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跺脚的这个动作像极了撒娇。</p>
就连路过的俩个保安目睹这一幕都小声讨论道：“你看这一对儿，男的那么丑，女的那么好看，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p>
另外一个保安也说：“男的肯定有钱呗，这年头女的多现实啊，稍微有点姿色都要找有钱人，更何况是这种呢……”</p>
“那可说不定，万一……”</p>
随着俩个保安的走远，莫凡耳边也渐渐听不到二人的自认为很低的讨论声了，不过同时，她的脸也已经红成了猴屁股。</p>
这一对儿？</p>
鲜花插在牛粪上？</p>
这俩保安什么眼睛啊，她和阿飞到底哪里像情侣了？难道只要是站在一起说话的男女就都是情侣么？</p>
这逻辑还真是……够牵强的！</p>
“觉得丢人了？”阿飞突然问出的一句话，将莫凡的思绪从神游边上拉了回来。</p>
几乎是下意识的，莫凡急忙摇了摇头，解释说：“怎么可能，就是觉得有点抱歉，刚才那俩个保安那种比喻……你可别多想，他们这种人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p>
莫凡生怕阿飞的情绪会受到刚才那俩个保安的影响，一直解释着。</p>
阿飞看着笨嘴拙舌，越说越乱的莫凡，突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同时向前一步，在他的鼻尖差不多已经与莫凡的鼻尖碰到时停了下来。</p>
阿飞的这个举动着实吓到了莫凡，她停止了絮叨，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p>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好一会儿，阿飞才开口说：“莫凡，你选择ài rén的标准，是外表还是内涵？是物质还是合适？”</p>
“ài rén？标准？”这个问题，莫凡还真的没认真思考过，更准确一点来说，是自从她借助app成为měi nǚ后，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p>
所以，阿飞的这个问题，莫凡回答不上来。</p>
阿飞似乎也感受到了莫凡的纠结，于是补充道：“我问的，是以前。”</p>
“以前么？……”莫凡向后一步，跟阿飞拉开了一点距离，想了想，才说：“以前只想要一个懂我爱我对我好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不敢奢望，你是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我甚至想过，只要有一个男的将来肯娶我，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了。</p>
可是谁也没想到，我这个乌鸦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啊，不过现在关于感情问题我还没想过，我只想赚钱，然后……不管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app的，我不会一辈子都当app的玩家，那些后续任务，我想我真的做不来。”</p>
“离开app？”阿飞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可抑制的冷哼声，在莫凡奇怪的注视下，他缓缓说出了，一个让莫凡震惊的真相。</p>
“你一旦注册成为美丽人生的玩家，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app，除非你可以忍受app给你带来的副作用，比如头发掉光，牙齿掉光，甚至全身溃烂，这些还都是轻的，重则你将人不人鬼不鬼。</p>
你刚才说，有些任务你难以接受，是，有些任务你可以选择不做，可是你知道接受了任务但是没有完成的后果么？”</p>
阿飞现在的表情，带着一丝狰狞和愤怒，莫凡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阿飞有那么一点陌生。</p>
他的情绪，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鲜少产生变化，但是在说起app的各种副作用时，他却是恨的咬牙切齿。</p>
就好像，这些副作用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一遍一样。</p>
莫凡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阿飞，你真的不是app的玩家么？为什么你对app这么了解？而且一说起来就这么激动？”</p>
阿飞没有马上回答莫凡的问题，他的情绪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阿飞背对这莫凡大概有五六分钟，才问出一句：“莫凡，如果你想放弃，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把所有能够威胁到龙宇的资料发到你shǒu jī上了，还有，如果恢复到正常的生活有麻烦，或者缺钱，我可以借给你，这么多年的打工生活我还是有存款的。</p>
记住，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等你本身的危险威胁到你家人的安全时，一切就都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