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觉得有些尴尬,墨兰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人都有骄傲,小宝对枭老的印象一开始就很不好,感觉好像入了邪教一般,所有始终叫不出口,况且他还未曾拜师,况且枭老也从未跟他说过。
小宝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是师兄在这里一定知道怎么说,可他不是姜子牙。
本来打算翻开卷轴,来掩饰一下尴尬,没有想到会更加尴尬。小宝打量了一下,这是一卷蓝色的卷轴,通体为蓝色,伸手打……这卷轴……打不开?
小宝尴尬地看了看墨兰,说道:“这东西是不是假的?”
墨兰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轻笑道:“地阶的功法,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别人看到?每一个卷轴都有阵法守护。”
小宝重新看向卷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阵法在哪里。
墨兰有心想要捉弄小宝,打算教训一下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说道:“这等珍贵的典籍,想要观看,必须要先沐浴更衣,斋戒三天,然后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才能观看。”
小宝哪里知道墨兰的心思,这个阵法是枭老亲自设置的,如果不知道阵法规制,就算是枭老自己也很难打开。
听到这,小宝直接把卷轴递了回去,说道:“这么麻烦,我还是不看了吧。”
地阶的功法有多珍贵,他不知道。不过听墨兰说的这么麻烦,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墨兰惊愕地看着小宝,问道:“你确定?”
小宝点了点头。
墨兰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地阶的功法有多珍贵?墨渊有万年底蕴,可整座墨渊这万年来就收藏了这么一部地阶的水属性功法。这东西在外面已经卖到了天价,那还是有价无市的存在。现在就这样白白的让你观看,你居然选择了不看?”
小宝当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要是知道,莫说水属性,就算是火属性,他不能修炼也要看一眼。
小宝看墨兰的表情,总感觉她在骗他。这么珍贵的东西岂能说看就看?便试探性的说道:“又要沐浴更衣,又要斋戒三天,还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太麻烦了,再说卷轴上还有阵法,我又不懂这些东西。”
墨兰想了想,说道:“你把那些做完,阵法就自动解开。”
“我还是不看了吧。”小宝挠了挠头,还是把卷轴递了回去。前面两个都好说,最后一个他貌似做不到,对一个卷轴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那自己岂不是很没有尊严?
天价是什么价?有价无市是什么价?他脑海里对这些还是没有什么概念,这卷卷轴在他的眼里只是卷轴,只是个物品。
墨兰无语,还是没有接过去,她只是想要捉弄这个家伙一下,倒没想到他好像一点都不明白。就好像你在对一个猴子扔一个竹筒粽子,跟它说,这东西好吃一样,它根本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那么就不能用这个办法去捉弄。
就在这个时候,卷轴突然自动打开。
墨兰惊讶的看着小宝的手中,那里地阶的功法卷轴展开,垂直展在空处,惊道,“你做了什么?”
小宝有些奇怪的看着卷轴,卷轴怎么打开了?难道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打开卷轴的机关?随意的翻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这时他开始去看功法。
只看了一眼,便出了问题。
卷轴上明明空白无物,却恍恍惚惚有很多明明暗暗的线条,似有似无。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看着有些眼花。
小宝感觉自己有些眼花,眼花带来的是头晕。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心神,这才看向墨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上面怎么没有字?”
墨兰狡黠地笑了笑,说道:“你再看一看?”
小宝再次看向卷轴,还是有些眼晕,墨兰还在催促着他接着看,小宝强忍住难受,多看了一眼,立刻心神动荡。
卷轴上面明明暗暗的线条太过复杂,光是看一眼就头晕眼花,更何况看两眼。小宝强行想要看出端倪,自然会出问题。
小宝立刻感到心神动荡,神识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头痛欲裂,嗓子眼一阵腥咸,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黑色的衣衫上浸透血迹。
小宝用袖子擦去粘在嘴边的血迹,把卷轴合上,不再去看。
“这卷轴有问题!”
墨兰笑道:“地阶的功法,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上面的内容都是用精神力强行书写而成,道行不够的人光是看一眼,都能被上面的精神力给震伤灵魂。”
小宝抬眼看了看墨兰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下一沉,原来又被她给哄了!
小宝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怎么学?”
“功法学习有两种,一种是你自己看。”墨兰看向小宝,摇了摇头,说道:“第二种是别人看过之后,把东西传给你。”
墨兰接过卷轴,看了看,目光微狭,瞅了瞅小宝,说道:“这得靠师父了。”
……
……
跟着墨兰走在石道里,石道很黑,墨兰很熟,很快便走回石室。
枭老坐在桌前,看着玉架,似乎在发呆。墨兰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站在一旁。
片刻后,枭老回过神来,看向两人,问道,“怎么样?”
墨兰伸手,自有卷轴凭空出现,说道:“地阶低级功法,渊澄诀。”
枭老点了点头,接过卷轴,手中暗光飘渺,在卷轴上比划一圈,只见卷轴上方微微波动后,缓缓打开。
墨兰走到枭老身边,耳语起来。小宝虽然听不到,但是能看到墨兰说话的时候一直看向他这边,就连枭老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感觉有些不妙。这是在给他穿小鞋?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吧。
枭老点头,伸手,凭空出现一个红色卷轴,对小宝道:“你把它打开。”
小宝小心翼翼地接过,翻看了一圈,尝试了一下,说道:“打不开。”
枭老没有说话,小宝只能硬着头皮,翻来覆去接着找,几分钟后,卷轴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动展开。
小宝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刚才确定就放在这个位置重新合上,再缓缓打开,然后递给枭老。
枭老看了看小宝,黑色的瞳孔里,漆黑一片,好像藏了一个怪物,随意地挥了挥手,红色的卷轴消失,然后手里又出现一个绿色的卷轴,递给小宝。
小宝接过,按着自己刚才手放的位置,放上去,做了一个展开的动作。卷轴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动静。
小宝有些疑惑,再次摸索了一番,几分钟后,卷轴再一次毫无征兆的打开!
枭老深吸一口气,说道:“墨兰,你出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说。”
……
……
石室里灯火通明,墨兰瞅了小宝一眼,慢慢走了出去。现在石室里只剩下他跟枭老两个人。
枭老凭空而坐,说道:“你也坐。”
对于枭老,小宝已经见怪不怪。朝周围看了一眼,石室里根本没有石椅,总不能坐在地上吧。
枭老再次说道:“坐。”
伴随着枭老的“坐”字吐出来,小宝就看到身后出现一方石椅,石椅不大不小,刚刚好。
小宝看了枭老一眼,慢慢坐了上去。
枭老问道:“你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吗?”
小宝点头,然后又摇头。点头是因为他听墨兰说,这卷轴是什么功法之类的东西,摇头是因为这是他听墨兰说的,有点不确定。
枭老接着说道:“每一个卷轴上面都有阵法在守护着它们。”
枭老说过,停顿了一下。枭老说的是肯定句,其实是在问小宝,问他知不知道这些东西。
小宝再次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
枭老说道:“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的体质很罕见,用神识,用精神力都无法穿透。而且你的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快。”
小宝坐在石椅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识?精神力?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个名词。至于恢复能力,这还是有点感觉的。
枭老视线下移一线,在其身前立刻出现一个水晶球,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点在上面,水晶球立刻光芒大盛,黑红两色光交织在一起,在透明的水晶球里面格外显眼。说道:“我记得你摸水晶球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显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