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铺盖了真个小镇,冬天如期而至,父亲的生意并没有被这冬雪埋葬,做的依旧风生水起。一大早,父亲便来到了仓库,看着刘叔和王叔忙忙碌碌的招呼着米商!打过了招呼,转着圈,看着自己的成就,满脸的高兴!
一个米商走了过来:“我说孙老板,这快过年了,我坨些米了,这过年和开春应该卖的更快!”这其实是其他米商共有的想法!
“哦,明白,是叫我多进货,刚好一会货就到了,我给老板递个话”父亲答到!米商听了父亲的话,径直的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孙老板,米到了,往哪卸”卡车司机本来是充着刘叔过去的,本来平时都是刘叔安顿的这一切!可今天刚好碰到了父亲,就朝着这边喊了一句!
“刘叔,往哪卸,你看着招呼一下”父亲却又抛给了刘叔!接着朝司机走了过去:“哎。师傅,给你说点事,镇上的米商说,最近可能销量比较大,下次得多进些货”
司机师傅,貌似想起了什么,朝着父亲说到:“对对,我给忘了,我们老板也给你带话了,说快过年了,他要回江南去,说你趁早多进些。这一两个月。一直到过年,都可能不发货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忙了一年了!”
“也对快过年了,”父亲说完这话,又径直走过去刘叔的旁边!
“刘叔,我准备这次多进货了,准备压上全部家当!还有我嘱咐你的事,有没有可疑的人”父亲询问着刘叔!
“最近都是真没发现。这不快过年了,进货的米商多了去了,我也说不清楚”刘叔的属实的告诉了父亲!
父亲一手摸着头,一手捏着自己的指头,沉思了一会,想着也是一两个月了,也没出现啥大问题,再说也快过年了,能出啥幺蛾子,没有王法了!父亲猛然的抬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朝着师傅喊去。
“师傅,这次我要一万袋,这次我先付一半定金,你拉来货我付剩下的一半?”
惊呆了的刘叔,王叔,还有阿姨,多想叫父亲三思一下,可他们知道,父亲,决定了的事,没人劝的回来!可刘叔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健康,你不考虑一下,一万袋,八万快。这可是全部的家当呀!要是……”没说完的话,刘叔知道不吉利,没有说出口!
父亲并没有说话,刘叔也没有再多问,叹了口气,忙起了手里的东西!父亲心里也明白,这是很大的冒险,父亲自己在心里祈祷!
可这祈祷真的有用的话!世上哪里来这么多的磨难!
在司机卸完货,之后拉着父亲去了父亲的商铺,父亲结一半的定金,看着司机的离去,久久心没有平静下来……
“健康,你这是,我最近右眼皮一直在跳,你这冒这么大的风险,你可……”奶奶似乎有一丝担心,可话并没有说完,父亲就打断了:“妈,你可能是想父亲了,这次一定带你去见父亲!没事妈,我心里有数……”父亲害怕母亲说出她的担心,更害怕这担心灵验……
一切顺风顺水,连着三辆卡车的到来,父亲得来了前所未有多的大米,仓库满满当当,父亲也支付了前所未有的定金。父亲心里暗香着,这次生意完成了,就可以在县里找个归属,也可以买辆车了,记忆中父亲第一次见qì chē,还是在第一次去县里!
大米一进仓,吸引来的是整个东塔镇近乎所有的米商!可很多米商都是看看,并没有想之前所说的那样一蹴而就!他们知道,父亲这次是砸进去了所有的本钱,若一时半伙出不了手,肯定得降价。父亲节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也有一丝苦愁挂在脸上!
坚持了七八天,父亲忍不住招来了刘叔,王叔等人,商议着事情:“健康,这样能耗住吗,就松个口,降一下”刘叔先开了口,“对对,不能这样耗下去了”王叔也赞成刘叔的提议!
“再等等,这十来天,天就过年了,等年三十,要还是这样,就照你们的办。”父亲做了决定,可这决定造成的大祸父亲自己知道!
就这样僵持着,父亲似乎放下了心思,就等着年三十降价chū shòu呢,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走过。
八八年的春节迫在眉睫,父亲一早起来,收拾了行头,对着床上早起的奶奶说到:“妈,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走去县里,看看父亲,再置办些年货,等回来,我们就开售大米”
“好,该去见见你爸了”奶奶微笑挂在脸上!
父亲去了街上,直接包了一两从县里来镇上送客人的qì chē!谈好了价格,顺风顺水的去往了县里,监狱门口,qì chē在等候,监狱里头,父亲搀扶着奶奶,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爷爷,几行热泪涌现在了三个人的脸上,相视无言!
“你瘦了,”爷爷和奶奶同时说出口,说完又是一阵宁静!
“爸,妈来看你了,你也不说话,还有妈。你不是很久想见爸了吗。怎么不说话”父亲急切的匆促着他们!依旧是相视无言,十几年的感情,十几年的陪伴,几年的等候,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想视是一种关怀,无言是一种倾诉……
就这样,十几分钟探视,在无言中草草结束,出了监狱的奶奶似乎轻松了许多。父亲看在眼里,“走,妈先吃饭,再买东西”,说着话,上了等候的qì chē。“师傅,哪里是县里最有名的饭店,就去哪里!”司机也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县政府旁边县里最有名的餐馆“常留客”门qì chē停了下来!
“对对,就这,上次和崔老板来过一次,不错,长留客,差点忘了名字”父亲搀扶着奶奶进了店里!
父亲点了店里招牌菜,完全的过了两人的饭量,奶奶唠叨着浪费,父亲却有说辞,这年代,你不剩菜,别人看不起你。父亲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话语,奶奶更是气的瞪了一眼!
父亲和奶奶为了方便,并没有去包房,只是在大厅里的普坐就着餐,而此时一个男子急匆匆的略过父亲看了父亲一眼,便匆忙的进了二楼一间包房!父亲并没有关注到这一点!
“赵先生,那小子,孙健康在下面。”那男子脸上一刻明显的痣随着说话声上下抖动着!
“二哥,是不是该动手了,孙健康在县里,想必镇上仓库放松了警惕,”说话的正是赵家老三!
“对,是时候了,正好他压着全部家当,我叫他一无所有……大哥对不住了”这是赵家老二的声音!
赵家老二似乎有了更诡异的想法,招呼着带痣的男子:“过来,你给我把人盯住了,还有今天不论如何,把他给我留在县里,明早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带痣的男子嗯了一声便出去了!
“二哥,听说大哥要扩建厂房,说要开两个分厂。你说都没有继承人了,还这么折腾,哈哈哈”
“叫折腾吧,这是给我两造就家业呢,来来,喝茶喝茶!”
“喝,喝,还有个消息,绝对劲爆”赵家老三裂着可恶的脸说到:“听说孙德,就是大哥的那个不争气的女婿,在县监狱里,”
“是吗,这是好事,我们得做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