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这种氛围种悄悄过去。
韩逻将军工作兢兢业业,成果斐然,四万士卒的招募工作提前三天完成。
周仓将军也把一万二千士卒训得比较成样子,虽不能说精兵,但也算强兵了。而且由于逢纪的努力,这一万二千士卒得到各宗族的支持,手里终于有把钢刀,身上也披上甲胄。
而经过不懈“三顾”之礼,陈仪将军招揽文丑、颜良的工作也到最后关头,陈仪经常把二位武将请到自己府上喝酒,一天喝大,过三天喝小,日日笙歌,夜夜无醉不眠。
终于…
“陈将军、陈兄弟,俺喝不了,你不要劝酒了。”文丑大着舌头,乱舞着手里的酒杯。文丑身长八尺,其壮如熊,确实象熊,虎背熊腰,面黑如锅底,一把短粗胡须更显其彪悍。
“文兄弟,来,来喝了这杯酒,再舞剑,不喝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还怕喝酒?呵呵…不喝酒的是娘们!”陈仪扭住文丑脖子就要灌酒。
“兄弟,你喝吧,平时没得喝时候,不是吵吵的找酒喝?”颜良实在看不下去文丑那熊样,也大条舌头劝。颜良身长九尺,其脸色黑中透青,又其身状如狼,被文丑戏称为青狼,而颜良则称文丑为黑熊。
颜良二十五,文丑二十四,二人弟兄相称,却非亲兄弟。
“你想怎么着…,找打不成?俺喝了三坛了,你又喝了多少?谁说俺是娘们,俺喝!”文丑把酒杯往嘴里一泼,就下去了,接下来便弯弯斜斜着软在座上,不久打鼾声传了出来。
“哈哈,陈兄弟,你看这头熊力气虽然比俺大,可酒量却不行,哈哈…”颜良没笑完,身体一弯,伏在案几上也打鼾了。
“嘿嘿…,就这么倒了,偶还没尽兴。”陈仪拿起文丑的酒杯开了坛酒,倒了些,仰头一饮,“什么味道,这么难喝。”
这难道陈仪将军第一次喝酒?
不是,当然不是,这是加料酒,不然怎么能够把二个酒桶给弄倒?
第二天,文丑先醒过来,发觉床上有古怪,怎么都没空地,稍微转头一看,原来陈仪,颜良跟自己睡一张床上了。
而且陈仪还在做梦,看他流着口水的样子就知道做的是美梦,听他胡话连篇,说什么丑啊,那是指自己吧;又说颜,那是颜良吧,又说文、颜非凡,自己能得二员虎将,必能创出一番惊天动地事业。
文丑越听越觉得陈仪非一般黄巾能比拟,越发不敢乱动,又转过看到颜良也醒了,而陈仪此刻还在胡言乱语,说带文丑、颜良两人成就万世之功,令后世仰止。
听到此处,颜良偷偷使个眼色给文丑,二人悄悄从床上摸了出去。
而陈仪则偷偷的睁开半只眼睛,瞄向文丑,颜良,看他们偷偷摸摸商量着,最后二人摸出房门,无声的关上房门,二人并没有回自己房,而是分站在门口的两旁。
陈仪知事已成,万分高兴的闭上眼睛真的睡觉去了。
晌午,陈仪从床上爬来,看着外面站着二员大将,心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开门透了口气,装作突然看到文丑,颜良二将,“二位兄弟怎么帮我看起门来了?”
“陈将军,我俩都知道了,你是要干一番事业的人,我兄弟两人没有大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些,假如将军有用的着地方…文丑愿效犬马之劳!”文丑性急噪,开口直奔主题,说着他躬身就半跪了下去。旁边的颜良虽然没说什么,但其热切的目光与文丑的话语一般无二。
“哎哟,能得二位兄弟相助,我陈仪定能闯出一番大的事业,只不过委屈二位兄弟啊。”不论此刻陈仪将军是虚情假意,还是为得到两将的襄助而高兴,他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两人,笑道:“此乃天助我也,有两位兄弟相助,我必能克定河北,以征天下!”
听得陈仪的豪言壮志,文丑、颜良两人皆大喜,相顾大笑之际,逢纪实时而出,看着无旁人在此,对陈仪恭贺作揖道:“恭喜主公,得二虎将。”
“主公。”文丑、颜良也学逢纪样称呼陈仪。
“二位兄弟,现在这个阶段,千万别在人前这样称呼我,叫我将军就行了。”陈仪吩咐道。
“是!”文丑,颜良齐声应道。
“主公,韩逻将军新晋招募的四万士卒必须要经训练,不然上了战场也无事于补。”逢纪道。
“那就请文将军与颜将军二位各领二万训练吧。”陈仪道。
“周将军那边…”逢纪停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周仓那边比较复杂,周仓还是个未知数,这事麻烦。”陈仪皱眉道。
相比韩逻,陈仪对于周仓,有着本质不同的态度。
韩逻假如不从,现在有文丑、颜良两将在,可随时号令杀之,而周仓…
周仓是张角配给自己的副将,这一路走来虽然不是很久,但很有几次危机,都是周仓站出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才让自己来到了南皮,然后有了些资本。
陈仪觉得自己只能潜移默化,慢慢改变周仓,一点一点的尝试让他自己明白过来,跟着大贤良师,远远不如跟着自己活得更加精彩。
自文丑,颜良两人在陈仪麾下效力之后,他俩每天都要听取陈仪有关现代军事理论的讲课。
首先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确定陈仪的绝对领导。
其次,再教什么是三十六计,什么各种兵种合成做战,什么叫游击战,怎么做到以少胜多,怎么做到战场临场变阵,怎么做到部曲未动,暗哨先探,陈仪还叫人做了沙盘,逢纪也来凑热闹,教了些阵法之类的东西。
这是未雨绸缪啊,不得不讲啊。
陈仪肚子里的存货不多,不过应付文丑、颜良两人的课业绰绰有余。
余下的时间不多,得加紧,满满的课业安排后,文丑,颜良两人虽然吸收了不到四成,但在陈仪,逢纪的眼里,二人不再是只懂蛮力的武将了,而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物了。
二人手下的部曲也在这种理论下成军,当然陈仪为保证万一,时时去检阅一番,以确保自己的领导。
而周仓那边,陈仪则跑的更勤快,每次到那都是指手划脚,亲自操练,以免今后出问题,每次训练,都要与士卒们亲切谈话,一副与军同甘共苦的样。周仓那知道陈仪小心眼,正发愁怎么练,陈仪就跑来说,双杆、单杆,哑铃什么齐上阵,把一万多士卒练的个个肌肉发达。
再一个,韩逻将军看着陈仪麾下日渐精良的部曲,也时不时上府邸喝酒,关系日见亲密。而他每次来,都带着张角逐日衰少士卒的消息,同时还有人公、地公二将军的消息,对于此,陈仪觉得逢纪的话没有错,就是这三人与官兵的对峙成就了自己的这支军队。
南皮的士族也常常上陈仪府上,表示全力支持之意。
一切一切都很好。
不好的只有张角三兄弟,陈仪想起来也挺内疚地,对于逢纪出兵支援之说再无异意。
终于,到了出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