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秦晋桓极为意外,“什么事儿?”</p>
闻泽煜摇头:“爷爷没说什么事儿,只说要见你,让你速去市一医院的住院部找他。”</p>
“住院部?!”秦晋桓脸色顿时大变,转身往外跑。</p>
穆语也觉察到不对,赶忙跟上。</p>
胡美玲一把扯住她:“诶,小语,你……”</p>
“妈,阿桓的爷爷……”穆语本想解释说“阿桓的爷爷病了,我得去看看”,转念一想,就改成了“他爷爷肯见他,肯定是消了气”。</p>
“啊?!消了气是不是代表他爷爷会把总裁位置还给他?还会接他回秦家?”</p>
“那还用说吗?到底是一家人啊。”见母亲信了自己的话,穆语赶忙顺势而下,“我得和阿桓一起去见他爷爷,要不然他爷爷会误以为我在危难时刻离开了阿桓,肯定会立刻让阿桓休了我!”</p>
“啊!那你快去!快去!”大惊失色的胡美玲立马将女儿往外搡,还一边冲外面大喊,“等一下,等等小语!”</p>
母亲陡然的变化让穆语禁不住苦笑,不过她没时间在这里感慨,随即快步跑至外面,却见秦晋桓的车已驶出院门,她赶忙追喊。</p>
“嫂子,上我的车。”</p>
下一秒,闻泽煜将车停在了她身边,她赶忙开门上车。</p>
“爷爷是不是病了?”她很担忧。</p>
“听语气不像病了,就算真的病了,雷智找不到阿桓,也会打diàn huà告诉我。”</p>
“那爷爷干嘛去一医院的住院部?还让阿桓去那里见他?”</p>
“我也觉得奇怪。”感觉到了她的担心,闻泽煜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慰,“嫂子,凡事儿我们都往好处想想吧,也许爷爷是来医院例行做检查,看到同做检查的病人状况不好,一时颇有感触,觉得自己这么对阿桓很过分,所以就急召阿桓过去重归于好呢。”</p>
“希望如此。”</p>
穆语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半分都轻松不起来,因为她知道秦孝挚根本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触动的人。</p>
希望他们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为难秦晋桓。她默默地祈祷。</p>
这边,秦晋桓和黄博及翁云率先赶到了医院,来到了闻泽煜说的住院部某间vip高级病房前,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守在病房门口的不是双胞胎,而是四张陌生面孔。</p>
“请留步。”四人将黄博和翁云拦住。</p>
黄博和翁云觉察到四人的不友善,面色一沉,就想动手,却被秦晋桓制住了:“在外面等我。”</p>
“是,老板。”两人这才收住手,紧张地立至一边。</p>
秦晋桓敲门而入。</p>
病房里的人不少,他的目光本能地穿过人群往病床上看去,让他意外的是爷爷并没躺在床上,而是一脸凝重地坐在床侧的高脚椅上。</p>
病床上躺着的人竟是易云哲!</p>
易云哲此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身上盖着薄被,看不到伤处,不过从没血色的脸上看来应该受伤不轻。</p>
爷爷怎么会来看受伤的易云哲?</p>
这不合常理!</p>
莫非是为易云哲遇刺之事来的?</p>
难道……</p>
“阿桓,坐吧。”</p>
秦文滔温和得反常的声音打断了秦晋桓的思绪,还没猜出所以然来的他看也没看秦文滔为自己搬的凳子,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视爷爷,等他出声。</p>
见他不坐,秦文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退了一步,站至秦孝挚后面,垂眸而立。</p>
就在这时,易云哲眼眸睁了睁,眯着眼缝瞟了眼秦晋桓,轻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p>
“阿桓,”秦孝挚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你的手下对易总下此狠手,你打算如何给易总交待?”</p>
心中顿时有了猜测的秦晋桓淡声应道:“程祥不是已经被警方控制了?”</p>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回答让秦孝挚十分不满意,声音也越发严厉:“这样就够了?!你以为他伤的只是一个普通路人吗?他伤的可是……”</p>
“警方要他负的刑事责任他会全部承担。”</p>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得知道……”</p>
“秦老,”仍没睁眼的易云哲不耐烦地打断秦孝挚的话,“有话直说,没必要绕弯子。”</p>
秦文滔听言赶忙劝道:“易总您别动气,身体要紧。请您耐心点,我爹地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p>
说完弯下腰轻轻扯了扯秦孝挚衣袖,一边急切地用手指了指他兜里的档案袋。</p>
秦孝挚没理会儿子,皱了皱眉,再出声时声音变柔了些:“阿桓,程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如今他不止面临身体上的痛苦,还将面临牢狱之灾,你就不想为他分担点什么吗?比如求易总网开一面、让他少吃点苦什么的。”</p>
让他给易混蛋求情?</p>
秦晋桓不觉好笑,冷声道:“谢谢您好心指点,如果没别的事儿,我走了。”</p>
见他转身欲走,秦文滔和董悦芸顿时大急,同时出声:“阿桓别走!”</p>
