按常理出牌,她淘气地坐了刚才唐余坐地位置。
“傻逼,”唐余瞪了她一眼便掉下屁股到座位上来。
“哇!你坐得好烫啊”苏玲玲手撑在椅子上稍微挪一下身子。
“想吃什么随便点,除了我之外”唐余为自己的俏皮话嘿嘿的笑,他们点了虾棒,老北京,薯条,两杯芒果汁。
“咦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新闻了还播?”苏玲玲朝前边悬挂的电视努嘴。
唐余回头看了一下是***主席正在下乡访问甘肃的某一个贫困地区。唐余回过头来端详苏玲玲的脸问道“知道为什么主席会亲自去到这些地区靠擦不?”“为了亲民呗,还有就就是号召‘撸起袖子干起来’”不愧是官家子女。一般让你家的女孩子是只会谈论韩国欧巴,对于政治这方面的关注是很少的。“对一点点,主要是主席不想当冤大头”唐余得意的说,就像破解一个巨大的疑案。“你就吹牛吧!有什么根据?”玲玲追问道。“看过《潜规则》没”突然苏玲玲脸上晕出红晕。“你误会了这是写有关历史**的书”看到玲玲的吃惊表情唐余解释道。“说说看,看你怎么编嘿嘿!”
于是唐余一只手按在额头,两眼珠转了了转在追思着书上的内容句段,吸管还在嘴里被搅来搅去。
“大意就是皇帝派中央官员下乡考察,结果派来的人与当地政府勾结互相欺骗皇帝。向皇帝汇报的全是乱造的好消息。-------最后闹出‘没饭吃就喝粥’的笑话-------说不定当时我门历史所讲的‘肥猪赛大象’的公社问题也是这个原因!”唐余断断续续的回忆说道。
“哦对了,问度娘一下不就出来了,哎和你在一起都把我智商给缩水了”说着拿起搁置在桌面上的shǒu jī。
“切!,谁拉低谁还不一定呢!”玲玲见她拿起shǒu jī自信心给打了折扣。“看吧!谁骗你谁是傻瓜!”唐余把shǒu jī欢快的递给玲玲看。
一切女人,在心爱的男人身旁都会变得十分的调皮和天真,恰似任何男人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会变得腼腆,不知所措起来,即使他是大话连篇的政治领袖他也会变得支支吾吾。苏玲玲半信半疑的接过shǒu jī。也许是官家的下一代,对政治guān chǎng的记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兴趣。她缄默的注视着shǒu jī,手指在屏幕上huó dòng,似乎兴味盎然。
苏玲玲看到:村骗乡,乡骗县,一级一级往上骗,一直骗到国务院。她咯咯咯短脆的笑起来,心想回去要告诉爸爸,不然爸爸要被很多下属蒙骗,当冤大头。接着她又看到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说:“我诸事无不经心,法不轻恕,尚且有人瞒我。张九四终岁不出门,不理政事,岂不着人瞒”看到这里,玲玲更加觉得有必要告诉老爸了。虽然苏玲玲不曾看过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但也有耳闻朱元璋是怎么心狠手辣把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建立起明朝基业的开国大将给一一清除,只为巩固朱家的家天下。这么残忍的君王下属都敢欺骗!玲玲不由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在空调坐久了的缘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玲玲自言自语到!“怎么还没看完?”唐余把话挤进来。“等会,还挺真实的!”唐余听到她用‘真实’这词来评论不由心生敬意,自己看的书也不少但从没想过书上内容的真实性。“真搞笑啊这故事!”说着把shǒu jī从桌面推给了唐余。唐余回头看后面的电视,现在已经切换到了《爸爸去哪儿》的湖南综艺节目。回过头来说,其实这书有个地方特有趣:选官员用抽竹签来决定!
“啊?还真有这种事啊?”玲玲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全靠运气,这也遵守古代法律‘奉天承运’!哎生不逢时啊,要不然老子也能大个大官,后宫佳丽---”唐余想到凭借这几天的好运肯定得个好签!
