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了董芳,已是正午,烈日此时更是暴热,本来就已经面带táo sè,借着这耀眼的光芒,早已深入肌肤!
太热,父亲脱去了上衣,提在手上,上身只剩一件衬衫,依旧没能有一丝凉意,走在这两年耸立高楼的街道,没有一丝经过的凉风!真没有山村里通畅凉快!要不是这是城里,父亲早已脱去了裤子和鞋!那才叫爽快!
问了人,父亲沿着不怎么熟悉的街道,朝着县里的蔬菜大棚走去!看能不能碰见顺路的师傅,把他带到小镇,不然又得打车。漫不经心的走过!
“呀,这是县政府吧……公安局……呀,真气派!”父亲看着路过的庄严肃穆的县政府和某些个政府单位!可真是气派!
走了大半个钟头,太阳稍微有些倾斜,父亲寻找着两旁的树荫,或者靠着有阴凉的墙壁前行!
通过了县城中心,眼前来到了一片居民区,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别墅或者高楼林立,而是普通的农家院,可是即便是农家院,可要比小镇上的强多了!甚至比董家大院要气派很多!大门楼子高院墙,雕瓦琉璃,石刻门头。一看都是有钱人家的院子!
“不会我能找到舅舅家吧?”父亲反问着自己。
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大爷,发福的胖,扭着腰正好路过父亲,还测着眼看着父亲,父亲正好对着了那大爷的眼睛,来不及躲闪,就借着机会问了一句:“大爷,你好,问一下,这一片有没有一家姓赵的人家,做皮货生意的?”
“嗯?你说什么?”大爷疑问的看着父亲!似乎没有听清楚!
“我说姓赵的人家,买皮货的,就是,买羊皮牛皮之类的生意”父亲回想着奶奶告诉他的内容,可奶奶当时并没有告诉父亲,赵先生的名号!
“哦,买羊皮的倒没听过,可开皮革厂的倒是有一家姓赵的!他家可是名声在外呀!”那大爷说了一句又接着说了下去:“他家就在这片,老赵快六十了吧!哎,那么大的家产,却没人继承,哎,两个兄弟可是虎视眈眈呀”
“什么意思,他不是有个儿子吗?还有他家在哪!”父亲疑问!
那大爷不慌不忙的说道“有儿子,怎么,呵呵,谁叫他太横呀……哦,他家呀,你往里走,并排着三家,最气派的三家,赵家三兄弟!门头全是石头,刻写花纹的哪家!不过有没有人就不好说了,人家现在在市里都有地方呀!”大爷说完话转过身,扭着腰离开了!
父亲顺着大爷指的方向,走了进去,四五家的距离,真的眼前一亮,并排的三家,一模一样的大门楼子,一米高的门墩都有石头砌成,而且上面刻着花纹!真是气派!院子很大,就前院墙就有五六十米宽!黑色砖头砌的院墙,围绕着这个不知有多大的地界!
父亲并没有想进去的话,正准备过去摸下门头的石头花纹,因为听奶奶说,这里也有爷爷的一份汗水,可是父亲还没有走到跟前!这大门有了响声!父亲赶紧转了方向!朝着第二家的方向紧迈了几步!
大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青年,背着行李,提着xiāng zǐ,走了出来,文质彬彬,穿着一套有一丝褶皱的西装!父亲的眼里,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父亲的舅舅了!
就在父亲的舅舅出门后不久,后头紧跟着的是一个花甲老太太!那打扮,更是显示了富家太太的影响!一身宽松的旗袍,还带着着毛绒的披肩,脚上是高跟尖嘴皮鞋,什么闪烁的头饰,项链更是挂满了一身!这应该就是父亲的姥姥了!
“儿呀,你这是,非要……,哎……你别走呀……都怪妈……”父亲的姥姥紧追的父亲的舅舅,出门时不小心还拐了一下!还是不停的拉住眼前的她的儿子!
父亲的舅舅头也没有回,只是说了些话“妈,最后叫你一次,既然你们对我不满意,我就离开这个家,我恨你们,你们真是绝情,真的,当初我姐,你们做的够绝,现在又是我,我就喜欢她,她家穷怎么了,我就和她过,现在都有孩子了,你们还这么对她,那我靠自己,我现在有地方…………”
父亲的舅舅还没有说完,却被着高墙里头传来的呵斥声打断了“畜生,逆子,叫他走,别拦着,这么大家业,你不继承,你却当你的破老师,一个月几个钱呀,还跟着野女人,好,滚”想必这就是父亲的姥爷吧,这真是横!
“儿啊,你别走呀,看把你爸气的!你们两个老师能挣多少,回来吧!”父亲的姥姥依旧劝阻着父亲的舅舅!
“晚了,我心早就死了,以后你们没有我这个儿子,这家业我还就是不继承!爱谁谁!”父亲的舅舅拖着承重的步子执意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此时的父亲的姥姥也是绝望,哭诉着脸,进了门,门内只有传来气愤的喘息声!
“叫滚,滚,逆子”院里依旧传来不断地声音!
父亲此时正在两个大院中间地方,也是好奇,父亲假装蹲下,靠近着第二个院子墙壁,擦拭着自己本来干净的鞋子!这一切父亲听的真真切切,可除了这些,父亲还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就是父亲所靠近的第二个院子的墙里角落传来的话语!
“二哥,这赵军一走,看来是贴了心了,恭喜二哥呀”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想必就是赵家老三!
“高兴什么呢,看你这姿势”有一老年男子的声音,相对第一位要沉稳很多。
“怎么不高兴,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他会在收养一个,他那孙子就算是以后愿意,可那才一岁,到时大哥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你可别忘了,大哥还有个女儿,外孙子”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外孙子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我找人查一查,要是有下落,给你说”
“哎,这事办成了,这皮革厂就是我们两的了,有你一半”
“那就谢谢二哥了,大哥的股份是百分之四十,我两各三十,到时大哥又没了继承人,这决定权就是我们了!”
“呵呵呵,走,去屋里喝茶……一会过去问候问候大哥嘛”
“哦,哦,对对,安慰安慰,不能太伤心,呵呵”
这一切,偶然的机会,被父亲听的真真切切,一切的算计,一切的阴谋!父亲起身走出了这里!
父亲并没有过多的思路来参与这个事情,而且父亲知道,自己还是和局外人!突然父亲又有了一丝后怕!
那时所谓的父亲的二姥爷话,要打听父亲的下落,是祸是福,可真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