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将军,你速带一队人马,赶往府衙,一定要擒住公孙越等人,不要让人跑了。”逢纪眼看城门大局已定,遂吩咐颜良道。
“是。”颜良应着便飞身上马引军前往北平府。
公孙越引数随从正赶往这里,眼见前方一青黑脸大汉引军而来,忙问“你们是什么人?”
颜良不回,反问,“你是何人?”
“我是公孙越。”公孙越道。
“哈哈,抓的就是你。”颜良大笑道。
说完大刀一挥,咂飞了公孙越的配剑,顺手把公孙越给擒了。
跟着,颜良引军进到公孙府,把公孙氏上下老小全给看管起来,待到逢纪赶来,大事已定。
“公孙越、关靖你二人可愿降?”逢纪问道。关靖字士起,公孙瓒长吏。
“呸!我兄回归之日,便你汝等亡命之时。”公孙越怒道。
“公孙越,俺现在就砍了你。”颜良恼道。
“颜将军,不要急,吾给公孙将军点时间,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公孙瓒回来,便是吾逢纪归天之时。”逢纪笑道。
“关靖你又如何?”逢纪接着问。
关靖一脸愤愤然,就是不说话。
“士起果然有风慨。吾当敬重之。”逢纪道“拉出去砍了。”
侍卫听见要砍头了,过来拉起关靖就往外走。
“且慢,不要砍关靖,要砍就砍我!”公孙越道。
“那好,一起拉出去砍了。”逢纪道。
又过来两个侍卫架着公孙越同关靖往外拖。
公孙越和关靖被架到外面,砍倒是没有砍,只是被绑了个结实。
其实关靖身为公孙瓒长吏,公孙瓒军中大小事物全凭关靖一人承担。这样一个人才,逢纪不傻,怎敢轻易放弃,来出去就砍了呢?那只不过是诸葛砍关羽,吓吓而已。
逢纪心说,关靖此人脾气直冲,那我就饿你几天。
一边吩咐快马加鞭给南皮主公送信,北平事谐矣。一边召过颜良耳语数句,颜良边点头边出去干事了。
逢纪又拉过几个投降小校,说道:“汝等新降,非吾不信,今有大功一件,要汝等去做,汝等可愿否?若是功成,吾保汝等为大将。”
“我等誓死以报。”几人一听大喜。
“嗯,现在你们带上数随从,去引公孙瓒入城。假言北平被吾军攻击,情况紧急,望公孙将军即刻回城,事急也,晚则北平不保尔。”逢纪给几人道。
“此事容易,我等立刻就办。”几人同答。
“好,事成之日,便是汝等为大将之时,现在去吧。”逢纪吩咐挥退道。
稍晚时候,颜良回报,北平现在只进不出,消息泄露不出。
“颜将军,现在你可派出探马,待公孙瓒回城之时,你便于城外埋伏,杀他个措手不及,务必将公孙瓒拿下,若不能,可斩杀之。”逢纪道。
“军师,你不是已经要几人去引公孙瓒了吗?怎么还要出城埋伏?”颜良不解。
“哈哈,那几个小校,一无家人,二无旁事掣肘,降吾不过是假意尔。吾放其出去,只是用其引公孙瓒将计就计而已。”逢纪笑道。
颜良叹服而下。
几个小校果不出逢纪所料,一路急奔,赶至公孙瓒帐营,哭拜于前,“将军,北平被陈仪贼子诈作刘虞军夺了去,我等看事急,奋力杀出,兼程赶至将军麾下,望将军回军,杀退陈仪贼寇。”
“什么!”帐内众将皆惊。
公孙瓒大惊而起,急道:“那吾弟公孙越,吾子公孙续怎样了?”
“公孙越将军、公孙续公子与一干众人,皆被逢纪所擒。”几个小校回道。
“逢纪何人?”公孙瓒问道。
“逢纪为陈仪军师,另有一将,勇不可挡,逢纪称为颜良将军。”几个小校回道。
“贼人还有军师、将军乎?哈哈…”公孙瓒藐视之,突又想起自己弟弟、儿子还落在别人手中,心情顿时不佳。
“公孙范,你带一队暂留此地,我即刻起军,明日早间,趁夜而退。”公孙瓒道,“众将与我启程。”
“是!”众将皆领命道。
公孙越和关靖二人被绑在北平府庭院里,几日未进食,二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而逢纪则安坐于前,面前台几上,美酒佳肴,自斟自乐。
“公孙将军,士起兄,静思几日,二位可曾想通?”逢纪一副自我陶醉状。
“哼!”公孙越扭过头去,不理逢纪。
“逢纪,想你也是读书之人,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跟随陈仪贼子,谋取大汉郡城,你…你不反为何?我降于你,不就是跟朝廷做对,累及家人不说,我必受万世唾骂。我怎能如此!”关靖道。
“哈哈,士起缪言,大汉自高祖刘邦斩蛇起义而来,已有数百年。想那秦皇暴虐横敛,遂有刘邦、项羽应势而起,”逢纪说的可是兴高采烈,“今日,灵帝昏庸无道,重用宦官,敛财于民间,百姓苦不堪言,我主陈仪忧民忧国,正是应势而起,为诸人请命,此乃上天有道,下应凡间。”
“你,你口出狂言,今皇上为奸人所惑,正是我等忠君拨乱之时,怎能轻言作反?”关靖反驳道。
“士起,张角之事未远,而吾闻,皇上不思民间疾苦,反而更加重用张让等人。卢植等忠良之士为大汉清剿匪人,有功于朝廷,却遭冷遇,这又为何?”逢纪道。
“我不与你辩,要我造反,此事不用再提。”关靖回绝道。
“吾知也是如此,但不能放你,吾于此拨一间屋,你先住下再说,待有日,你若有意为吾主效力之时,即可令侍卫通知吾。”逢纪召过侍卫带关靖下。
“公孙将军,吾不与你多说,过几日,待你与你大哥公孙瓒见面再说罢。”逢纪同样召过侍卫,不过不是带去住房,而去牢房。
公孙瓒火急燎原着赶回北平,手下诸将有堂弟公孙范、田楷、单经、王门等人。公孙范、田楷、单经、王门皆有家室之人,听闻北平陷落,比及公孙瓒之急不逞多让。可怜诸将皆为能征惯战之将,此时却似无头苍蝇一般,全不顾惜马力,待至颜良埋伏之处已是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