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千了,给哥分析一下嘛!”</p>
“受不了了,真肉麻。好吧,我就再分析一下,以我以往的经历,怀孕的动物,会产生一种无私的,解释不清的母爱,这种母爱表现为两方面,一种是对下一代的无私的奉献,一种是对周围事物的高度警惕与敌意。我曾经见过一只母狼,平时对小狼崽照顾的无微不至,冒着生命危险从更凶猛的动物口里夺食,以便产生足够的奶哺育小狼崽,有一天,一只花豹发现了那个洞穴,就要杀死那三只小狼崽,在这危机关头,那只母狠出现了,奋不顾身的和那只花豹撕咬起来,那狼哪是花豹的对手,在撕咬过程中,那只母狠的耳朵先被咬掉了,再就是眼睛瞎了,然后就是后背整个撕下一块皮来,……”</p>
刘乐乐听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好像看着一头没有狼样浑身血淋淋的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p>
不过他想错了。</p>
只听见荀千度继续说道:“那头母狼面目狰狞,使出最后力气向那头花豹扑去,那背部撕开的皮,像一面旗帜,呼啦啦的随风抖动。那头花豹也被这场景吓坏了,它感觉到对手不是一只狼,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魔鬼。那花豹吓得逃跑了。那头母狼见花豹逃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它没有放弃,因为它还用那受伤的耳朵听见了洞中幼崽的呼叫。它使出最后力气,颤巍巍站起来,托着浑身的伤痛,向洞口爬来,这五米的距离,好像隔着千山万水,那头母狼的身躯倒在洞口死了,死的时候,肚皮朝向洞口,那三只幼崽,爬到洞口,吮吸着乳汁。”</p>
“千千,我的心脏快停止跳动了,你编故事能不能别这么声情并茂,让人感觉身临其境啊。”刘乐乐觉得这故事有些凄惨。</p>
荀千度说道:“我这哪里是编故事,是我在四百年前亲眼看见的。”</p>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都过去四百年了,你还记忆犹心。”</p>
“是啊,从那件事上,我发现了母爱的伟大。”</p>
刘乐乐点点头,意识到了点什么,说道:“千千,咱们好像跑题了,咱们要分析的是陈佳颐。”</p>
“有点跑偏,但没有太离普,还可以顺过来。”荀千度笑笑说:“那陈佳颐不是怀孕了吗,虽然你嘴上不承认孩子是你的,但她现在就是那头母狼,她不允许周围任何对她孩子不利的事情发生,你不承认,她便把你视做敌人,她那是打不过你,如果打得过你,早把你打飞了,既然打不过你,只好用女人特有的wǔ qì——哭,来达到同样的效果了。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得到你的关心,并且承认孩子是你的。还有啊,她其实为了孩子,放弃的太多了,你姐那里给她压力,如果不来这地方,就打掉孩子,她家里给她压力,未婚先孕,肯定说不过去,那孩子肯定也是保不住的,所以她再三权衡,还是来到这里,孩子才能保住。最可惜的是,来到这里了,你却不承认,她现在是感到最无助的时候了。”</p>
听荀千度这样一说,刘乐乐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比刚才听见母狼救子的故事还要震撼。他感觉自己的情商太低了,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呢,说到底,他现在的心里也时常在想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如果真得是那样,如同陈佳颐说的一样,是阴差阳错怀上的,那就接受吧,虽然他仍然搞不清楚。天啊,自己要当爹了!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啊!</p>
刘乐乐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就要穿衣服出去。</p>
“你干什么去?”荀千度问。</p>
“找陈佳颐,安慰安慰她。听你一说,她怪可怜的。”</p>
“明天一早去吧,这么晚了。”</p>
刘乐乐就又躺下来,想着当爹的烦心事,不住的叹气。他总结出人生第一句格言——没事别当爹。</p>
哎,诸事不顺啊,自从撞到地球上,事事堵心,老爸呀,名字起得不好呀,叫刘堵堵多好啊。</p>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měi nǚ,头枕在刘乐乐胳膊上,刘乐乐扭头一看,正是荀千度,刘乐乐用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问道:“这回是用什么做的?”</p>
“硅胶作的。”</p>
“老天,这里都是石头,哪来的硅胶?”</p>
“那我凝聚碳酸钙得了。”</p>
“算了吧,那你不成石像了,还是硅胶好。硅胶到底是哪里来的?”</p>
“邻居那里有好几个,我就抽离了硅胶分子。”</p>
“那你不成了小偷了吗,到时候人家一翻柜子,‘女友’没了,那怎么行?”</p>
“我这是见你不开心,所以费心思换成有型体陪你睡觉,不要拉倒,要不你给送回去吧。”硅胶制成的荀千度有些不满意了。</p>
“我可没那本事,模样都变了,我怎么送回去?算了,明天一早,还得麻烦你送回去了。”</p>
夜已很深,刘乐乐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石头开关,关了房灯。</p>
深夜的地下之城,很静。只有地下泉水哗哗地流着。这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霜雪,没有四季。这些人们为什么在这里生根,绝然与外界,有什么故事吗?在人类的历史中怎么没有记载?</p>
第二天早晨,窗外“阳光”大亮,其实是穹顶的高功率射灯的缘故。</p>
“啊……”一声女生的尖叫,将刘乐乐惊醒。</p>
怎么回事?刘乐乐猛的一下做起来,发现陈佳颐站在门口,睁大眼睛,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刘乐乐的床。</p>
刘乐乐扭头一看,见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身边,硅胶制成的。肯定又是荀千度变的,昨天还是她,怎么现在成了自己了呢。刘乐乐将“自己”拽起来,尴尬地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假的。”</p>
“你怎么会有这种行为,就算那人是假的,是个女生也好呀,怎么会是男生?”陈佳颐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他对自己的表白视而不见,难道他取向有问题,可为什么他能接受辛新瑶?一个大大的句号在陈佳颐脑中形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