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三控尽皆往昔修真者经验之谈,并非传承,毕竟修真者的传承断绝许久,金丹之法更不可得!
以往此派修真者皆能意外筑基,在这几近灵力断绝的现代,实乃近乎神话般不可能之事,能摸索出三控之法,更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实不能要求更多!
女孩的手裡拿着的纸张,赫然是翟积的字条!
只见她神色平静地面对着牆面显示屏,裡头有位老者正在与她对话,拿着这张字条,女孩心中有些複杂,低声道:「首长,此人应该已经识破韩莫兰的身分了,当初我便已劝过您,别去关注此人,为何您还是作了呢?更别提您用的还是这等手段。」
「哦?」屏幕裡的老者,虽然带着和蔼的笑容,但仍能感觉出他的威严,「天师,妳说的是甚么手段?小女娃儿家家,想得也太複杂了,那姓韩地女孩儿,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异能士兵罢了。」
穿着道袍的女孩看似寻常,可实际上,她便是龙神之脑,军师『天师』!
女孩此时嘴翘得老高,一脸地不开心道:「爷爷,您又来了,每次喊人家天师,就表示您又想骗我了!虽然孙女并非学家血脉,但既然已经承继了天师职位,自然知道某些隐密之事!」
「小诗啊,爷爷每次找妳,一开始妳都非喊首长不可,难道学家就让妳这么……唔,算我没说。」
那老人自觉失言,低声一叹道:「唉,小诗啊,没听妳的话是爷爷的错,可是像这样的小事,妳又何必关注太多?像妳这年纪的女孩子,虽然接下了天师职务,但爷爷还是希望妳开心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老是因为一些小事,弄得自己也不开心……」
女孩打断了老人的话,「但我已经接了下来!既是为了学家,也是为了您啊!爷爷,我已经不是十二年前那个病得快死的小孩了,我有能力帮助您,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面!」
「小诗啊,妳怎么就是不懂呢?」
老人叹道:「国之重器,并不为任何人所改变,治大国如烹小鲜,如履薄冰的态度是必要的!无论妳是否接任了天师职务,学家还有我在,对妳的态度不会变!而国家的任何决定,更不会因为妳是否学家人,去更改任何决定!」
老人的话,学诗自然知道,打从五岁的时候时候被学家收养,被专业的检测人员测定出,她虽有高达220的智商,却活不过十岁,因此而被老人带到这裡,从此拜在前任天师门下时,在天师的教导之下,不到一年就已出师的她,早就知道从此之后这一生,便只能活在国家的阴影之下。
学诗委婉道:「爷爷,我并没有想要改变您的意思,但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曾质疑过国家所给予的任务!难道就算这样,您还是需要派『那种』特务到他身边,用那些姊姊们的身体,以及这种几乎不会成功的胁迫方式,来逼迫他吗?」
「诗诗,那么妳有甚么好建议吗?」
老人终究不敌自己疼爱孙女的情绪,神情虽然依旧严肃,语气却已放软,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派特务,我们又怎么确定,这个小男孩不会背叛国家?」
「爷爷!难道他现在背叛了国家,您又能够做些甚么?」
「别忘了,您与其他爷爷,之所以会去关注这个男人,却是因着『她』的缘故!而『她』从一开始,不是就已告诫过您及其他爷爷们,不用管『他』?」
「而您此时的举动,难道以为『她』真的毫不知情吗?」
少女的稚嫩面容依旧娇俏可爱,在老人的眼中,却彷彿带着一股浓浓地神秘感,眼神更是深邃无比,就像是看见了未来一般。
她语气坚定地道:「为何您不放宽心胸,放下对于『他』的jiān kòng,放宽心胸地相信『她』所告诉您的,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呢?」
老人像是被学诗给打动,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学诗,沉思之中,神色带着严峻。
半响之后,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呵呵,我还真是老眼昏花了啊,也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为国为民半辈子,竟还不如我家孙女看得明白,老头子的确是该退了啊!呵…………」
「爷爷啊,您说甚么呢!您离变成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还差得很远很远呢!」
女孩娇嗔一声,表面上像是对着老人撒娇,实际上她的内心直到这时,才终于真正地放鬆下来!
爷孙俩的亲情虽然未变,但职位却让两人时常争辩,若是老人真的退了,或许是件好事,只可惜,学诗知道那是件不可能的事,学家还需要这位老人护持着。
该做的我都做了,希望还能悬崖勒马,剩下的,只能希望如『她』所说,真正地往那已预知的未来前进,而不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爆发成那恐怖的事态。
否则,也太过令人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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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韩莫兰,翟积轻鬆了许多,不过还有件麻烦事,阎妮。
阎妮虽然没有开口,但翟积从她的态度来看,知道她依旧纠结,翟积总不能说出诸如『修神仙是件好事情,可惜妳们都做不到』这类的大白话,那怕事实真是这样。
就连猪牙嚎夫妻也得成了『半』灵兽才敢修练那『正版』的不死印法,妳一个凡人随便就想上手,妳以为这是坊间书店裡头那种,人手一本『3天成为功夫高手』、『1天让妳学会气功』、「一小时成为邪教组织教祖」之类的扯淡书籍吗?
不死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已经身为侍妾,石静妍很随意地就把不死印法拿出来给了翟积。
翻阅之后,翟积虽然不懂,石板已然自动开始分析,不多时,结论便已产生。
但,结论之中,此功法那可怕地副作用,让翟积看得是头皮发麻!
虽不知灵兽的转化机制又是如何,但人族看来仅有一个可能,人族血脉,变化自然就是非人!这么说来,此功法不只不该学,甚至极为危险,轻则危害乡里,重则世界大乱!
翟积这么一说,石静妍这才变了脸色,一脸惊慌地将书收起。
不怪她太过单纯,毕竟飞天魃族天性和善,人人皆有大功德,更是诸多行善,往日其族之所以没有全员转化飞天,一方面是繁衍需要,另一方面则是怕痛!别以为这是笑话,转化需要燃烧血脉,如同投身火焰,从裡到外痛苦异常,而飞天魃族在世间近乎毫无天敌,并没有非得转化成飞天的必要性,故而转化仅看各人选择,并不强求。
自然地,飞天魃族以己观人,自然以为人人皆有大功德,又能从何得知此功法,竟有如此可怕的副作用?
而谁又能知晓,世间近乎毫无天敌的飞天魃族,却会被天庭给灭了族,抹去一切过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