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是个好东西,可惜朱离没有。
“平心静气,什么都不要去想,仔细的体会着温柔的穿过你的身体,在你的身体里流连……他们慢慢地汇集,你会感觉到有一股热量盘旋在你的身体里……”
“艹,滚,想你大爷。不练了不练了,你到底是要我什么都不想还是细细的体会啊?”朱离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早就受够了李玄衣每天在耳边从不间断的喋喋不休,而且还是如此恶心的话语,要是别人只看着一句话,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呢。
又要什么都不想,又要细细体会,这他妈的连周伯通的双手互博术都没有让人这样吧。
这完全不是修炼,而是把自己折磨成精神分裂的骗子。
他很怀疑的看着李玄衣:“话说你真会修炼吗,不会是随便来糊弄我的吧?还是说我亲生老爹其实是你的大仇人,所以你现在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硬生生的要把我折磨成精神病?”
精通藏匿和暗杀的堂堂法相期的高手小黑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王八羔子,随着修炼时间越来越长,朱离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说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好多次要忍不住随手拍死这小子,但李玄衣念在他是族长儿子的份上忍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心虚的觉得这天地间不能修道的人数之不尽,但不能练武的人真心没有听过,这小子不会就是那开天辟地的第一人吧!
“瞎说,老子若是出手,这个小镇里,绝对不会有一个活人。”
好吧,原谅小黑,面对着朱离这种口无遮拦的混球,连佛祖都会动怒的。小黑到现在才讲粗话,已经很对得起良心了。而曾经还隐藏着自己修为的他为了给朱离这个废柴打气,已经只差没有亲自动手给他展现一下自己强大的实力了。毕竟,那样的修为若是展示出来,别说是在青石小镇,就算是在青云城都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然,再一次的,朱离把他当成了吹牛。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哎,你要是不会修炼早点说啊,我重新去找个师傅教我。村口的二牛叔教他那个蠢儿子,才一年的时间都已经到炼骨第四层了。”
说着,朱离真诚的看着李玄衣,十分诚心的说:“真的,你要是不会,早点说。我不会鄙视你的,只要你别耽误我这个天才称霸整个大荒。”
李玄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吧……我不生气,是这小子有眼无珠……我不生气,他是族长的儿子……我不生气,现在他稍微有点压力就爆了,我不能把巫族的希望葬送在我的手上……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个锤子……”
李玄衣忍无可忍的抽出身后的大戒尺,一抬头却发现朱离已经施施然的离开了。
“臭小子,你去哪里……回来!”
朱离潇洒的挥手:“本公子要去打酱油……”声音飘然回荡,头也不回的潇洒走远。
李玄衣风中凌乱,心中熊熊怒火无处释放。
半晌后,朱离身后传来忍无可忍的怒吼:“朱离……你大爷……”
发现自己乱了心态的李玄衣看着朱离远去的方向苦笑:“你真的是我大爷……”
………………
听着李玄衣穿透半个村子的怒吼,再看看潇洒走过的朱离,小镇上的村民早已见怪不怪。同时也知道朱离竟然修炼半年多了依旧还没有找到气感。如此惊天动地的天赋当然惊诧了众人,成为了青石小镇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朱离的名声一度传到了远处的青云城。
“哎,朱离你还没有找到气感呐……哎,要我说你就别修炼了。听说你天生聪慧,跟着你叔叔把所有的字都认全了。还吃这个苦干嘛呀,以后像你叔叔一样当一个教书先生不也是挺好的吗?”
“那怎么一样?听说小朱离是励志要征服大荒的男人,教书先生虽然不错,但还是征服不了大荒啊。别说大荒,就算是咱们青石小镇也怕是征服不了吧。哈哈……”
一阵阵笑声传进朱离的耳朵。但在李玄衣面前好奇宝宝一样的熊孩子在其他rén miàn前却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嗯嗯,铁柱叔,我也是这么想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嘛。但奈何我叔叔说我天生慧根,一定会有所成就。所以才发生了这样天大的误会,我也很苦恼啊。”
朱离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苦恼模样,惹得众人欢笑。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话倒是好话,只是说错了,应该是唯有修道高。哈哈……”
朱离却已经摇头晃脑的走远,心中想道:“本公子是注定要征服大荒的男人,岂会同你们这些连汪洙(诗句出自宋代汪洙的《神童诗》)都没有听过的土包子计较……”
想起汪洙,朱离就不由想起那台自己才新配的九千多的电脑,想起电脑里的xx游戏,xx的diàn yǐng,一时间,忍不住悲从中来……
“苍天呐,我不该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人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怨念丛生,此恨绵绵无绝期呐。
………………
就在朱离还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世界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无数人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朱离大惊,随手抓住一个野生的小屁孩,问:“汝何事,致惊慌?”
野生小屁孩当然听不懂朱离狗屁不通的拽文,但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着急的指着村口的空地上说:“二牛叔他们抓住巫人了,听说要在村口烧死他。”然后挣脱朱离的手,跑了。
朱离呆了一下,脑子轰的一声蒙了,跟着众人向着村口跑去。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是那句“巫人……烧死他……”
“巫人啊……烧死他……”他脑子里乱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割裂开来。
村口,无数人已经聚集在哪里。颇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妪被捆在一个木桩上,身上还有恐怖的伤口,偶尔流出几滴红到发黑的血液。
人们正在给她周围堆上柴火……要,烧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