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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城势力多且杂,盘根交错,顶尖阶层有着“一阁两帮三世家”的说法。
慕容家作为“三世家”之一,传承几千年,是铁血城的老牌势力,底蕴雄厚,家中老祖更是青灵派资深挂名长老,因此被许多人称为铁血城执牛耳者。
慕容府位于铁血城中心,占地极广,庭院幽深,亭台楼阁无数,更有虹桥横于长空,仙鸟翩翩起舞。
府内核心区域,养意园,院内遍植各种奇珍异草,无一不是灵药,最低的竟然都是黄阶上品,而在此处,却仅仅是被当做普通的景观花卉!
这是一处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地,但却无人敢窥视,因为此处是慕容世家家主的私人园,动过鬼心思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浓郁的灵雾中,一个富家翁装扮的中年人正在给一株五色花浇水。
五色花是又名五甲子花,因每一甲子才生出一色花瓣得名,极为珍贵,列为玄级上品,而每多一色花,便提升一个大品级。
而至于那水,赫然便是黄阶上品的钟石灵乳,可谓是奢华至极。
哒哒……
玉石铺就的地面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带着欢快的气息。
“爹,李玄明爷孙儿俩出城了!”
来人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哥,一身惹眼华服,腰悬宝玉,贵气逼人。
他面容颇为英俊,但举手投足间略显轻浮。
这公子哥却是慕容德,慕容世家嫡长子,虽然名“德”,所作所为却相去十万八千里,在铁血城可谓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人们都说他坏得脚底流脓,头顶长疮,是铁血城第一大纨绔子弟。
而被他叫做爹的中年富家翁,自然就是慕容世家现任家主——慕容善。
论长相,慕容善倒是对得起他的名字,慈眉善目,看着总是笑呵呵的。
他听到慕容德的话,稍微一顿,又继续浇花,说道:“确认是寻找秘境去了?”
慕容德笑道:“我们慕容家盯着这老头七八年了,自然错不了,经过前边的开路,估摸这次,十有**能开启秘境!”
说着话,慕容德已然激动得无以复加,眼眸中燃烧着无穷的贪欲。
慕容善脸上笑意更浓,摆摆手道:“去吧,这件事交给你做,那里的传承你一定要拿下,假以时日,我慕容家可独霸铁血城。”
慕容德闻言大喜,激动得面色潮红。
只是慕容善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碰冷水当头泼下。
“那叫李小夭的女子不错,绝佳的鼎炉,我看上了。”
慕容德面不改色躬身退出养意园,直到回到居所才一脚踹烂院门,满脸狰狞如厉鬼!
……
……
玄机阁,位于铁血城西南,楼阁高百丈,俯瞰整个铁血城,是近百年新崛起的势力。
不断有信鸟进进出出,如同编织了一张大网,网罗天下。
这里是灵武州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玄机阁共百层。
以往,玄机阁顶楼属于阁主,而自从那位被称作天机公子的少阁主年满十八后,这里便换了主人。
西北望东,旭日高升,从顶楼观景,景色尤佳。
一位白袍俊逸公子哥倚窗而坐,意态慵懒,他的身前摆放着高桌,梵神香,青烟袅袅,将这个处处透着书卷气的典雅房间,衬托得愈发飘渺。
白袍公子哥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窗栏,被暖黄的阳光照在身上,恍若仙人。
咚!
外边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只是却无人进来,倒是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公子,李家爷孙儿出城了,相随一个少年,穿鹿皮靴,应该是青灵派弟子。”
白袍公子哥眼睛微眯,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冷:“不必在意青灵派,查他的身份。”
门外那人道:“属下遵命。此外,慕容府出手了,慕容德亲自率队。”
白袍公子哥笑意玩味,挥了挥手,道:“按预定计划走,我要慕容德的脑袋,让血煞帮背锅。”
门门外之人来无声去也无声。
白袍公子哥低声呢喃:“慕容德呀慕容德,想得太白城传承,我没意见,但想打我家小夭的主意,你去死吧。”
白袍公子哥话刚说完,猛然变色,哀求道:“好梅儿,轻点,李小夭可比不上你!姑奶奶呦!”
高桌下,有一袭红衣爬伏……
白袍公子哥白皙的面庞变得潮红,手指击窗的速度猛然加快。
……
……
铁血城前,李老头看眼身后铁血城,有些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阴冷和癫狂。
华尘伸手在李老头眼前晃晃,提醒道:“李老前辈,别看多了,这墙很邪门!”
李老头翻个白眼,手中竹烟杆子,在华尘脑门一敲,瞪眼道:“小子,老夫我在铁血城长大,不比你熟悉?来来,咱俩同时看城墙,看谁先疯!”
华尘脑袋被敲,也不恼,和李老头的这种感觉很亲切,让他想起了师父。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服老,脾气比年轻小伙子都爆。
华尘在心中暗自诽谤,嘴上连忙道:“那可不比,我打不过你,要是被你老一刀砍了,我找谁说理去。”
一旁李小夭噗嗤一笑,她麻衣草鞋,头上多了顶帷帽,腰间挎着自己削的竹剑,颇有几分俗世女侠的风范。
华尘听见李小夭笑,心里面没来由的也轻快,跟着也哈哈傻笑。
少女帷幔下娇俏的小脸马上绷紧,转过身去。
华尘尴尬挠挠头,还是傻笑。
李老头看得有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也开始傻笑。
“见过因为看城墙入魔障的,今儿第一次见有人看傻的,还是俩儿……”一个行人路过,奇了怪哉的嘟囔道。
华尘和李老头同时止住了笑声,互相看向对方,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李小夭手扶额头,一脸黑线,率先下山。
华尘马上跟上,李老头砸吧砸吧烟杆子,叹道:“这小子要是真把孙女叼走怎么办?”
一行三人走下铁血城,沿着古道,向东走,随着深入,道路越来越窄,山峰也越来越高。
走到中午时分,道路彻底消失,山峰也高得几乎遮住了太阳。
华尘看眼拿着一张十分破旧的地图四处想张望的李老头,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这张图还能用?”
李老头道:“这条路我走了不下百次,只是每一次路都不同。”
闻听李老头这句明显存在病句的话,华尘非但没有觉得有错,反而十分震惊道:“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