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效果:将对象一切恩惠、祝福进行根源性的扰乱。
注:
——
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a-woman-clothed-with-the-sun,and-the-moon-under-her-feet,and-upon-her-head-a-crown-of-twelve-star)
天上现出异象来: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
(then-ign-appeared-in-heaven:a-great-red-dragon-with-seven-heads-and-ten-hos-and-seven-crowns-on-his-heads)
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
(and-the-great-dragon-was-cast-out,that-old-serpent,called-the-devil,and-satan,which-deceiveth-the-whole-world:he-was-cast-out-into-the-earth,and-his-angels-were-cast-out-with-him)
妇人生了一个男孩子,是将来要用铁杖辖管万国的。
(a-woman-brought-forth-a-man-child,-who-was-to-rule-all-nations-with-a-rod-of-iron)
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rén miàn前,等他生产之后,要吞吃他的孩子。
(and-the-dragon-stood-before-the-woman-which-was-ready-to-be-delivered,for-to-devour-her-childas-soon-as-it-was-bo)
龙就在妇人身后,从口中吐出水来,像河一样,要将妇人冲去。
(and-the-serpent-cast-out-of-his-mouth-water-as-a-flood-after-the-woman,that-he-might-cause-her-to-be-carried-away-of-the-flood)
地却帮助妇人,开口吞了从龙口吐出来的水。
(but-the-earth-helped-the-woman,and-the-earth-opened-her-mouth,and-swallowed-up-the-flood-which-the-dragon-cast-out-of-his-mouth)
妇人就逃到旷野,在那里有神给她预备的地方,使她被养活一千二百六十天。
(woman-fled-into-the-wildeess,where-she-hath-a-place-prepared-of-god,that-they-should-feed-her-there-a-thousand-two-hundred-and-threescore-days)
(注:一千二百六十分钟=二十一小时)
——《启示录》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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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火织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在过于残酷的战场上,不管是否受过训练,个体的战斗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管准备得多充分,会死的时候就是会死。如果不喜欢这样,神裂这个圣人就该事先排除到处散布的风险,让他们在安全的战场上战斗。
但是,这种事根本办不到。
就算只单纯考虑敌方与伙伴的战力差距,还是免不了会担心伏兵的可能性。但是,这跟真正的战场不同。根本不可能事先完全掌握所有在噩梦般瞬间发生的偶然,还能防范于未然。
神裂把这种事情的原因归咎到自己的不够成熟上。
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她无法控制不断变化的战况,伤害了重要的伙伴们。「那时候」她真的这么想。当时,身为女教皇的神裂因为无法忍受这点,所以才脱离了天草式。
可是,
(这是多么的……)
神裂火炽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咬紧了自己的臼齿。
(这是多么傲慢的想法啊……)
因为天草式的魔法师们太过弱小所以死了,如果他们全体人员都有着跟圣人一样的力量的话就不会死了。真的是这样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么上条当麻呢?与大家一起战斗,与大家一起取得胜利,与大家一起欢笑着的那个少年,他又是什么呢?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个赤色为什么会在和她初次对决时发出那么露骨的嘲笑——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本质。
结果,没能说出来一起战斗这种话,这还不是因为神裂火炽不相信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实力么。不是人格也不是精神,而是实力。正因为如此,神裂无法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任何人,只能破坏双方的合作关系,不断重复不必要的失败。
“我真是个……大笨蛋。”
神裂火炽,吐出了这样的话。
天草式十字凄教,真的是那么弱小吗。
真正弱小的,到底是谁呢。
在这种凄惨的状态下就算勉强胜利了,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呢。
就算时代向着大家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就算世界向着更好的方向移动着,但那些到最后的最后都没能成为胜者力量的人们,真的可以把他们也一并带去吗?
