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推开楼阁扇门,一阵伴着花之芳香的微风从门缝里吹进来。
啸月微短的头发被吹在半空中,此是一阵荒凉寂静的幽风。
“山谷中的修道院?”啸月好奇的自言自语,幽静的峡谷里只有飕飕的风声。
修道院,他听说在刀山崖隐居着一所修道院,修养自身的品质,和神圣的佛教几分相似。
白墙青瓦,虽已陈旧却显得神圣的殿堂,是否是一座隐居在山中的修道院呢?
“难道我来到了一所修道院?”啸月在心底猜想道。
从发现这张釉面纸,啸月总感觉什么大事会在深渊峡谷中发生,所以才艰难跋涉悬崖峭壁,闯到这一片神秘莫测的净土。
难道,预感的事情就要在这里发生?
啸月推开楼阁扇门,“嘎吱嘎吱”刺骨的响声回荡在耳旁,他镇定的踩着古老的青石跳了下来。
白墙青瓦之内,是一个荒凉的院子,污垢斑驳的岩石一块一块的铺在小院里,古树在窸窣的沙沙作响,古老的钟楼挺拔在院中。
沉重的钟摆在钟楼里缓缓晃荡。秋风瑟瑟的吹过地面,枝叶被吹到墙角。
一片荒凉久远的画面,仿佛是千年遗留下来后经修缮的修道院。
不过,一个铁铲斗里遗留着枝叶灰尘,看样子不久前有人打扫过这片院子。
啸月一副谨慎的样子,挪步往钟楼走去。
“究竟是哪儿?”啸月一脸疑虑的自语道。
钟楼上的石头雕刻着精细的纹理,火凤凰了天狼圣龙等其他神圣的灵物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咔嚓!咔嚓!咔嚓!”
钟楼顶部的钟表仍在缓慢的转动着,如九十高龄花甲老人沉重的脚步,生锈的指针在烫金时间刻迹上转动,沉重的时针在九点停留。
“九点?古钟应该坏了吧!”啸月悄然嘀咕着。
“咚!咚!咚!”古老的青铜敲击声回荡在幽静的庭院里,空荡荡的庭院莫名一种严肃感。
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啸月的脚踝,**裸的冰凉感。
“这种古老的钟表难道4点也会敲击?”啸月一脸疑惑的猜测道,阿奶奶家的古钟只有午夜12点和中午12点才会响起这样的钟声。
钟声的余音在啸月脑海徘徊不断,古钟声莫名的一种可怕苍凉感。
啸月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绕过钟楼和古树,院子后竟隐藏着如此秘密!
“啊!”啸月不禁失声捂住嘴巴尖叫道。
浮空岛屿!
这是一块块漂浮在半空中的荒凉岛屿,一副远古的失落世界,藤蔓挡住了去路。
云雾缭绕,云烟袅袅,青云飘荡在浮空岛屿之周。
“怎么可能?”啸月一连摇头。
狭窄峡谷的遮挡突然间消失了,天空敞彻,红日挂在天顶。
白墙上有一面青铜的扇门,一条青苔小路在浮空岛屿之间蜿蜒盘旋之上。
“去看看!”啸月自言自语道。
他匆匆的加快脚步,从半掩的青铜扇门缝隙了钻了进去。
这些荒凉远古的浮空岛屿在蜿蜒山路之后连接在一座青山之上。
山路在浮空岛屿的空隙中盘旋,无比陡峭,啸月沿着山路匆匆踏上台阶。
转眼间,他转过头去,荒凉的院子已经只有一个拳头差不多。
“这到底通向哪里?”啸月一头雾水的埋头踏着台阶盘旋。
啸月对这个神秘未知的世界望而生畏,他有些胆怯的瞟了一眼台阶的尽头。
“嘎!嘎!嘎!嘎!”突然间,一阵清脆而又有灵性的婉转仙鸟之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嗯?”啸月眉头紧皱的瞟了瞟悠远的天空,一种烈焰般红炽的仙鸟从天边的山头飞过。
“凤凰?”啸月揉了揉晶莹的双眼,刚才的那一只神秘而似乎有灵气的仙鸟早已不见,只有风在微微的刮着。
“幻觉?”啸月表情神骇的难以置信。
凤凰,是传说中的圣鸟,又被当地村民称为天界圣鸟,是一种神话当中的幻想。
可是………啸月两双眼睛确实目睹了从云头飞过的凤凰。
红炽的仙鸟显得格外耀眼,绝不是普通的峡谷之鸟。
青石台阶在浮空岛屿蜿蜒绵亘,啸月也没有多想,仰望着陡峭的山路踏着台阶。
“好奇怪啊!”啸月谨慎的注视四周,山路的两旁灯笼连串在摇曳,清凉的泉水从土地里涌出来,岛屿边缘缓缓流淌之下。
“滴答滴答!”
