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积笑得有些僵硬,「请问您是?」
「在下乃护园灵兽,朱牙嚎是也,身旁为贱内朱媚娘,敢问阁下前来此处,所欲为何?」
公shān zhū身旁的女性宫装母shān zhū,微微曲膝,盈盈一拜,隐有女性风姿,虽然身形似人,但猪头大如斗,手足更非人族模样,皆为猪蹄,依旧让翟积感到天雷滚滚,以至于忘了还礼!
等等,这头人形shān zhū他说了甚么,灵兽?修真小说里说的灵兽?
翟积愣愣道:「两位是灵兽?难道普通兽类也能成精?」
朱牙嚎咧着大嘴,大鼻子一拱一拱,彷彿在笑,声音也透着愉悦,「非也,虽然我与贱内原是普通shān zhū,但此地灵气充足,又有功法可供修练,加上主母依照上古祕法启我灵智,这才使得我与贱内逐渐进化成为灵兽!」
朱牙嚎右蹄往身后一指,「否则,为何我俩身后鸡鸭,虽有灵性,却未口吐人言,成为灵兽?」
翟积更是疑惑,「口吐人言就能变成灵兽?这是甚么逻辑?」
朱牙嚎右蹄一挥,「非是如此,开启灵智后,能懂人言,故而能学习功法修练,而非日日吸收日月精华,以求进化之道!这是灵兽与非灵兽之别!」牠一指鸡群,再指鸭群,「这群鸡鸭,乃外人送来,鸡群虽开灵智,却仅懂人言,无法交流,鸭群则相反,虽能交流,灵智却仅懂手势,不懂人言,故而两者皆已失败,仅为普通灵鸡灵鸭!」
翟积点点头,既然是别人送来的,当然不会是野生鸡鸭,终日关在屋内,自然灵智不高,无法成为灵兽也是应该。
他又问道:「你说主母,难道是石静妍?如果是,那么你说的功法,难道就是她的种族功法?」
朱牙嚎嘴咧得更开,大笑道:「哈哈哈!你不愧是人族,与之交流就是方便!主母便是主母,此地也仅有主母是人族了,故而我俩看见人族的各位,自然喜不自胜!」
朱牙嚎身旁的朱媚娘,眼神微微一暗,朱牙嚎看见之后,左蹄轻拍了其妻肩膀几下,又对翟积道:「天地囚牢由来已久,山中无日月,许久之前外界才来过一名人族,主母与其相交莫逆,但因主母无法出牢,仅能目送对方离去。」
他叹了一声,唏嘘道:「而我俩,则是在那人族之前误闯此地,这才获得主母青睐,成为灵兽,至于灵鸡灵鸭,则乃那名离去人族所送,却不知为何灵性极低,故而无法与我俩一起修练功法。」
翟积听到这裡,恍然大悟,这么说,陈永华也是误闯此地才对,但石静妍却又说陈永华死不了?
「那也不对啊,真实历史上的陈永华是个书生,不会武功,为什么石静妍会说他白鹤功已臻化境?」
朱牙嚎眼中带着惋惜,低声道:「白鹤功确有其事,我听主母说过,虽然此人族不懂武功,却懂养生,白鹤功便是人族养生功法,功法练到高处,的确有千年不死之效,但凡事皆有例外,此人族为了战事竭尽心力,外貌虽较常人年轻,实则内裡早已形容枯藁!」
「主母亦知此事,但,数百年难得一见同族之人,故而赐与此人功法,使此人能得长生之道!但那人族彷彿早已一心求死,在离去之前,便将功法交付予我,请我辗转交回主母手中!」
翟积听得惊讶不已,竟然有人能够拒绝不死的yòu huò?
朱牙嚎彷彿知道翟积惊讶的原因,又笑道:「其实此人并非不愿长生,实是得知主母之所以囚于此地之因,便是主母往日单纯,误将功法交与不可信之人!而此人既然与主母相交莫逆,自不愿暗害主母,此人之行事坦荡,确确实实乃大丈夫所为!」
翟积听朱牙嚎每当提起陈永华,便是恭敬无比,实在好奇到底是甚么功法,竟能让灵兽也为之敬佩,不由问道:「抱歉,我实在不懂,到底是甚么样的功法,竟然能让你身为灵兽,还能对他如此崇敬?」
朱牙嚎也不多言,对着朱媚娘低语几句,朱媚娘便往后头走去,不多时,拿出了一本普普通通的书籍,交到了朱牙嚎手裡。
不知道是不知人间险恶,还是原本就不在意,朱牙嚎随手将书籍交给翟积,翟积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死印法!
我了个大去,见了鬼了,还真有这东西啊!
阎妮和韩莫兰也看见了翟积手裡的书,阎妮只是稍微扫了一眼,注意力便立刻转回了翟积身上,韩莫兰却一脸好奇地凑到了翟积身边,伸出手想要看个仔细。
翟积眉头一皱,拍掉了韩莫兰的手,「干甚么干甚么,这是别人的东西,别乱动手!」
韩莫兰嘟着嘴,一脸不开心道:「唉唷,人家只是好奇嘛,让人家看一下啦!就一眼、一眼就好了!」
翟积瞪了韩莫兰一眼,将书交还给朱牙嚎,朱牙嚎咧了咧嘴,便将书籍收起,心中却是对这名人族印象更好了。
当然,韩莫兰的表现也看在牠的眼裡,朱牙嚎对她评价不高,自然完全忽视了她。
告别了朱牙嚎,翟积三人回到了四合院,主屋裡依旧不见石静妍,翟积带着两女走到主屋裡头,坐了下来。
阎妮想了一会,率先开口道:「殿下,现在看起来,石静妍虽然对我们没有敌意,但也不怎么友好,但是我们就这么走了的话,似乎也不太对?」
翟积笑道:「我们只不过是进来看看的,难道真的要打怪寻宝打**啊?」
阎妮脸色一红,低声道:「殿下难道对那本书没甚么想法吗?」
「阎妮,我知道妳在想些甚么,但是这本书带出去之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看阎妮有些疑惑,翟积又道:「妳有没有想过,朱牙嚎的动作,其实是种试探?」
阎妮试着解释,「我知道,但是这对祖国很有帮助!」
翟积笑笑,「我当然知道很有帮助,那可是不死印法!说到底,我力所能及的召唤,其用途跟这本书比起来,那是差了太多!」
阎妮本想开口说话,翟积阻止了她,「先听我说,我知道妳身体好了,也希望全国所有人都能得利,但是这种事情得一步步来,妳有没有想过,这本书传了出去,会引来多少腥风血雨?」
「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妳想想,如果我的能力是纯粹的『防御』,那么不死印法,就是纯粹的『攻击』!」
「若是身怀正气的人,拥有纯粹的攻击,那么『犯我天国者虽远必诛』就不是一句空话,但是反过来想呢?」
「如果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轻则危及社会,重则国家动盪,那是可以想见!就算真要传授,也必须要有强大之人镇压着,否则,人类是种犯贱的生物,不自由会成为极度的自律,自由则会变成极度的自我放纵!」
「这就是为什么国家制度存在的理由,无关民主或共产,仅仅只是因为管理的是人,而人天生就是种会鑽lòu dòng的生物!」
「无能力者,需要用法律来管理,而有能力为非作歹者,就必须用拳头来管理!」
「这不就是我们被西南军区司令派来这裡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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