这时,另一位少年的话语回响在耳畔。
视野的前方,自己的伙伴正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神裂紧紧握住刀柄。
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已经了然于心中。
——真正意义上的,能够救出『伙伴』们的选项是什么。
——堂堂正正地认同『伙伴』,使得自己不会在光芒之中一个人被丢下来的选项是什么。
她已经全部明白了。
相信自己的选择,神裂火织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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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时可能消散的意识中,听到了声音。
“——,……给”
天草式的所有人都认得这个声音。
那是世界上仅有二十人的,真正的圣人的声音。
“……,请给我”
那是过去统率着天草式,原女教皇的声音。
“请助我一臂之力,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那是,神裂火织的声音。
最初,建宫也好五和也是,都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就算脑子里处理了话语的意义也好,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对自己所说的话。
但是,神裂的确对自己说了这句话。
抬起头,离自己的较远的地方正发生使世界哀鸣的战斗。
但这都无所谓。
如此遥不可及的神裂火织,一出生就跟自己不同的神裂火织,嘴里说着不想伤害重要伙伴所以背对了自己,那个神裂火织。
现在正在请求着帮助。
希望自己能协助她,打倒无法独自击败的强敌。
“——啊。”
「……,请给我」
过去统率着天草式,原女教皇的声音。
「请借给我力量,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神裂火炽的声音。
最初,建宫也好五和也是,都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就算脑子里处理了话语的意义也好,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对自己所说的话。
但是,确实,神裂这个话是说给建宫他们听的。
是那个自己认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自己觉得从出生开始就有着跟自己不同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说不想继续伤害自己的同伴而背对着贫弱的自己离开的,那个神裂火炽。
现在正在请求着帮助。
为了打倒靠自己一个人无法打倒的敌人而请求着帮助。
「——啊」
有好几个人此时此刻都感到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
又有好几个人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也就是说神裂火炽现在的行为和话语,就是如此让人激动的事情。
终于被那个女教皇大人给认同了。
自己不再是她的包袱,而是能够跟她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了神裂火炽会向天草式十字凄教寻求帮助呢。
理由十分简单。
就算是神裂火炽,也有着靠她自己无法打倒的敌人在。
就算如此,她也有着不得不站在那个敌rén miàn前的理由。
并且,
为了战胜这个难敌而剩下的希望,
为了保护好她的梦想的最后的一块拼图,
就是建宫和五和,他们这些非常普通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人们。
就是建宫以及五和这样,极为普通的天草式十字凄教。
这个时候,这个瞬间,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等着而浪费一分一秒了。
倒下的人们,再次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拒绝她的要求。
身上包着绷带,就连绷带也渗着血红,有人甚至连绷带都破了,即使如此也无所谓。
“……上吧。”
天草式十字凄教dài lǐ教皇建宫斋字,下达了最后的指示。
不过一句话显然还不够,他注入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再一次——
“上吧!到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应该去的那个地方!!”
伴随着大吼,天草式的人们迈起双脚前往战场。
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动摇他们战斗的理由。
因此,天草式十字凄教才能联合起来对付强敌。
与他们认定为领袖的唯一女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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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的眼皮动了一下。
动作如此轻微,几乎不像是凭自己的意志所做出的行动。他以接近痉挛的感觉,慢慢地将眼睛微微张开。即使如此,他仍旧有数秒钟的时间无法确保视野。焦距的远近晃动,让脑部过了好一会儿,才认知到那是医院的天花板。
(……我……)
上条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看来似曾相识,但脑部无法处理这种视觉情报。比起眼中所见的景象,他更快查觉到鼻子嗅到的消毒用酒精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
胸口跟腹部传来了贴布的感触,那应该是用来固定采取数据用的电极。
房内的照明被关掉,不过似乎还有其他人在。盖着棉被的腹部附近,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重压。他转动眼珠朝那个方向看去,床边坐在铁管椅上的茵蒂克丝正在睡觉。因为被长发遮住,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看样子她应该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此,上条不禁听到有些心痛。
(……)
无力垂下的手,稍微恢复了一些力量。
随着意识恢复,他感觉到脑中的血液开始循环全身。
后方之水。
五和。
天草式。
上条因为后方之水的攻击而昏迷了,但他们的战争应该还在持续着,自己也希望如此。当然,「天草式打赢了就可以结束」的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么说对他们虽然很不好意思,他实在无法想象那种画面。后方之水是货真价实的怪物。虽然知道像自己这种高中生出面不可能有什么帮助,但即使是微薄的力量,战力当然是越多越好。水认为上条的右手所具有的力量相当危险。
反之,若是使用右手,就可能对战况产生影响。
就连上帝神迹都可以消除的这只右手。
确认它还在之后,上条点了点头。
他再次望向趴在床上睡觉的茵蒂克丝一眼。
这个少女应该打从内心为他感到担心吧。
(抱歉,茵蒂克丝。晚点我再拚命向你道歉……)
上条握紧了拳头。
(所以,现在就让我去做我该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