“等等!我还有话说!”秦孝挚也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快,身体有失平衡,双胞胎赶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他。</p>
“凤凰沟周边的产业给擎天集团造成了巨大损失,这都是你一意孤行的后果,你难道不应该为此担下自己应担的责任?”</p>
秦晋桓顿步转声,淡声道:“我不是给您提了弥补建议?”</p>
秦孝挚恼声喝道:“你以为擎天集团还有那么多的财力和精力去瞎耗吗?”</p>
“那你要我怎么承担责任?”</p>
“向易总道歉,求易总接下凤凰沟周边的产业,尽量减少公司损失。”</p>
原来这才是今天的正题。</p>
秦晋桓扫了眼虽然闭着眼睛、嘴角笑意却明显可见的易云哲,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你觉得他这个接盘侠会给你好果子吃?”</p>
“那倒未必。”易云哲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虽然透着虚弱,吐字却无比清晰,“我这人向来心善,假如秦少求人的态度够诚恳,我心一软,或许不会让擎天集团吃太大的亏。”</p>
等了几秒,见秦晋桓没表态,秦孝挚改了语重心长口吻接话:“阿桓,擎天集团能发展到今天,其中也有很多你的心血,你从小就是个勇于担当的好男儿,如今你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擎天集团受挫、从此一败涂地对不对?”</p>
秦文滔紧跟着附和:“阿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擎天集团你就勉为其难一回吧。不就是赔个礼道个歉吗?不会掉一块肉的。”</p>
秦晋桓厌恶地扫了眼父亲,不为所动:“我并不觉得让宇驰实业收购凤凰沟那些产业是最好的选择。”</p>
易云哲轻笑出声:“如果我愿意在你们的成本价上再给你们一成利润呢?”</p>
“真的吗?”不止秦文滔的眼神骤然发亮,连秦孝挚也迅速向易云哲投去了询问目光。</p>
“我易云哲说话向来算数!只要秦少的表现让我满意,我可以当场和你们签下协议。”易云哲不大的声音威慑了整个病房。</p>
“阿桓!”秦孝挚看秦晋桓的目光中充满期待。</p>
说实在话,易云哲给出的条件也让秦晋桓动心,但他深知以易云哲的为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和擎天集团,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因而没有轻易表态。</p>
“既然秦少不领情,那秦老也别怪我易某没给面子,小于,送客。”易云哲再次闭上了眼睛。</p>
“易总等等!”易云哲的逐客令让秦文滔大为紧张,赶忙再次指着父亲手中的档案袋提醒。</p>
“阿桓,这是你母亲遗产继承权的转让书!”为了逼迫孙子听话,秦孝挚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只要你向易总诚心道歉,我就把你母亲的东西全还给你。如若不然,我立刻把它转给文滔和悦芸。”</p>
“不行!”秦晋桓眼眸骤然变厉。</p>
这对狗男女怎么配染指他母亲的东西?</p>
“这份遗产的所有权是我手上,给谁,我说了算。”秦孝挚的声音无比坚定。</p>
秦文滔赶忙附和着表态:“阿桓,我们父子之间一直有点小误会,我不想因为你母亲遗产的事加深我们的误会,不过你爷爷的脾性你应该很清楚,我劝你还是好好听爷爷的话,给易总道个歉,这样一来,擎天集团渡过了危机,你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p>
“阿桓,易总身体不适,没耐性等多久,所以我也给不了你多少时间考虑,你尽快做决定吧。”秦孝挚坐下来,双眼定定地盯着秦晋桓,等他出声表态。</p>
秦晋桓沉了沉眼眸,看向易云哲,见他似在养神,又似在等自己做决定,他心底一时怒气横冲,却又不得不隐忍火气。</p>
思索再三后,即便牙龈滴血,他还是服了软,因为确实是他的一意孤行害惨了擎天集团——那不止是爷爷多年的心血,同样也浸染着他十二年的心血。</p>
“易总,对不起,程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我代他向您赔礼道歉,请易总海涵。”</p>
“你向谁道歉呢?”</p>
秦晋桓不得已,只得挪步至病床前,重复那句话。</p>
“高高地昂着头说话,算诚心道歉吗?”</p>
脸色发白的秦晋桓抽了抽嘴角,遂低头重复。</p>
“没听清。”</p>
忍下恶意的羞辱,他暗吞一口血后,还是大声重复了。</p>
这时,易云哲突然掀开被子,指着裹满绷带的身体道:“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道歉,你觉得我心里能找到平衡吗?”</p>
“那你想怎样?”秦晋桓强忍着火气轻问。</p>
“其实我并不在乎道歉什么的,”易云哲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你能答应我另一件事,我立刻兑现自己对擎天集团的诺言,而且还不追究程祥的任何法律责任。”</p>
“什么?”秦文滔和董悦芸同声追问。</p>
秦晋桓却没做声,只是紧抿着嘴盯着易云哲——他知道所谓的道歉不过是易云哲用来调剂氛围的餐前小菜,而现在要说的,才是正话。</p>
易云哲让手下将自己扶坐起来,盯着秦晋桓一字一顿出声:“我——要——穆——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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