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一望无际,些许大雁飞过广袤的白云,时高时低,行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由赞叹这翱翔的自由。
在那京城有名的杏花林里不少文人墨客吟风弄月,好不潇洒豪迈。
只见酒坛子倒了一堆,一位墨色长衫,腰细翠绿腰带的年轻人拿着酒碗喝一口后说道:“小王爷应该醒了吧?”
鹳骨突出,两眼射着精芒的汉子答道:“怕是,这得有两三个时辰了。得,我去看看,要是让那位知道咱们这样灌她的心头肉,怕是你许凤仙和我韩正都吃不了兜着走。”
“同去。”许凤仙说道。
楚怀安揉着脑袋从榻上起来,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四壁破旧草堆高垒,楚怀安心里一阵不爽。自己好心救人被车撞了,怎么也没个人送自己去医院?然而抱怨过后,头又是一阵剧痛,无数画面似幻灯片般在脑海中浮现。
良久等楚怀安镇静下来,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擦”
好嘛,穿越了,楚怀安心里也是挺高兴的,然而在自己那个时代穿越都过气了,自己这算是赶了趟末班车?
这个世界也不再是地球,但是与地球十分相似,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个地方的“武道”文化,在这里习武精深者移山填海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过很遗憾,楚怀安并不会武功,这不是说他天资愚钝,相反他天赋不错,虽不能够称之为天才,但也是出类拔萃的。也不是出身问题,作为大夏王朝逍遥王楚人杰的独子,楚怀安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问题就在于楚怀安自己身上,他太懒了,家里人对她的宠溺让他忘乎所以,骄横放纵,从来不主动修炼,整天整夜的出去寻欢作乐。
楚怀安感叹了一下前半生堕落的楚怀安,忍不住叹息道:“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放心吧,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好好地潇洒活下去!”
“小王爷,您醒了?”韩正走进屋,看见坐起来的楚怀安笑嘻嘻的道。
楚怀安听老妈说这两个人是专门保护自己安全的,都是高手,然而楚怀安不信,说实在话谁见到这两人都不会觉得是高手,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一个瘦骨嶙峋的猥琐大叔,怎么看都不会是会武功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人居然把自己灌酒灌死了!
这死法很是憋屈。
“我现在在哪儿?赶紧送我回去,晚了母亲要着急了,到时候又得挨训。”
楚怀安这时候从沉思中回过神,吩咐两人。
“好的,属下这就安排马车送小王爷回府。许凤仙你照顾好小王爷。”
“自然。”
韩正抱拳说完,就去安排马车。
“小王爷觉得身体如何?”许凤仙微弓着身子,温和的问道。
“除了头还有些晕,其他倒也无碍,只是彻夜未回,如何向娘亲交代?”
楚怀安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许凤仙。
许凤仙心道你彻夜未回少了?但是也无可奈何,自家少爷这明摆着找自己要宝贝啊,“少爷,这瓶十香软筋散是属下最后一瓶了,你省着点用!”
许凤仙一脸肉痛的递给楚怀安一个小瓷瓶,楚怀安脸上青筋暴起:真当自己是花花公子了!
一把抢过小瓷瓶,楚怀安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凑合吧,先回府。”
“马车少顷就到,少爷稍安勿躁。”许凤仙苦笑。
楚怀安答应了一声,倒身躺在床上,二郎腿高高翘起,好不悠闲。等的快要睡着了才听见屋外马蹄声。楚怀安恍恍惚惚的走向马车,于半梦半醒间回到了家。
“回来了?”楚怀安脑子还有些恍惚,没有回答,正在大厅里刺绣的尉迟飞雁不由疑惑的看着楚怀安,皓齿咬断了丝线,“出去玩的魂都玩没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你爹看见,他非得削你不可。”
楚怀安找了个位置坐下,感觉嘴有点干,就随意的抓起一个茶壶灌了几口:“爹爹不是上朝了么,只要娘亲你不说,爹爹又怎会知晓?”
“你啊!”尉迟飞雁给了自己宝贝儿子一个白眼,又娴静的干起了手中针线。楚怀安大敢无趣,于是起身。
“又去哪儿?”尉迟飞雁头也不抬的问道。
楚怀安无奈的道:“孩儿回房。”
“多看些书总是好的,别总日无所事事的。”
尉迟飞燕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怀安打断了,“孩儿知道了!这就回房看书!”
