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我既已回南皮,而世事难料,前段时间帝崩,袁绍与我接邻,近来必有动作。”陈仪思索着道:“经过董卓一事,袁绍已然坐稳邺、平原、北海三地,若我等进军,可有胜算?”
“主公,现在进军以图袁绍实为下策!”逢纪连忙劝谏道。
“何意?”陈仪问。
“主公怎么忘记自己现在是车骑将军了吗?”逢纪微笑着道:“与那袁绍同是臣子,我等出兵讨伐之,名不正,言不顺!”
“袁绍与主公心思应该相同,趁时下纷乱之局,打下基业。袁绍比之我等更为着急啊,他南有曹操,北有主公,夹在中间,若不图谋进取迟早会为我所灭!”
逢纪继续分析道:“主公可耐心等待,上党张杨、河内王匡是袁绍首选对手,而非主公!”
“元图,你的意思是要我等待,袁绍出兵上述二地,而我则趁机伐之?”陈仪稍微明白过来道。
“正是此意,还有可与张杨、王匡结好,若袁绍攻其二人,二人求救于主公,那时候出兵则名正言顺矣!”逢纪道。
“哈哈…”陈仪大笑一声,点头称是。
“趁此闲暇,主公可办二事。”逢纪一脸喜气笑。
“何事?”陈仪看不得逢纪那样,没好气道。
“主公二十有六,不可谓年少,为主公着想,大婚以承子嗣!”逢纪道貌安然样道。
“……,你办事,我放心!”陈仪匆匆说完,跑了,玩去了。
“主公,还有第二件事呢!”逢纪追出来道。
“什么事!”陈仪一脸你想挨揍的样。
“人才!招揽人才啊!主公!”逢纪毕竟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嘛,跑了几步就喘了。
“嗯,这个啊,值得注意,元图可有人选?”陈仪问道。
“有!有!有一大把啊!”逢纪很是夸张着道。
“说来听听,有谁?”陈仪好奇,河北有名气的差不多都在自己这边和袁绍那边啊,怎么会有遗漏?
“襄平公孙度,其家世贵胄,坐拥汉四郡,若能得此人相投,幽州方才全为主公所有。又有管宁、邴原、华歆三人,世称‘**’,实为河北大儒。若得之,主公无需为琐事烦恼!”逢纪仔细道来。
陈仪听着想起一事,郭嘉好象其年当在河北吧,按年份算,郭嘉今年才为二十,而袁绍那边也未听得有此人,那么就是说,现在还处于在野人士状态?
哈哈,想到此处,开心啊,高兴啊,兴奋啊。什么滋味都有,就是没有考虑到是不是已经到曹操那边去了。
“元图,那几个人我当慢慢招揽,但有一人,你可为我速速查来,此人现在应该年方二十,姓郭名嘉字奉孝!”陈仪脱口而出道。
逢纪到是吓一跳,怎么说的这样详细?
几日后,逢纪急匆匆而来禀报道:“找着了!郭嘉现暂居新乐县!”
“什么!?”陈仪吃惊道,吃惊的不是找着了,而是新乐县就是南皮治下东南方的一个小县!
原来,郭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个算什么?孤陋寡闻?治理无方?连自己治下人才都没有起用,哎!
却不知,丁原兵败南皮后,境内无战事,逢纪治理有方,偕同关靖、公孙越、魏续、侯成等将把南皮治理得井井有条,实乃北方百姓乐土啊!
袁绍那边,拉壮丁,压榨百姓,黎民苦不堪言,权贵是富得冒油,可百姓连吃、衣、住、行都不得其身呀,陈仪怎知这些。
一边安居乐道,一边生活不易,自然会迁移到这边来安居了,郭嘉一家便在其中。
“快快找文丑来,我就去新安!”陈仪心急啊,郭嘉会不会跑了?
“牙门将军到!”文丑已升官了,自然是陈仪得了车骑将军,自己车骑将军当然可以封些小官地。
牙门将军顾名思意,帮陈仪看帐门的,这么说有些恶毒哟。
那就这么说吧,文丑现在是陈仪的贴身将军,别的将军,例如吕布、赵云等冲锋陷阵之时,文丑可不行,除非陈仪令其出战,否则文丑你歇着吧。
不过同时也说明,文丑在陈仪心目中的地位,心腹爱将啊!
“主公!”文丑进来就喊道。
“文丑随我去趟新乐!”陈仪立马吩咐,不待文丑回应,出门上马而去。文丑乖乖的引一小队尾随其后向新乐而来。
“奉孝,我来了!”陈仪看看小城名字:新乐,心中喊道。
“郭嘉一家在城东一庄内,主公可要投帖?”公孙越也跟随而来,毕竟此地离平原不远啊。
“公孙将军言之有理,速速备来!”陈仪就快要面对偶像郭嘉了,可不能马虎。
“我家主公,车骑将军陈仪前来拜见郭嘉,你等可速速通报!”毕竟是公孙世家,公孙越对于这一套,那可是轻车熟路。
不久,一老翁由一年少之人扶持着出来迎接。
陈仪举目一看,此少年之人,目清眉秀,身着紫色长袍,头戴玲珑冠,飘飘然出尘不俗,陈仪心中大赞,好一个少年郭嘉!
“不知将军前来,有疏远迎,怠慢了啊。”老者谦虚有礼道。
“无妨!”陈仪才不注重这些,“这位可是郭嘉郭奉孝?”陈仪指着年少之人道。
“正是在下!”郭嘉不亢不卑回道。
“有事可进内坐谈…”老者微笑着请陈仪进内叙话。
“正有此意。”陈仪点头道。
众人坐定,老者问道,“车骑将军此来何事?”
“呵呵…”陈仪神秘一笑,避而不谈,说起其他来问道:“敢问老丈与奉孝是何关系?”
“嘉之父也。”郭嘉其情若笑。
“老来得子,嘉年幼,将军莫以为是爷孙?”老者翘起胡须笑着看向郭嘉。
“哦,原来如此。”陈仪总算明白二人关系了,难怪郭嘉总是生病。
“我观奉孝有大才,乃是机敏过人之人,老丈若同意,可来南皮谋一职,乃不枉一身所学!若何?”陈仪征求郭父意见道。
郭父与郭嘉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奉孝年幼,学识浅薄,不堪使用。待其学得大成,自往投将军。”郭父推却道。
“诶!老丈此言差矣!‘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乃至理名言,老丈不要一概而论,我度之,闭门造车未免眼光太过浅显。”陈仪殷切劝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是陆游的诗句,距今还得过个千百年,陈仪口出诗句,令得那郭嘉眼前一亮,他老父也咂摸不已,暗暗点头。
“还是让奉孝自己决定吧。”郭父把选择权留给郭嘉。
郭嘉稍一沉思道:“将军之言,甚有理,但吾父年事已高,吾岂能此时离他而去。”
“若郭老不嫌弃,我拜为义父!如何?”陈仪实在想把郭嘉招揽过来啊。
郭父一听大惊,连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将军何许人也,岂能认我这一无名之人为父。”
郭嘉一旁听着也不由得暗吃一惊!
虽听闻有礼贤下士之事,却从未听过,为得一人而拜其父为父的!
这个属于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