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 265

    当然，阿尔萨斯可不傻，虽然心里不停地做着邪恶的揣测，可表面上，还是露出了小正太天真无邪的表情，微笑着向红龙女王点头，表示自己完全理解她的解释。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已经被霜之哀伤拐带得越来越污浊的阿尔萨斯，一边故作姿态回应着红龙女王，一边在心里期盼着圣光在上，这位红龙的精神病女王尽快解释完她的那些风流韵事，然后自己可以尽快赶回丹莫德要塞——尽管并没有离开多久，但阿尔萨斯已经开始有些担心秃头大叔达纳斯王子和穆拉丁·铜须的安全了。

    “呸呸呸！真是不要脸！其实人家塔兰根本就对你这样的老太婆没兴趣，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才对！明明只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太婆，还敢光明正大地说别人喜欢你，真是笑死人了！羞羞羞！”听了红龙女王的解释，霜之哀伤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朝着红龙女王吐舌头做鬼脸，极尽嘲讽之能事。

    坏了……像一个乖学生一样，正跪坐在红龙女王身边“汲取知识”的温蕾萨心里暗叫不妙——霜女士这样挑衅，女王阁下不会又和她吵起来吧！

    在温蕾萨有些担忧的疑问中，红龙女王却似乎并没有被霜之哀伤的话所影响，她轻轻抚了抚耳边垂下的火红色发丝，动作轻柔优雅，一如真正高高在上的女王，然后慢条斯理地反击道：“我只是活了几万年而已，那你呢，难道你活的时间比我短？”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霜之哀伤开始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小霜怎么可能比不过你呢？虽然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不过肯定比你多，如果你是几万年的话，那小霜就是好多个几万年！”

    霜之哀伤自然不甘心在某一方面输给面前这个让自己顶顶讨厌的产卵机器，因此虽然已经记不清楚遇到阿尔萨斯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但霜之哀伤还是嘴硬地宣称自己的年龄远超红龙女王。

    就在霜之哀伤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阿尔萨斯却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个傻丫头，中了别人话中的陷阱了！

    果然，红龙女王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一万年前你就是这个语气，我就知道一万年后你也会这么说。既然你说我是老太婆，那比我活得还久的你算什么？老老太婆吗？”

    红龙女王一路上都是一副娇娇怯怯任凭霜之哀伤欺侮的没出息的样子，此时突然的反击，倒真让霜之哀伤有些难以抵挡。

    已经被套入话中的霜之哀伤，一脸迷糊地自言自语道：“对哦……难道小霜也是一个老太婆？”想到这里，霜之哀伤有些沮丧，不耐烦地甩了甩脑袋，然后哭丧着脸，凑到了阿尔萨斯的面前，可怜巴巴地问道：“主人，小霜很老了吗？“

    阿尔萨斯被小魔剑蠢蠢的样子逗得直乐，他伸出小小的手掌，覆盖在霜之哀伤的头顶，微微用力揉了揉，然后笑着说：“不老，就算过了一万年，小霜还是最漂亮的！“

    “嘻嘻！“霜之哀伤得到了主人的安慰，变得开朗起来，她皱着挺/翘的琼鼻，撒娇般地用自己娇柔的面颊，在阿尔萨斯的脸上蹭了蹭，然后把主人的臂膀搂得更紧了。虽然这样的姿势让小魔剑自己都有些别扭，但她还是没有忘记示威般地朝红龙女王翻了一个白眼——哼！就算小霜变成了老太婆，主人最喜欢的也还是小霜！

    红龙女王的鼻子忽然一酸，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此时似乎又要决堤般留下来。不能哭，至少不能现在哭——红龙女王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却还是忍不住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阿莱克斯塔萨，要坚强，不要去羡慕那个可恶的女人！

    身为红龙女王的阿莱克斯塔萨并不忌讳哭泣，被耐萨里奥和塔兰囚禁的时候，她就成天以泪洗面；即便是在阿尔萨斯帮助她脱离格瑞姆巴托的束缚后，她也被霜之哀伤气哭了好几次，更别提在上古至今的一万年间，每每想起曾经的恋人不知身在何处，阿莱克斯塔萨就会忍不住掉下眼泪。

    可是唯独是她……唯独是霜，阿莱克斯塔萨不想让自己因为羡慕她而哭泣，虽然面前这个神似霜的可恶女人，似乎并没有一万年前的记忆。然而，羡慕的感觉却无法控制地在阿莱克斯塔萨心里不断堆积，然后有如野火般蔓延壮大，最终化作满腔嫉恨。

    多少次午夜梦回，在龙眠神殿冰冷的塔顶醒来，阿莱克斯塔萨独自飞离自己的居所，来到龙眠神殿的底层，在那里，成片的泰兰德拉玫瑰散发着萦绕了整个龙骨荒野的芬芳。

    多少次恍惚中，阿莱克斯塔萨似乎看到那个人身处无边花海之中，对着自己招手；身份尊贵的自己如一个少女般欢跃着跑到他的身边，而那个人也会微笑着伸出温暖宽厚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头顶，声音一如上古时的温婉：“阿莱克斯塔萨，一万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美丽动人。“

    每当自己想要和恋人一诉衷肠，说说这一万年来的委屈和思念的时候，幻境总会一如既往地醒来，面前，依旧是那片肆意绽放的深红色玫瑰火海，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除了记忆之外唯一可以怀念的东西；而此时，诺森德大陆凛冽的海风就会贯入龙眠神殿常年不会关闭的高大塔门，在阿莱克斯塔萨的耳边呼啸，呜呜作响，嘲笑她的痴情。

    整整一万年过去了，从最初的疯狂寻觅到如今的几近放弃，阿莱克斯塔萨的心路历程无比凄苦；在格瑞姆巴托受到百般折辱之后，似乎是为了补偿她的痛楚，让她遇见了疑似故人的霜之哀伤。

    尽管霜之哀伤对自己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得上苛刻了，但红龙女王依然决心克服一切艰难，也要留在霜之哀伤的身边，就算她并不是当年的霜，也绝对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通过这个途径，也许自己就可以找到那个人……

    可是现在，红龙女王的心中满是嫉妒和愤恨——为什么？为什么一万年前，霜可以带走他，让自己独守煎熬；而一万年后，自己只有在梦中才能奢望的景象，霜却可以唾手而得？为什么如此恶毒的邪恶化身，却可以比忠于职守的自己幸福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