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匆匆忙忙,xiāo shòu部签了今年最后一个合同,就是东华模具的合同,入了账,父亲很是满意,九一年的最后一天,早晨,父亲找着吴经理开了今年的最后一次总结会议!
“首先大家努力的不错。虽说你们才忙碌了一两个月,不过成绩突出,会议完毕,除了中上层领导之外,每人去财务领取年终奖一千元!”
“然后是年假安排,所有人七天休息,不过,得换休,不得已,上班就劳累些,休息的都痛快玩,”
“最后,下午公司年会,都参加,五点提前下班,听老吴指示!”这是父亲在总结会议的三条宣告。也是宣进每个人心里的话,一千块的奖金,对于很多一个月几百块的工人来说,这是很大的补偿和兴奋!年假和年会,都表示很满意!一阵掌声之后,父亲转向了吴经理,“你安排的饭店是哪个?可以通知大家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再说说!”
吴经理清了下嗓子,却只说了两句“聚来香,县里最阔气的餐厅。还有大家春节快乐!”这话说的吴经理自己热泪盈眶,这是一种欣慰,一种满足,和重见天日!很多人看着吴天宇,也激动的摸着眼睛!他们面对这样的希望,是一种感激!而只有父亲默默地走出了会议室!
他不能这样,不能流泪,不能为自己所做的惭愧,自己如果满足,保持,别人就会超越,最后践踏你……看着阳光,冬天里的一丝热浪,心里的一丝挂念……不知你可安好,我的小芳!
等我有钱,我娶你做我的新娘,你就是全世界的皇后!等我成长,可以拥抱你整个身体,你是我全部,我的世界都送进你的怀抱!一滴泪水湿润了父亲的眼眶,一个人影占据了父亲的心脏,她踩着父亲的心脏,父亲捂着胸口,疼痛感染全身,可你还得忍受,忍受这不甘心的忍受,可你必须承受,承受着强加于你的承受!你连曾经的名字都没法拥有,还想拥有什么?
两点钟,聚来香人声鼎沸,吴天宇手下的员工早已到了,扩大后的公司,成员足足百人,坐了不下十桌,个个主任和吴天宇在一个包间,可那里面并没有看到父亲,而在另一个包间看到了正在斟茶酒的父亲,而座位上的有,江南大米崔老板,康宁煤炭dài lǐ程老板,两个供暖公司杨经理和卢经理,还有热电厂的黄总,和东华模具的黄经理,还有几个pī fā市场的大煤炭商!
父亲一一斟酒,一一做了介绍!“谢谢大家,接受我的邀请,我替金塔感谢大家”说完干一杯,然后坐在了崔老板的身边!
大家一言两语,“恭喜恭喜,孙老板有魄力,初来乍到,就不同凡响,我干了!”
“就是,我也是佩服,敬佩,干了”
“谢孙老板的邀请,第一次和这么多有声望的人在一起吃饭,三生有幸呐”
说话的都是pī fā市场的大商户,而另外几个巨头并没有张口,都有着自己的注意和心思,人坐在这。心却没在这里!
都各自为营,聊着生意,或者随意的话题!
“小孙,司机借你两个月了,该还我了,我这还给付着工资呢”崔老板稍稍的给父亲说着话!
“呵呵,你好记性,工资以后我发,等着过段时间,车还你。可人,算了,就不还你了!”父亲笑着给崔老板说着话!父亲的确喜欢着小胡!以后肯定能重用!
“你呀,眼光还不错,我也准备提拔着小子呢,以前看他年轻,又会开车,就叫他先锻炼锻炼,没想到叫你捡了便宜……”崔老板无奈,这也坐实了父亲的眼光。而此时观望了很久的程老板凑过身子,问到“你们嘀咕什么呢?”
“哦,你说说,这孙老板,一个司机都不还我了,占为己有了……哎”崔老板有解释又是埋怨!
“呵呵,你才知道,不然他能做这么大的生意,这才多久赶上了我几年的成绩!我的抽时间学学孙老板,”程老板说着话有吧目光转向了,父亲“有时间教教我……”
“有什么教的,就是三个字,不要脸!哈哈哈”几杯酒下去,父亲有点漂,话语也有些不受控制!
“哎,大家静静,我是供暖公司的杨经理,我说两句,既然都坐在一起,我们都因为一个人,一个合作的人,孙老板,不过的确,三西dài lǐ的煤就是好,而且价格低,这没错,我们合作共赢,大家干杯!”杨经理拿着外快,当然开心!可有些人,比如黄总,就明显不开心,拿着酒杯,没有心思,放了下来。
父亲看在眼里,知道黄总还为父亲的要求而愁眉苦脸!因为实在没有能力再找一个客户!而这时父亲慢慢起身,走了过去,拍了拍黄总的肩膀,“黄总,干一杯,怎么闷闷不乐,这大过年的,你看你!”
“呵呵,我哥能开心,你自己不知道,”旁边的东华模具的黄经理开口说了话,声音很小,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其他人此时也是酒足迷醉,各顾各的,谁在乎别人干什么?
“你们是兄弟。我说怎么这么长得相似!早没告诉我!黄经理,抱歉”父亲对黄经理说了一句,又对着黄总耳朵说着话“实在对不住,可我得站住脚,你不让我好过,我只能……不说了,我满意了……”说着话父亲将两张纸,偷偷塞进了黄总的口袋!黄总摸都没有摸,就知道是什么,这可是栓着自己命的东西!此时表情明显高兴了起来,而父亲并没有离开,又接着说到“东西还你了,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痛,你知道我的手段!……哈哈哈,我们再干一杯……”而此时黄总完全是接受着父亲,举起杯,一干而尽!
这里是灯火辉煌,纸醉金迷,而另一个地方,父亲上次躲避的宅院!
一对男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爸,妈,你们怎么才来了,玩不来,我拉着姥姥去镇上找你!”熟悉的声音正是刘小满,刘叔的儿子!
“我们小满,又长高了,考的怎么样?”刘叔过来就是一顿问!
“你们可来了,小满都闹腾死了,你说都初中了,还这么任性,还有你,一来就问,什么考的怎么样!好好陪陪你儿子”姥姥出来训斥着刘叔!
“就是,妈说的没错”阿姨旁边补了一刀“妈,和你们带的年货,好吃的……你看”话音刚落,小满就扑腾了上去!
而姥姥没有上前,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在思想这什么,突然一转身走回了屋,一会出来手里多了些东西,刘叔和阿姨一阵莫名其妙!看着姥姥。“你们过来看看,几个月前,一个小伙子说是躲别人追,来我们家,最后说是感谢留下这么多钱!”
“嗯?,小伙,谁呀,”阿姨呐着闷!
“哦还有,当他看小满作业本的时候,看见刘小满的名字,震惊了一下,好像认识,我问他,他又说不认识,说以前的一个熟人!”姥姥继续回忆道!
“认识小满,……啊,孙……我们在他面前提起过他……就是的”刘叔焕然大悟,知道了这是父亲!
“妈,没事你看你还留着,这钱花吧,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刘叔说得很坦然,他不想过多的在继续牵扯这个事情,他知道父亲的苦衷!
夜里,除夕夜,刘叔对着阿姨说到“健康,他来过了,”
“我知道,可是我们只有保守秘密,”
“对,我相信,有一天健康会回来找他们的”
“会回来的,就算忘了他们,可董芳!他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