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黄莺出谷般地清脆声音,从主屋上方传来,翟积在狂风中,虽然看得见屋顶的是个女子,却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却见那女子落了下来,站在主屋门前,而在这同时,狂风瞬间止息,桌椅碎片也跟着落了下来。
翟积这才看见,女子目光带着憔悴与落寞,看着他的同时,眼神裡更泛出一股恨意!
「自从总舵主近南哥仙去之后,天地谷已不知经过多少年岁,难道康熙老儿现在已经让太监们给杀了吗?竟派你这样年少的小太监来抓我们,难道清朝已无人可用?」
女子眼神犀利,说的话却让阎妮、韩莫兰等人脸色大变!
「甚么!殿下是个太监?」
「怎么会?这样人家还怎么侍寝?」
卧了个槽!翟积眼前一黑,妳们两个关注的点会不会太奇怪了?
这年头哪来太监,妳们竟然还相信了!
两女看翟积脸上的神情,偷笑不已,怎么可能相信啊,不过殿下的无奈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呢,嘻嘻!
翟积没有转头,所以没看见两女偷笑的表情,他紧盯着女子,无奈道:「我说大姊,妳是在拍戏吗?先别说康熙都不知道死几百年了,妳还在拍反清復明的戏,也别提这地点不对,避世还能避到缅甸境内,更别说妳嘴裡的近南哥,妳可别告诉我,妳说的是白鹤道人陈永华?」
「小子!你该死,竟敢直呼天地会陈总舵主名讳!」
那女子秀眉如柳,眼眸似月,唇齿小巧,虽然看起来貌似三十多岁,但一颦一笑皆是风华万种,但此时横眉竖目的样子,却把原本的柔美破坏不少。
「该死妳妹啊该死!妳搞不清楚状况吗,陈永华早就老死在湾岛了,妳特么扯淡也靠点谱行吗?」
翟积火大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画风不对!就算妳是天地会的人,又甚么时候跑出来一个天地谷了,周遭还一堆符录,妳特么到底是茅山派还是天师道的,跟天地会又有甚么狗屁关係?」
女子听见翟积的话,浑身一震,失神般地喃喃自语道:「近南哥死了?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女子随即望向翟积,眼神更是狠辣,彷彿要将翟积吃了一样,恨声道:「你骗我!近南哥白鹤功早已臻至化境,又如何会是如同凡人般老死?」
翟积无奈道:「妳说不死就不死啊?甚么白鹤功,听都没听过!是人总会死的,无论是受伤也好,武功被破也好,谁敢说自己死不了?」
「我敢!」女子昂头,眼神凝视着翟积,傲声道:「昔有旱魃,所到之处莫不旱涝成灾!今有人魃,凡我麾下无人可以自死!」
大姊,妳这文法不通啊,翟积一脸莫名其妙,「拜託,妳扯淡也得有点谱才行啊,人魃是甚么鬼?南荒经都说了:魃者,长二三尺,坦身,俩目顶上,走形如风,妳是哪裡来的魃,怎么一点也对不上呢?」
「该死的小太监,竟敢辱我!」
那女子更是气愤,伸出了葱般玉指,却见其五指指甲无端伸长,竟有一呎之多!
只见她怒视着翟积,阴声道:「南荒经亦云,魃者,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若不是我不欲危害天下,哪裡由得你这小太监放肆!」
「喂!妳一口一个小太监,倒是说得挺顺口的啊?别以为劳资脾气好,就不会打妳屁股!」
女子听翟积说话粗俗,脸色突然一红,羞恼道「你这小太监,别以为换上奇装异服,就能骗过我!你身后难道不是御前侍卫与宫女?不是太监,又怎么会声音如此尖细!」
尖细你妹啊尖细!我这是还没变声期!
翟积听得脸色一黑,妈蛋,二十几岁爷们穿越到十六岁小朋友身上,妳要我到哪说理去,我也很绝望啊!
要不是咱们还未成年,今天劳资就直接让妳开开荤!
翟积身后的两女早笑得不行了,御前侍卫?宫女?小太监?
韩莫兰还嫌不够闹,补了句让翟积只想摀脸的话,「殿下,那女人竟然敢凶你,还敢说你是太监,你快撕掉她的衣服,然后用你的象拔蚌狠狠地打她屁股!」
你妹!真要用象拔蚌,打的就不是屁股了……啊呸!都让妳带歪了节奏,等会如果没了,爷肯定打肿妳的小屁股!
「我真不是太监,太监能有这东西吗?」
眼见为实,翟积乾脆拉鍊一拉,直接把宅二哥给叫了出来!
没事,反正咱们未成年,让人看看怎么了,反正是个měi nǚ,咱又不亏!
那主屋前的女子,先是看得一愣,脸色突然一红,羞涩不已,但女子脸色随即变得铁青,怒喝道:「该、该死的小子,竟敢、竟敢现出你那丑物!你找死!」
虽是怒喝,但她的语调裡带着颤抖,显见此女内心十分不平静!
她轻咬下唇,神情更是诱人,但动作却依旧迅速,往前一扑,女子的身影便已靠近翟积,那尖锐的指甲更是毫不犹豫,直直地往翟积那处切去!
但翟积像是早知女子会恼羞成怒,二哥一晃便立刻收起,却不知道他身后两女,正在一脸惋惜地窃窃私语!
「妮姊,人家总觉得亏大了呢,殿下象拔蚌的第一次露脸,竟然不是人家看到的,真是的,便宜那个狐狸精了!」
「妳这小色女,之前不是还矜持得很?还叫甚么象拔蚌,妳小屁股又痒了?等会我跟殿下说去!」
「矮油,妮姊妳最好了,一定不会让人家被殿下打的!」
「哼!看情况吧,如果妳敢再闹殿下,别说被打,我还会直接建议殿下,让妳从哪来回哪去!」
韩莫兰心裡很不爽,但她知道阎妮是认真的,而且她也算看出来了,翟积心裡有些顾忌在,否则要是一般急色的男人,早把她们两个都给吃了!
「好嘛好嘛,人家只是觉得殿下一直很不开心,干嘛这么生气啦!」
阎妮当然知道翟积很不高兴,但是在殿下还没说出来之前,她俩都只是外人,阎妮的老家是农村,跟都市裡标榜的甚么男女平等不同,农村裡流传一句话,男人做事,女人闭嘴!
阎妮本来也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直到翟积出现以后,阎妮才知道,这句话的道理其实不是道理,而是一种态度!
如果只是把自己的男人当成公狗,那么这个女人,比母狗还不如!如果妳平时就不怎么在乎对方,危难来时,就别怪对方不在乎妳,那是妳自找的!
别说殿下身无长物,光是那随时随地守护着两人的护罩,便注定了殿下的不凡!而妳却不看自己斤两,却只想着用美色征服殿下?
阎妮对韩莫兰的态度,她相信翟积亦是如此!
全世界女人那么多,殿下难道还差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