看着楚怀安迫不及待的离开,尉迟飞燕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这熊孩纸”
这个时候的楚怀安背着双手在自家将近一个小镇大的院子里闲荡,守着藏书阁的两个黑衣人坐在门口似乎打着瞌睡。
“高手都是这副吊样子不是应该一剑呼从天外来,白衣胜雪似神仙?扮猪吃虎也得先装逼呀。”心里默默吐了个槽,楚怀安大摇大摆的进了藏书阁,作为家中的独子,楚怀安哪里去不得?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果然守门的人也只当看不见楚大公子,认真的打着瞌睡,仿佛世界末日也唤醒不了他沉睡的灵魂。
楚怀安看书的习惯很不好,往往一本书稍微感兴趣他就提出来翻两页,然后随手扔掉,负责打扫卫生的老伯额头青筋凸起,不断暗示自己看不到看不到
“易筋洗髓”楚怀安看见书名就起了兴趣,把书抽出来后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少顷,楚怀安把书放下看不进去么,自己果然还是无法按捺住那颗躁动的心啊,楚怀安决定放弃自己,于是他悠哉悠哉的跑去凉亭,安排下人拿些凉食来,再叫上几个丫鬟给自己àn mó,生活乐无边。
只是没了shǒu jī,总觉得全身都不舒服,楚怀安将手放在丫鬟大腿上,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悄悄瞅了眼丫鬟们的姿色,发现都属于自己那个世界不曾有的素颜měi nǚ,心满意足下拉着丫鬟进房间洽谈人生。
逍遥王怒气冲冲的摔门回府,今早上朝被左丞相卫无忌狠狠驳了面子,又听闻皇上给卫无忌家的小子指婚了九公主,想起自家那没出息的东西,楚人杰是怒火攻心,坐在客厅连喝了好几壶凉茶才静下来,开口问道:“怀安呢?”
“少爷在房里”
“大白天又缩在房里干什么?”想到某种可能,楚人杰皱着眉头:“给我把他拎出来!”
然后衣冠不整的楚怀安被拎到院子里,丢到了院落中间,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楚怀安感觉自己几辈子的人都丢完了,羞愧欲死。
楚人杰则是恨铁不成钢,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色成性居然白日宣淫!当即就冲到楚怀安面前一记大脚将楚怀安踹出五米开外。
楚怀安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绞到了一起,痛苦的不能自己,甚至连声哀嚎都发不出来,嘴角连着唾液眼睛血红,形状狼狈。
楚人杰也是怒急,一脚踹出后才后悔自己没有收住劲,碍于面子也不好直接表现对楚怀安的关怀,只好一甩袖子说道:“去请大夫,带这个逆子下去。”
楚怀安感觉自己被这一脚踹的灵魂都要出鞘了,精神恍惚间看到尉迟飞燕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哭诉着什么,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说到底楚怀安前世也只是个17岁的高中生,有些yy想法在理所不过,只不过他付诸了行动,并得到了后果。醒来后的楚怀安感觉到胸口已经不再那么痛了,只不过行动上还有些不方便,怕是受了内伤。想起那一脚,楚怀安后怕之下,觉得这个家待着不安全,同时隐隐还有些委屈。不管怎么样,楚怀安打定主意离家出走,现在正好是深夜,到了明天怕是走不了了,想到就做,楚怀安带着自己房间里的几百两银子,和那本《易筋洗髓》就溜了。
“王爷,小王爷醒了。”
一黑衣人跪在楚人杰面前,恭敬的说道。
楚人杰松了口气,大手一挥:“随本王去看看少爷。”
等到了楚怀安房间后,楚人杰指着空无一人的床铺怒道:“少爷人呢!”
“王爷息怒,少爷醒了之后小人一心只顾着通知王爷,没有注意到少爷动向,属下该死。”那黑衣人此时颤栗的跪在楚人杰身后。
“给我去找,找不到人你们都活不了!”楚人杰吼出这句话后,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坐到床边,仿佛一下老去了十年。
楚怀安忍着胸口的疼痛,爬上最靠院墙的大树,一个趔趄就翻了过去,还好有个推车装满了稻草接住了楚怀安,不然他怕是又要体会一下穿越的滋味。然而纵使是这样,楚怀安也是痛的龇牙咧嘴,啐了一口身后院子,楚怀安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远方。
得知了楚怀安离家出走,尉迟飞燕操起自己的越女剑就打算去找楚人杰拼命,楚人杰耳根子软,本身又在这件事事情上理亏,只等尉迟飞燕闹够了,才安慰道:“儿子那么大出去闯闯也好,我会暗中安排人手保护他性命安全的别生气啦!妆都哭花了”
尉迟飞燕拍掉他给自己拭泪的手,破涕为笑,随即又担忧道:“可怜我儿这下要受不少苦啊,他从小骄纵惯了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