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忙忙碌碌,匆匆忙忙,一时的成功,给了父亲更大的信心!
一九八八年的夏才刚刚开始,除去了太阳赠予父亲的火热之外,还有这些努力得来的回报,给了父亲很大的热情!
一大早,父亲看着几天内销完的米和糖,时不待我,父亲又准备着去城里进货了!
“妈,我去城里进货,你给父亲的信准备好了吗?”父亲想起奶奶说的话!
“哦,好了,在这,给你,也没啥说的,琢磨了几个晚上……”奶奶随手翻起床上的褥子,拿出仅仅只是一页的所谓的信!其实父亲知道,千言万语,都是空,等待团聚才是真的!
父亲接过奶奶的信,没有看,直接折起来装在了身上!父亲明白,这是奶奶和爷爷的秘密,自己不能看!
搭上了去县城的早班车!如今的父亲,虽说只有十五岁,可一切的遭遇,和辛苦的锤炼,不管是从身体和内心,都已经是纯粹的铁骨汉子了!
“哎,老板,你说的还真对,这次我要一万斤,两百袋子,”上午十点左右,此时父亲已经到了交流会的地方!
“我说的没错吧,闲话少说,就上次的价格,总共一千六!”老板还是如此的干脆,说着话去店里拿出了所谓的收据,父亲也像上次一样签了字!
“还有,这次进的多,能买一阵子,你看这样行吧,下月的这个日子,你在给我发一车,我给司机给你把款带来!行不,在要不要,我给司机带话!”父亲说着自己的想法,免得一次一次的往城里跑!
“可以,做生意就讲究着信任,好,你喝口水,我通知装车”老板也是明眼人,知道父亲一趟一趟的不容易!招着手叫父亲进去和水!
“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些事,你就安顿上次的师傅,他知道地方,叫他卸了就行……”父亲拒绝了老板的好意!
“好行,都听你的,我姓崔,叫我老崔,你贵姓,这个朋友我交了,我看你以后能成大事,有时间,带你认识我们这生意圈的人!”老崔看着父亲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真希望交这么个朋友!
“巴不得呢,叫我小孙就行,以后多担待些”几年的生意,父亲口里的话,也是十分的客套!
说完话,父亲径直离开了大米的摊位,可并没有去卖糖的老板那里。“一样的做好吧,并且糖,利润不大,也不畅销!”这是父亲心里的话!父亲转着这曾经热闹的地方,而如今早已冷清了许多!也是十天过去了,很多本地接受不了的商家早已去往了下一个城市,留下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家!不一会,父亲便离开了这里!
这次是轻车熟路,半个小时的功夫,父亲去了监狱,照着上次的程序,帘子拉了起来!
“爸,我又来看你了,你瘦了”父亲看着对面坐着的爷爷面黄肌瘦!一丝心疼!
“没事,好着呢,你妈她怎么没来”爷爷看着父亲一个人!疑问的说到!
“我妈说她腿脚不方便!说来麻烦,说下次再来,哦,这是妈给你的信”父亲说着话将纸条递给了爷爷。
爷爷翻开了纸条,一行老泪顷刻间模糊了双眼!
“德,见字如面,健康说你回到了县城,离我更近了一步,我本想着和健康一起来探望你,可你也知道,我腿脚不便,只会拖累,而且健康的生意也刚有起色!
“其他也没啥可说,只是等你回家,听健康说你还有三十年,你好好表现,我怕我等不住你!
“还有,自从健康上次从县里回来,我总是发现健康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有我偶尔发现有不明陌生人常来健康的店铺窥视,他们不同的人一天来几回,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没有问健康,想必健康他或许知道……
“你在里面多注意,小心奸人威胁!我在家等你,和健康……赵芳……”
这是奶奶给爷爷的信,爷爷看完了信,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还没说话,警务人员却告知时间已到,被带进了屋里!
其实信里的内容,奶奶是想叫父亲看见的,可惜,父亲并没有看!奶奶想叫父亲看的内容,也就是陌生人的窥视罢了,父亲心里早就知道,有几伙人经常来店里,一言不语,也不买东西,只是趁着人多,驻驻足就离开,父亲知道和赵家有关,和还是分不清是不是一伙人!
出了监狱的父亲,去了一家城里开的最有名的鞋店,买了一双自己感觉最漂亮的鞋!径直去了董芳的学校!
正是午饭时候,碰见出校门的却是董芳一人,父亲问过之后才知道,董飞生了病,今天没来上课,董夫人陪他在医院打吊针!
“今天我家人没人,中午就我一个,小健哥,跟我去家里。给你做好吃的,”董芳邀请着父亲!
“好,小芳给我做饭,肯定去,我还想你给我做一辈子饭呢”父亲的话一出,此时两人都是面带táo sè!
“这是什么,你袋子里……”董芳看着父亲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着!一边准备夺过来看看!
“你猜,我要送你的礼物”父亲躲闪着身子,笑着说着!
董芳一听是送给自己的礼物,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口里也是乱猜:“糖,面包,点心……”
“你看,你个吃货,说的全是吃的”父亲调侃着董芳,顺手将袋子递给了董芳!
董芳接过袋子,翻了出来一看“哇这么漂亮的鞋,我就喜欢着皮质的高跟鞋,我妈就是不给我买,你看我这,老土了!”董芳一边兴奋,一边嫌弃着自己脚上的帆布球鞋!
“喜欢,等穿旧了,我再给你买”父亲一听是董芳的喜好,兴奋的说到!
“小健哥最好,最好,最疼我了”董芳更是兴奋!
说着话,便到了董芳在县里的住所,一条很深的巷子,靠着背面的两层商铺的套房,虽然不大,可恰到好处!进去一看,一个客厅,三间卧室,一个厨房!
“你坐下喝水,我去做饭,等着品尝我的手艺”董芳招呼着父亲在客厅里喝水!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
“不渴,我去帮你,我要看着我的小芳给我做饭”父亲并没有坐,跟着去了厨房!
捡菜,点火,蒸米,炒菜,两人忙的不亦乐乎!一眼看去可真是一家人了!
烈日当空高照,随着一丝凉风,一袭谈话出现在了市里的别墅,不错,这正是赵家老二在平积市里的别墅!谈话的正是赵家老二,老三!
“二哥,我查到了孙健康,哦,就是大哥的外孙子的下落了”
“哦,老三,你说过看,”
“这小子可出息了,借着县里商品交流会的机会,做起了江南大米的生意,还在东塔镇有了自己的商铺,虽说生意刚开始,做的到时有声有色”
“还别说,真有大哥当年的风范,”
“就是,可别叫大哥看到他的能力,是不是该……”
“别,打住,违法的事咱不能干,但是打击还是要有的”
“明白,明白……二哥说的是……”
而关于父亲的事并不是只出现在这里,县城里郊区的芳华皮革厂里,一间体面的上面写着“生产总监”的办公室里也出现了差不多的对话!
“韩总,你要找的人我们查到了……”
“哦,说说看……”此时老韩停住了shǒu jī匆忙的笔,挺直了腰板,静候着黑衣男子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