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 208

    “呵~”格瑞姆巴托所在的山脉下的兽人山寨前，温蕾萨躲在巨大寨门的阴影里，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仅仅是温蕾萨一个人在抱怨，莫格莱尼也倚在寨门旁侧的高大立柱上，有些无聊地看着已经快要没入远方森林下方的太阳。

    “呼噜呼噜……”在温蕾萨身边，传出了莫名的哼哼声——请不要误会，并不是有人睡着了，而是阿尔萨斯在安抚有些无聊的霜之哀伤时，小魔剑被主人轻轻抚摸头发时发出来的奇怪叫声。

    尽管霜之哀伤已经解决了四个人会被兽人发现身形的问题，但是还有其他的问题需要解决——比如，就算那些兽人再蠢再笨，当寨门突然自行打开，或者被破坏出了一个大洞的时候，尽管没有看到有人从外面进入山寨，但兽人的哨兵们也不会以为万事大吉、一切安好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阿尔萨斯等人只能静待着兽人的山寨门自行打开。可是，从下午等到黄昏，也不见有一只兽人或者是红龙离开山寨——当然，红龙们应该是用飞的，只有兽人才会通过寨门进出山寨。

    不过反正也已经找到了目的地，阿尔萨斯反倒不是很着急了，就这样慢慢等待吧，小王子倒是挺享受和霜之哀伤这样恬谧的时光。也许当一切重新来过，每个人的心境都会有所不同。曾经的阿尔萨斯，只希望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拯救自己的王国和人民，可以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而现在，阿尔萨斯更希望能够好好享受和可爱的小魔剑在一起的日子，哪怕只是调调/情，偷偷懒，看她耍耍脾气，也是难得的幸福。

    就在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腻得蜜里调油，温蕾萨气得火冒三丈，而莫格莱尼对王子殿下与神灵未婚妻之间的不雅举动视而不见的时候，一行人等候了一个下午的机会终于来了，兽人山寨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而且是完全打开。

    一只身形稍稍瘦小一些、披着黑色斗篷的兽人一马当先地走了出来。和阿尔萨斯曾经见过的那些兽人相比，这名兽人给了他很明显的孱弱感觉；但这并不是说这名兽人就没有威胁——它手中持有的长长的木质法杖，还有它闪动着邪恶红色光芒的眸子，以及黑色斗篷下那浓郁的暗影气息，都让阿尔萨斯无比警惕——这是一名兽人术士。

    对于术士这样的职业，艾泽拉斯世界上的人们多数都不甚了解；但阿尔萨斯并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的贵族，因此，他对这些邪恶而强大的施法者有着更多的了解。除了战士之外，术士也是人类和兽人共有的一类战斗方式。

    从耐奥祖的灵魂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了兽人术士的来源。耐奥祖本人并不是术士，倒不是说它对这样的力量并不向往，只是耐奥祖觉得萨满之道对它的成神之路更加有帮助一些，它倒算得上是兽人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物，尽管没有真正放弃萨满之道，但它偶尔也会使用一些只有术士才能使用的法术——所谓的法术界限之类的规则，对于耐奥祖这样的天才来说总是很容易就可以打破。

    兽人中最出色的术士，是耐奥祖的弟子，古尔丹。对于这名弟子，阿尔萨斯也没有从耐奥祖的灵魂记忆中获取太多的信息，只知道古尔丹是在基尔加丹的帮助下，彻底背弃了萨满之道，转而使用恶魔法术。

    要说最出名也是最强大的术士，那就要数燃烧军团的两任指挥官，“污染者”阿克蒙德和“欺诈者”基尔加丹了。和法师不同，术士们在施放法术的时候，并不是通过用奥术能量模拟特定环境的途径，而是直接与虚空中的恶魔沟通，从那些邪恶存在那里获取最直接也是最强大的力量。

    这些恶魔，并不一定属于燃烧军团，也可能是一些孤身行动的恶魔。术士通过献祭自己的灵魂，然后打开和这些恶魔沟通的虚空通道，直接召唤这些恶魔降临术士所在的世界，完成术士的愿望。

    当然，像兽人中的那些术士，因为同属于燃烧军团阵营，因此在召唤那些恶魔的时候，这些被召唤出来的邪恶家伙，通常会收敛一些自己残暴的性格，毕竟没人敢阻碍基尔加丹计划的进展。

    可是对于人类术士，以及后来去讨伐阿尔萨斯的时候，已经脱离了燃烧军团阵营的兽人术士而言，这样的召唤途径就显得十分危险了。恶魔这种游荡于虚空之中的邪恶生物，可不是什么有着契约精神的善良合作者。

    人类术士的来历，已经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或者说，在踏入奥术领域的那一刻，每一位法师，不论是人类还是高等精灵，矮人还是侏儒，都有可能成为一名术士。没错，人类的术士，就是由法师这一群体分化出来的。

    克尔苏加德，这名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耐奥祖和阿尔萨斯两任巫妖王的得力助手，就是一名倾向于成为术士的法师。相比于仅仅是使用奥术能量就可以得到满足的高等精灵，人类对于这一领域的探索从来不会得到满足。

    然而奥术不是万能的，同时，对奥术的使用，会引起虚空的裂隙，那些身体孱弱，却掌握着强大奥术能量的法师们，是虚空中潜藏着的恶魔的可口美味。不少法师为使用奥术，而付出了被恶魔袭击身亡的代价。

    但人类在这一条与恶魔的血腥交流渠道中，并不总是扮演了被收割者的角色；有的时候，法师通过使用奥术所造成的空间裂隙并不足够，那些恶魔无法轻易穿越过来，因此，它们只能通过甜言蜜语和飘渺的许诺，来勾/引艾泽拉斯的法师们，进一步扩大裂隙，方便这些家伙穿越虚空来到这里，享用这些法师的灵魂。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阿尔萨斯还是不得不承认，相比于憨厚善良的牛头人，耿直倔犟的矮人，人类确实稍显狡猾；同时，人类又是一种十分善于从前人或成功或失败的经历中，汲取对自己有利的素材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