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奇怪，你朋友这么聪明，怎么会这么愤青。”胡墨山默默的又给了姜苏苏插了一箭。
“苏苏从认识我之后，就只和张教授来往比较多。”学姐解释，“用苏苏的话，他就是一个死宅。从当了实验室助理之后，普通的交往才多了一些。”
“听说玉儿交往也不多。”胡墨山接了一句。
“以前认识的闺蜜，不是远走高飞了，就是结婚生孩子了。就算聊几句，也没有话题。”学姐顿了顿，“其他的，工作上的同事，要么就是被苏苏吐糟的羞愧的没有交往，要么就是我看不上。”
“这两年，我可跟学姐来往不多。”
“死苏苏，就是因为来往不多，才让我朋友更加少的。”学姐爆发了，“你是没有说话，但是我心里有一个苏苏在吐糟。每认识一个乍看得上的，我都会想着苏苏怎么看，苏苏会看到什么缺点，苏苏会认为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学姐，你就承认了吧。你找男朋友的标准，必须比我聪明。否则，学姐你就直接修炼到扫地神僧的境界就是了。”
“我说当时，玉儿你怎么没有被我吸引。”胡墨山似乎在回忆，很感叹的说，“我记得你当时评价我说是少林方丈。我记得，少林方丈的名声似乎不好。”
“呵呵，苏苏，你来解释。”学姐直接尴尬了。
“这有什么解释的。少林方丈，光明势力的代表。”姜苏苏漫不经心的解释，“但是，据说少林有五百武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方丈呢，并不是不食烟火的佛像。七情六欲，愁苦哀乐，都比小和尚多了几分。”
“苏苏，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解释的。”
“少林方丈，不近女色。若有犯桃花，必定徒惹风波。寺规清誉，高过红尘美眷，身为方丈，更应以身作则。相信胡副教授，最近一定有家族麻烦要处理。”
“哎！”学姐眉头一蹙。
“玉儿，怎么了？”胡墨山有些紧张。“哪里不舒服，是接种的药剂。”
“我感觉接种的位置，更疼了。”学姐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而且感觉整个左手，都在发烫，像夏天里被太阳直接烘烤一样。”
“接种有什么副作用。”胡墨山擦了额头汗渍，“姜苏苏，你学姐接种，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学姐只接种了半滴不到的份量。”姜苏苏嘲讽的回复，“如果让学姐把整管的药剂都吞服下去，你觉得学姐该如何反应？跟煮熟的清蒸虾一样吗？”
“如果整管吞服，我有九成的把握，玉儿不会有任何问题。”胡墨山攥了攥拳头，“就是剩下的一成，也基本上只是多痛苦一阵，不会有性命忧虑。”
“九成？一成？”姜苏苏质疑的声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数据，但是这些都是临床数据或者实验室数据。具体到个人，实验室数据就只能做参照。我相信，给你药剂的人，隐瞒了药剂的副作用。你说过用了十分之一的财产，所以就算隐瞒了，你也惹不起。”
“那你还敢尝试新方法。”胡墨山在隐隐爆发的边缘，“或许，只是药剂数量少的问题。”
“不知道你从哪里猜测出来的结论。”姜苏苏嘲笑，“看好了。”拾起密封针管的袋子，直接撕开，然后将针管中的药剂，打入左臂。“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学识，推算出最优化方案。而实际上，我不仅不知道药剂成分，连药剂的名字都不清楚。”
姜苏苏转身坐到沙发上，“我当然可以推论出，这种药剂十分昂贵。我也可以推论出，这种药剂，必然对人体有某种好处。而这种好处，即使有死亡的副作用，也让人十分贪恋。既然你不反驳，那么我就可以确认一点，这种药剂的致死率很高，不会低于百分之五。如果药剂使用不当，致死率可能更高。”
“我是不是可以做这样的推论，你很想要这管试剂。”胡墨山恨恨的声音，“你之所以建议接种药剂，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接种。不过就算你成功了，我也可以让你没有使用异能的机会。”
“异能，新人类？”姜苏苏犹豫了下，“你们推广了多少人？如何解决副作用？政治、经济、军事。”
“我不清楚。我的资格，只够得上购买药剂。虽然没有数量限制，但是价格及其昂贵。事实上，我用过注射药剂的方法，而且是一份分给几个人使用。虽然分用也可以觉醒，但是致死率远高于宣称标准。”
“即使致死率升高，但是这种做法，对家族仍旧有利。”姜苏苏抹了下额头，“只要一份药剂，能够使得三个人成功觉醒，只要致死率不高于50%，这种做法就可以继续。所以你们的做法，是每个人注射少于1/6的药剂，或者应该是1/10。死亡的人数应该是3-4人。”
“没有那么多。一份均分成八份，五个人成功，三人死亡。”
“如果能够做手脚，建议预先抽出2/10，然后在均分成8份。这样做，资金压力会少很多。剩余的两份，兑蒸馏水做成劣质药剂chū shòu。”
“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把人命当回事。”胡墨山有点疑问。“多一分劣质药剂，就可能导致多一个人无辜死亡。我在看手下转盘的时候，也无法做到淡然漠视。”
姜苏苏扬了扬左手，“多一份劣质药剂，就多一份活着的希望。”
“你的目的不可能是这样，否则为什么不是1/12，1/16。”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助理。”姜苏苏默然，“虽然我有时也着迷于试验，但是我连你都得罪不起，更不用说开发药剂的人。另外，我只是纯粹想知道，1/10的药剂量和1/8药剂量，哪一种死亡的更多。”
“知道了结果，对你有什么好处。这种节省药剂的方法，对个人没有意义。”
“我只是想顺便知道，卖药剂的人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姜苏苏情绪更低，“张教授让我送过一管药剂。张教授不可能提前想到，我是否会贪墨药剂，或者只贪墨1/8，1/10。”
“你用过药剂？”胡墨山眼中有希冀的眼神。
姜苏苏摇摇头，“我还活着。卖药剂的人，难道没有警告，服用过药剂的人，再尝试另一种药剂，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只是通过伤口少量沾染呢？如果是通过口服大量吞服呢？如果直接注射一管药剂呢？
每种药物都有毒性。两种，三种以上的药物混合，毒性机理的计算更加复杂。医学理论认为，超过五种的药剂成分，恐怕就不能计算的清。卖药剂的人，一共卖几种颜色的药剂？如果不同的药剂，不是以颜色做区分呢？
你知道这里边的危险有多少？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药剂，没有服用过类似药剂的人，可能足够致命。也许仅仅是口腔溃疡沾染了一点。”
“你认为，这是基因药剂？”胡墨山脸色顿时变的苍白。
“如果不是基因药剂，应该是什么药剂。”姜苏苏有些默然，过了一会又说道，“你认为定颜丹不存在，这个世界没有发现修仙痕迹。”
“你确定这个世界存在超能力。”
“学姐昏迷过去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姜苏苏捂了捂额头，“我注射的剂量，是学姐的三倍，所以发作速度，是学姐的3-9倍。我估算应当是7倍速度。我现在体温发热，处于高烧状态，需要降温处理。”
“你开始就想到了。”
“因为我一开始就确认，你拿出的药剂，要比等重的钻石昂贵。”姜苏苏往厨房挪动，“如此昂贵的东西，你一定会看着学姐服用，尤其是我这个外人的存在。把学姐搬到浴室。厨房这里，我借用了。一定要尽量降温，如果实在降不下去，可以在水里加冰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