每个灯笼上古老的泼墨字“神”,在风吹日晒之下,墨迹渐渐褪去,仍旧是显眼。
“神?”曾在云海一柱擎天的烟囱前就挑着一张墨水字“神”的破布,大概位置就在这片峡谷。
“神”是“神秘”的意思?
他思考着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如果说啸月误入深山中隐居的老者家中,是一种不礼貌行为。
眼看山路的尽头在悠远的天际间,啸月一路小跑跑了上去。
台阶山路下小路蜿蜒绵亘,直到早已变为渺小之点的山谷之院。
一棵老树如一位花甲老人沙哑作响,粉红色的花瓣在一缕微风之下飘荡在山谷里。
老树后,古代楼阁庭院房瓦建筑如贫民窟拥挤在一起,古屋摞起的陡峭之山正建在山谷中。
黑漆漆的烟囱隐约在山谷,直插云天,滚滚黑色熏烟从烟囱里流淌入云际。
除了冒黑烟似沸腾的杂声外,楼阁庭瓦贫民窟一片死寂。
“是烟囱!”啸月的惊叫声打破了山谷的静寂。
正是云海之上的擎天烟囱。
“不会是幻觉吧!”啸月匆匆碎步跑到崖谷之下,山涧中流淌的泉水滴溅进了水塘中。
啸月走到潭水边,水面上映衬着夕阳火烧云的昏huáng sè,波光粼粼水面却没有啸月的倒影。
“嗯?”啸月皱起眉头,水中怎么会没有自己脸庞的倒影呢?
“照妖镜……照妖潭水?”啸月不禁害怕起来,一阵风吹过他的全身,凉飕飕的冰冷感。
啸月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眼前一片死寂的楼阁庭瓦贫民窟之上,蒙上一层可怕的影子。
楼阁黑黝黝的烟囱里冒着冒着浓滚的炊烟。
楼阁中有人在生火做饭?
啸月心惊肉跳的走过去,面对未知的恐惧,他幼小的心灵经受不住惧怕的打击。
啸月凑过去,屋檐房的窗户被白纸糊住,一片模糊的景象。白纸在波动起伏,似乎有东西在屋里糯动。
“你好!有人吗?”啸月屏住呼吸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只有沸腾的声响。
“吱呀吱呀!”木门突然间敞开一条缝隙,被一阵微风吹开。啸月谨慎的跨过门槛,这是一间烹饪食物的房子。
笼包在热锅里烹饪着,滚滚的烟飘向烟囱管道,火炕里柴火在缓缓燃烧,一盘熟菜在被火焰熏烤着。
紧邻狭窄小道的一扇窗户亮堂堂的敞开,微风吹着旺盛的火焰和白纸。
落叶悠悠飞进厨房里。
空无一人的烹饪厨房,这些饭菜看样子刚刚煮熟,蒸汽在锅里沸腾,整个笼包木笼被蒸汽顶的上下摇晃。
“怎么回事?”啸月一脸惊骇的表情,突然捂住嘴巴匆匆逃出烹饪的厨房。
“奇怪!”
不知不觉间,烹饪房火炕里的火焰被熄灭了,饭菜仍在冒着白浓浓的热气。门窗也悄然关上了。
“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