“你?顶多一个三品芝麻官”苏玲玲并不知道古代官位怎么排队的她只是顺口捉到一个小官而已。
“那你说说看,校长去班上巡查,是不是因为这个道理?”玲玲余味未尽。唐余想不到这她竟然能学而知用,那么快就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原则。无师自通啊!唐暗暗惊讶这悟性,看来我唐余的女孩非一般人啊!把功劳给扣给自己后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一下能亮出来的句子。最好有些像哲学上把蛋糕说成物质的晦涩的效果。很快他模仿白岩松和水均益般的不容置疑的评论语调“你想想堂堂一校之长有那么多案牍劳其身,还有那么多佳丽袒胸露乳汲汲待他,那么多觥筹等他。可他还能躬其身来巡查,你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唐余牛唇不对马嘴乱扯谈。
其实苏玲玲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不期待他能有什么营养性的东西说出,知趣的问“为啥?”一幅云里雾里的少女神情。“因为要找预备‘佳丽军’”说着朝玲玲眨一下眼皮。“切,污死了你,太污了”苏玲玲急忙摊手,已说明自己不想和他同流和污。
刚进真美丽时,夜色还没浓厚,待他们出来时早已酣睡得深沉是个真正的夜晚。许多喜欢夜里huó dòng的人此刻正是他们的上班时间,特别是像一些刚刚做完功课的喜欢泡网吧的同学此刻网吧已经给了他们包夜价格,这个比白天便宜好多的价格让他们感到如同寒夜里蜗在被窝里紧紧拥抱着心爱的姑娘一般的惬意暖和。他们临走时苏玲玲顺带打包一个老北京说是带回去给闺女‘王晓春’。
“这味道真不错”走在校道上,玲玲悠然说道。
朋友到家来说菜真不错那是对你老婆的赞赏,情侣说‘真好’那就有双层含义。一是你选的地方真体贴,我很高兴!二是你符合我的口味!
“我还担心你不喜欢呢!”唐余知道自己说的是句废话。两人沉默不语的慢慢的走,似乎谁都不想把步子迈大一点。
校园里一片岑寂,有几只发情的小东西,在假山石罅窸窸窣窣的来回追赶。路灯安静的在自己发出的昏暗的黄光中伫立,教学楼只有零星的几间教室还亮着雪白的灯光,光影洒在地面上晕出一块白亮亮。没光的地方三角梅隐约露出黑黢黢的轮廓,煞是让让人感到悚然。在白天的热闹中谁也想象不出会有这么寂静的时候。他们两人似乎都不想贸然的打破这岑寂,仍是像一切热恋的情侣一般牵着手默默的走。没想到回寝室的路这么近,宿舍大门的那个像日军用的sǎo miáo灯,已经照射到了她们。
他们的宿舍隔着一个食堂,对称分布。对称结构在中国有着深厚的底蕴。
“嗯那我走了!”玲玲拉拉牵着的手望着唐余说,眼神很是妩媚,雪白的灯光落在她光滑的脸上惹得唐余的嘴巴不安分。唐余知道这时候该时上演琼瑶片段的时候了。唐余用手把散落在她额头的碎发分到两边,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苏玲玲落下眼来,羞涩不敢看他的脸,心咯噔的乱跳,即使知道了剧情却还是激动。唐余没有像电视剧里面的人公那样热烈的火热的急不可耐的热吻起来,他只是微微抱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
唐余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是想抱她,脑子里空空的,肢体空落落的,似乎只想找个依靠。这个场景,自从唐余与苏玲玲开始交往以来,心里就一直期待它的到来。他有曾想过他会和苏玲玲热烈的相拥,热情的接吻,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更甚者会卑鄙的幻想在宿舍房间和玲玲颠鸾倒凤。然而这一切在此刻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潜意识里迫使他去抱她,似乎害怕她会突然转身就找不到,好莫名的感觉。而苏玲玲期待他吻她,自从被她亲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占领,被他占领让她感到了一种异于亲人的安全感。“那我走了”苏玲玲幽远的说。唐余一直看着玲玲的背影渐渐远离他的视线,听到大门“吱嘎”一声他才惊醒过来,而后感到心里甜滋滋的。正当他准备朝左边男生宿舍举步欲行时突然发现地板上有另一个被灯光拉得长长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