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爷这里,我发现她们在等着我,我刚放下东西去,她们就抽泣着,我问发生了什么,大爷在哪里?夕阳渐下,余光洒在屋檐的瓦上,她们的泪光,特别是夕晴的眼眶特别红。
夕晴她眼眶是红的,我望见在厅中盖上的布,我环顾她们一下,也大概知道情况了。
我问道
“他是怎么走的?”
小琴低声说道
“老人家在你去哪里的时候,他坐在门边,我们不敢叫他,我们到附近采摘一些食物,回来时发现他还坐在门边,我们叫他,他不动,一碰就倒了,我们才知道他走了”
我点了点头,我也大概知道他的死因了,昨天夜里就看见他肤色样子,今早让我不要接近他,估计他是知道自己已时辰不多了,他说话的语气,我才发觉那是从腹腔中用多大的力挤出来的。
我把书籍放在桌面上,屋契我放在了身中,我翻开那布,他的神情比较安详,没有世间的纷扰,没有顾忧,明早就将他入土吧。我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了她们,夕雨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了。毕竟在这荒乱的时代中,能在故乡而死好过流离失所而客死他乡。
我们把饭菜端在院子吃,在坡上看着这暗而无光的村子,一切都是如此寂寞,仿佛只剩下我们四人似的。我们很沉默地吃完这一顿,我倒好奇她们是如何采摘到蘑菇(无毒的),野菜等,但我并不敢多问。不久夕晴跑了进去,把我带回来的书拿出来,问拿本药书回来干什么。我答道
”在这普天之下,唯有医术能救老百姓于水火“
我说完夕雨便摇头了,她站起来说道
“能救百姓于水火,非当今圣上所不能,皇上昏庸,则百姓困苦;皇上明理,则百姓安康,你的医术只能救一些人,救不了天下人的”
我手按住桌子,眼珠子瞪大,以确定真是夕雨说出来的话语。这番话也只有在这无外人情况下才敢说的,谁能再拥有魏征的明君唐太宗?
夕雨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就其现在谈吐丝毫不像软弱温和的她了。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我并不想认输,医术定有其出彩之处。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聊开了,于是,我把我今天所经历的事告诉她们,她们再认真听我说着,到最后时,我说道
“要不然,我们明日将大爷埋葬好就去那里”
毕竟那里比这里安全点,且有几个小娃子等着我的帮助,此外还有大量的书籍,也足够我再多学会一些更有用的知识。那天夜里,我在楼下守夜给逝者,伴着微弱的火光看着《伤寒杂病论》,我让她们几个上楼休息,但中途她们会轮流溜下来,可能怕着灯火昏暗的会吓到我。我轻声回应道不用再下来了,我似乎显得特别镇静自若,活到如今能做到问心无愧了,哪惧什么鬼神。
那其中所说的病症,我在宫中虽已阅览不少,但这次就当温习,而且还能加深一些印象。读的一篇
《伤寒例》
阴阳大论云:春气暖和,夏气暑热,秋气清凉,冬气寒冽,此则四时正气之序也
不知不觉,眼开始合上,大概太疲惫,一切如此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