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卧室的易真也没睡觉,一边huó dòng着右臂的手指,一边关注体内的玄道天书。
今天洪不为几个人来得正好,让他在众多亲戚邻居前装了一波,收获了一些信仰之力。可惜的是幅度太小,进度条前进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之所以这么少,主要还是因为在场的都是些普通人,像上次面试,虽然只有三名面试官见证,但由于他们地位高修为深,增长的量比今天高出许多倍。
“照这个进度下去,实在太慢了,想要天书上布满纹路,恐怕装一千年的逼都完不成。”
易真心中思量,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创建势力的基本要求,第一个是需要领土。自己老家虽然有一块地,但是那边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利,又没有什么矿产资源,只适合开设农场,所以他还需要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这事还可以放在以后,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资金的问题。最开始他是想找贺飞那些有钱人拉投资,但对方原本就对他的成功不抱希望,对一个年轻人再欣赏,也不可能随便给些巨款任其挥霍吧?
就算真的愿意投钱,也是看在情面上,那样欠下的情分就大了。
不过他还有一个方案,跟凌月宗打擂台!
只是……这样一来,就和凌月宗彻底走向对立面了,他倒是不担心洪不为等人有意见,毕竟跟他们没多大利益冲突。但凌月宗是禹国的庞然大物,真要往死里得罪了他们,恐怕将来的路会被处处针对,更不好走。
唯一的好处是凌月宗的知名度高,跟他们打擂台的话,不管输赢都能提升自己的名气,若是侥幸能赢,那创建势力的原始资金就不愁了。
……
第二天,吃饭时间,易真说出自己要离家的打算。
“小真,我们不劝你了,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也好。”
没想到父母二人竟然没有说出一丝劝阻的话语,易真对此有些意外,也有感动,看来天底下最相信儿子的,还是血浓于水的父母。
“很意外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你们竟然会相信我。”易真感激道:“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苗念善撇了撇嘴道:“你别想太多,反正咱家以后也不愁钱花,你出去只要不闯祸,赚不赚钱无所谓。”
“……”易真差点被嘴里的一口饭噎死。
就这样,易真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踏上了自己的征途。目的地还是禹城,这里是全国经济最繁荣的城市,也是最有可能让他筹到百万巨款的一个地方。
尤其是市中心,在这里基本能接触到禹国所有大型势力,像凌月宗、冷器宗都在这都=设立了接待点。
此外,市中心还有全国最大、最正规的合法赌场,或者称之为bó cǎi中心更为恰当,听说庄家是皇室高层。
有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国际竞技场,是禹国少有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只有国家级别的玄道职业竞技赛事,才有资格在这地方举办。
还有一幢全国最高楼矗立于此,名为禹国大厦。
禹国大厦前十层,是由皇室自营的超级商城,在这里能接触到各种国际名牌商品。
十一到二十层是各种奢华的娱乐场所,全国老shǎo fù孺皆知的百花阁,便是在第十八楼,传闻里面的姑娘,各个多才多艺,貌若天仙。
二十层之上是住人的地方,住的是禹国有名的贵族,或者是家财万贯的富人,听袁飞说,他们家在这里就有一套房子……
总之,市中心可以说是全国真正的经济中心地带,是上流人士的乐园,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天堂。
易真虽然自五岁开始,便在禹城读书,但来市中心,还是第二次。至于第一次……不知是不是巧合,第一次来,他的手臂被人打断,时隔九年第二次过来,他的手臂已经康复。
“这里的消费,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饭桌上,易真看着眼前的一盘药膳,心疼感慨道。
白菱儿轻笑一声:“反正是小富婆请客,你瞎操心什么。”
“这不行,上次就是你请,这次我来。”易真拍了拍背包:“钱虽然不多,但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行,你说了算。”白菱儿无所谓道。
“对了,小富婆……”易真抬头看着她道:“听说这幢禹国大厦里,有你们家的产业?”
“嗯,这十一层的餐厅就是啊,还有十二层的国都宾馆。”白菱儿轻描淡写道:“我也占了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股份’这两个字没说错吧?”
“……”
易真刚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菜,差点没喷出来。
“其实我不想要,他们给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要。”白菱儿低着头道:“在我成年的那天,他们没经过我同意,就定下了这份财产转移的契约书,然后趁我睡觉盗取了我的手印。”
易真:“……”
“我要退还给他们,连契约书都拟好了,丢在他们面前,但是他们不肯签。”
易真:“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白菱儿疑惑抬头:“你说。”
易真咬着牙道:“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别一脸委屈?”
“这难道还不委屈吗?”白菱儿瞪着大眼睛说道:“当时我完全不知情,按理说这样的契约根本就不能生效。我因为这事去皇宫告过状,但没人愿意处理这个案件。”
“白菱儿……”易真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这样,要没朋友的。”
“好像还真是,除了你,我好像是没有其他朋友了。”白菱儿想了想,更委屈了:“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没朋友的吗?我就说我不想要这些股份的,但是退都退不回去。”
“那你转移给其他人啊?”易真拍了拍自己胸脯:“比如说我。”
白菱儿道:“上次我退还给他们没成功后,他们限制了我转移财产的权利,除非等他们都死了……”
真要等他们都死了,你一个独生女估计得继承百分之百的财产……等等,为什么要用“得”这个显得很为难的字,麻蛋,被这丫头给带进去了!
易真轻咳两声,强装淡定道:“要不……这饭还是你请吧。”
“没问题。”白菱儿二话不说,丢过去一张小巧精致的卡片:“你以后来这里吃饭用这张卡,可以记我账上。”
“那不就是吃软饭吗?”易真感觉受到了侮辱:“我拿你当朋友,你当我什么人了?”
“啊?”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白菱儿有些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收回来好了。”
“以后可别这样了。”易真说着,麻利地将卡收到背包,低头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