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爷爷还在董先生的家里谈论的时候!也就是在董芳和董夫人聊天后纠结的时候!父亲已经到了家里!
“妈,我碰见我爸了,”爸爸急慌慌的推开奶奶的屋门说道。
“真的吗,在哪里,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奶奶似乎有些欣慰。
“他去董家了,说忙完这一阵就回来!哦,还有爸爸带回家的东西,你看!”父亲解释着顺带着把爷爷交给他的大黑袋子递给了奶奶!
“呀,这么多钱,哪来的?”奶奶急切的打开袋子惊呆了!
“一百,两百……”奶奶颤抖的双手数着爷爷冒险挣回来的血汗钱!可奶奶的心里知道,这钱透着的大多可能是血,而不是汗!
“四千六,四千七…………五千,这么多!”足足是五千元,奶奶从未接手过这么多的钞票!这里只有惊叹,没有其他!
“做生意嘛,肯定得挣大钱,百十块的小钱还不如卖鸡蛋呢!妈,别担心”父亲只能用这么安慰奶奶了。
“你傻呀,要是这么简单,那能轮到你爸爸呀,下次碰到,赶紧叫回来,苦日子没事的,我们能抗的……”奶奶依旧往常的担心,没有任何改变。
“哦哦,知道了,你看这是爸爸给我录音机。就是还没有磁带,说下次给我买,等爸爸给我带磁带了,我就买节电池,家里就不安静了!”爸爸一边答应着,一边从黑色袋子里掏出了爸爸给他的礼物,在奶奶面前展示!
“你爸可真有心,你就收好了,希望你爸赶紧回来,给你带磁带回来”奶奶认真的说到,可这认真,一看就指的的爷爷的归来,而不是父亲所谓的磁带……
“这钱不能花,我先收着,等你爸回来了再说。”奶奶似乎感觉到了钱的来路,缘分不动的收了起来!
“嗯,也不用花。我有钱,你收着吧,”父亲随口答应着。便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从自己的鸡蛋框里拿出了董芳送给自己的笔记本和笔!还有爸爸送给他的录音机!准备收藏起来!
可突然来了一丝兴趣,便翻开笔记,拿起笔,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照着日历的日期,写在了本子上,“月号,周六,见了爸爸!”
父亲本想着写个碰见爷爷呢,”可是碰字死活不会!只好省略了!
一切归置到位!便起身去了厨房!母子的吃喝拉撒本就是父亲的生活!完了还得喂鸡收蛋!虽说单调,却也充实!
此时此刻,一直到后来一两个月,奶奶和父亲同时心里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候!等候爷爷的回家!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最后等来的却并不是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这两个月内,虽然急切的等候父亲,但是送鸡蛋的事情一如往常!父亲与董芳的之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是因为每次去,好像董先生都不在,也许是真的出了远门,也许是躲避父亲!
又一个周末,这可是一个月后的一天了,看着满大街的五星红旗随风飘扬!应该是十月份了,国庆刚结束吧!
“小健哥,你来了”董芳不急不慌的说着!
“嗯,你怎么在大门口,专门等我吗?”父亲看着董家大院门口的董芳,猜测的问到!
“嗯,是……不是,哈哈”董芳有些羞涩,承认又不想。
“小健哥,你爸回来了没?”董芳终究是忍不住的问到,一个多月没有说出的话,终究是忍不住了!
“怎么,怎么关心起我爸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父亲听到爷爷这个敏感词,不管谁说出口,总会敏感的这样说的。
“没有,就是问问,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我就问问?”董芳躲避着眼神,不敢正眼看父亲!怯怯的回复着!
“我看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快说,我爸到底怎么了……快说……”父亲有些着急!
“你爸,你爸,他…………”董芳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的董先生打断了话语!
“啥,他,你知道个狗屁。往回走,以后别和这小子玩了!”董先生一手拉着董芳转身就走!走着还对着父亲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以后别来送鸡蛋了,街上买去吧!”
“快去找你爸爸,他危险,快去…………”董芳挣扎着父亲的手,朝着父亲转头喊到!
“住嘴,给我滚回屋里去!”董先生暴跳如雷!
接着便是董芳的呼喊,和恶狠狠的关门声!
“你小子还楞着干嘛,还不滚”董先生又是远远一句,隔着院墙,声音却响彻天际。
父亲肯定是一震!这是天要塌了吗。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这肯定是接受不了!就去晴天霹雳!父亲只有祈祷。希望不像董芳说的那样!
继续去街上买鸡蛋肯定是没有心情!不知是疲惫,主要还是心里堵。
隔着窗户,奶奶看到提着满框鸡蛋的父亲!同时还拉拢着脸!
“健康,这是咋了,进来,”奶奶并没有关心鸡蛋送没送出去,她明白,事情很不妙!
父亲拖沓着身子来到了奶奶炕钱!
“董先生,他不是好人,他害了爸爸!他,害了爸爸,爸爸危险,董芳说的!呜呜x﹏x”面对着奶奶,爸爸终究是眼泪决堤!语无伦次的说着!
“到底怎么回事?健康,别哭说清楚!”奶奶听的稀碎,之间父亲的哭泣,急切的问着。
“董芳说……”父亲一五一十的说咯所有的经过!
“啊,怎么这样!这可咋办”虽说是活了三十几年的奶奶。这时也不知所措!
“明天我去找爸爸,找爸爸”父亲咬着牙说到。
“哪里去找,你傻啊,世界这么大。你去哪里!怎么找”奶奶虽说已经乱了阵脚,可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比父亲懂得。
“等吧,看命吧,我相信你爸爸不会丢下我们的,”奶奶违心的安慰着父亲!其实她也相信,事情不妙!
“健康,吃过饭,你去集市上,把鸡蛋卖了,没事别担心,有妈呢!”奶奶用卖鸡蛋转移着父亲的心情!也许奶奶能做到就只有这些了!
午饭后,看着父亲出门背影,两行泪水沾湿了奶奶的脸庞!
去不了董家,只有去集市,鸡蛋照样能卖,只不过有些许的费事!
等候陪伴着父亲和奶奶,没有父亲时。奶奶依旧以泪洗面!当父亲回来时,奶奶便是强颜欢笑!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又过去了。天冷了,父亲用鸡蛋钱,给家里有填了两床被子!却依旧没能等回爷爷!
又是一个清晨,父亲准备出门!一个人急匆匆的瞧打着家门!是爷爷吗?
奶奶和父亲瞪大的眼睛急切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