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 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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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去好了，你想要丢人现眼，没人会拦着你！”

    卡莉亚不客气地道，然后下了逐客令。

    在这话的同时，卡莉亚也想起了吉安娜。

    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喜欢得不得了的卡莉亚，开始有些担心吉安娜了。

    在达拉然学习法师，学到最后就会变成疯子吗？那吉安娜可怎么办啊？

    ——卡莉亚心里担忧地想道。

    阿尔萨斯看着茉德拉**师焦急的脸庞，他比卡莉亚要冷静得多，见过的场面更是多得不计其数，从这位**师的表情上，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和卡莉亚好像误会了什么，又或者是忽略了什么。

    “茉德拉**师，您的这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一时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请你详细地给我讲讲？”

    阿尔萨斯礼貌地道。

    “可以，阿尔萨斯……你，你想知道什么？”

    卡莉亚的态度让茉德拉**师几乎绝望，但是阿尔萨斯的话又仿佛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让她不得不死死抓住。

    “就从原因开始吧……您为什么，想要……嗯，那个……想要嫁给我的父亲呢？”

    阿尔萨斯觉得这种话从自己口中出来别扭极了。

    “嗯，好，是这样的，我和泰瑞纳斯……”

    茉德拉**师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回忆着，一边给阿尔萨斯讲述起了她和泰瑞纳斯国王之间的故事。

    随着茉德拉**师的嘴唇不断开合，在座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

    除了霜之哀伤对和阿尔萨斯本身无关的的事情都无动于衷之外，就连希尔瓦娜斯那冰冷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还……还有这种事情？”

    等到茉德拉**师的叙述告一段落，阿尔萨斯惊呆了很久，才艰难地问出了第一句话。

    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阿尔萨斯对自己父亲情感经历的理解，将会永远是一片空白。

    在茉德拉**师的叙述中，阿尔萨斯听到了一段纠葛的情感经历，或者，是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的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茉德拉**师出身达拉然的法师世家，她的父亲母亲都是杰出的法师，而她本人也师从一位出色的法师阁下。

    茉德拉**师在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名法师学徒——随同她的老师一起，来到了洛丹伦的王宫。

    受当时的国王，也就是阿尔萨斯的爷爷的邀请，茉德拉的法师会在这里出任一段时间的宫廷法师。

    这对双方都是很有利的事情，阿尔萨斯的父亲，当时的泰瑞纳斯王子殿下可以从经验丰富的法师那里学到关于魔法的常识，而茉德拉**师的老师也能够得到充足的资金，却进行他喜欢的研究。

    这本来是件双赢的事情，直到……

    直到一对儿年轻的男女陷入了热恋。

    从茉德拉**师现在的样子，阿尔萨斯可以想象年轻的她是多么有活力，多么充满着吸引力的女孩儿，而自己的父亲……

    只需要看看自己，阿尔萨斯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也一定很有女人缘。

    茉德拉**师的老师每天都要抽出一到两个时的时间给年轻的泰瑞纳斯国王授课，就像卡德加**师在洛丹伦逗留的时候对阿尔萨斯所做的那样。

    作为学徒，茉德拉**师自然也和泰瑞纳斯国王一起学习，时间一长，两个人很自然地就相互吸引了。

    然而就和所有被拆散的情侣那样，这对儿年轻人并没有受到足够的祝福，反而……

    问题并不出在米奈希尔家族这边，阿尔萨斯的爷爷，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儿媳妇究竟是出身贵族还是平民，更何况达拉然的法师也不算是个一文不名的地位。

    问题出在茉德拉**师的家人那里。

    法师们通常不会太早结婚，就算结婚之后也不会生孩子，因为那样会让他们没有心思继续研究奥术。

    茉德拉**师的父母不希望她嫁入洛丹伦的王室，因为那样几乎等同于葬送了她未来的法师生涯。

    洛丹伦王室就算再开明，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王后跑到达拉然一呆十几年，连子嗣都不孕育。

    茉德拉**师的老师也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在法师的道路上更进一步，而不是被一个臭子“毁了前程”。

    尽管法师们也需要世俗的支撑，但是这群达拉然的异类，打心底里看不起普通的人类。

    放在平常的人家，能够嫁入王室自然是顶好的事情了，可是对于茉德拉**师的家人来，那无疑是最坏的事情。

    在这对儿年轻人恋情暴露没多久，茉德拉**师的老师就辞去了洛丹伦王室宫廷法师的职务，带着他的学徒回到了达拉然。

    当然，热恋中的情侣没这么容易被拆散，茉德拉**师和泰瑞纳斯国王当然也做了抵抗，可是……

    年轻人的恋情最是热烈，也最是脆弱。

    当茉德拉**师被她的父母被关在达拉然的家中，无法外出的时候，只需要一封简简单单的伪造的信函，就可以让泰瑞纳斯国王误以为他的恋人，最终选择了她的家人。

    至于茉德拉**师这边，自然更容易被应付了。

    她的父母很轻易地切断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络，泰瑞纳斯国王写给她的信件，无论是讲述他对她的思念，或是鼓励，或是愤怒，或是质问，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茉德拉**师当然不相信泰瑞纳斯国王没有给自己写过信，但是当她时隔半年，第一次和外界接触的时候，得到的第一个关于泰瑞纳斯国王的消息，却是他已经订婚的事实。

    甚至不需要到洛丹伦王宫中亲自质问，茉德拉**师就知道这一定是真的，一个王子的订婚，并不是什么事，何况洛丹伦王国是北方最大的人类王国，而且对达拉然的支持也是所有国王中最尽心尽力的。

    难过的茉德拉**师从此把心思全都投入进了对法术的研究中，她几乎没有再踏出达拉然半步。

    当然，关于泰瑞纳斯国王的消息也零星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比如他两任王后先后病逝之类的事情。

    只有到了研究间隙的那一点点停下来喘息的时间，茉德拉**师才会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种绝望攫取着，直到这种时候，她才会明白自己依旧爱着泰瑞纳斯国王，那个和所在的城市之间，只有一水之隔的洛丹伦王子。

    尽管洛丹伦王城和达拉然之间只有半个洛丹米尔湖，但是茉德拉**师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才跨过了这段对于法师来，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距离。

    当她的父母相继离开人世，当她的老师长久地阖上了那永远闪着严厉目光的眼睛，当泰瑞纳斯国王的鬓角已经染上了风霜，茉德拉**师却依旧像一个女孩儿一般，对那曾经的爱情怦然心动。

    茉德拉**师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有着层层的误会，她在自己父母的遗物中找到了泰瑞纳斯国王所有的信件。

    所有的，包括那些思念，那些激励，那些愤怒，和那些质问……

    在那个晚上，茉德拉**师哭了整整一夜，她把那些信件翻来覆去地看着，眼泪打湿了那记载着岁月的信纸，让它们变得褶皱起来，然后茉德拉**师又不厌其烦地把它们抚平，然后重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