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澈的夜空,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江白空回到自己的休息房间之中,久违的拿出了天青给自己的清虚驭气决,看着依旧只有几页字的清虚驭气决,江白空又默默地把清虚驭气决给合上了。自从出了聚仙盟,江白空就一直在东奔西跑的路上,现在实在是太有必要平心静气,稳固一下境界了。
江白空内视丹田,看着丹田之中的九道本根灵气,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自在逍遥的感觉。江白空的心府几乎已经要被纯白灵气整个照亮了,这是连心境圆满的标志,经过昨天的先见先天之境,又见金丹境,实在是令江白空,感触颇多,不论是人族的乾元大陆,还是妖族的坤元大陆,都是强者为尊。只有实力答达到高境界,人才能受人尊敬。想到这里,江白空,决定去找元坤问问,有什么能够提升境界的办法,也不管现在是三更半夜了,就向土凌殿跑去。
土凌殿中,江白空站在大殿之中,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殿之上,首座的位置,竟然有一个人,坐在上边,不是别人,正是元坤!江白空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那个,元坤师傅啊,您真是神通广大啊。我还没往跟您通报呢,您竟然就在这里等我了。厉害,厉害啊。”元坤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废话了,有屁快放!”江白空嬉皮笑脸的说到:“就是,那个元坤师傅啊,我想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您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啊。”
元坤笑了笑,笑容一顿一顿的,在这漆黑的夜晚,空荡的大殿之上,这样的笑容实在是有些恐怖。江白空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元坤笑完以后就对江白空说到:“白空啊,这修仙一路实在是不能急于求成,否则轻则事倍功半,重则走火入魔,万劫不复啊!”江白空有些无奈的说到:“既然元坤师傅,您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作为我的师父,您好歹教我点什么一击必杀,克敌制胜的绝招也好啊。”元坤又笑了笑说到:“所谓招数,不过是灵气的变化波动而已,你的本气灵根,乃是气之本源,招数什么的毫无意义,无招胜有招,才是你应该追求的!”
江白空苍白而又无力的吐槽道:“元坤师父,您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说到底,您就是不想帮我提升境界,不想教我变化仙法吧。”元坤本来还略带笑意的面庞,瞬间变得端庄肃穆,这变脸的速度,让江白空想起了武媚儿。元坤接着说到:“白空啊,你这可就不识好歹了,为师的这些话那可是,句句肺腑,字字真言啊!”江白空有些感觉道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他有一拼,倒像是天青的语气。江白空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我今天晚上也是心血来潮,早就打算好了就这么从容得回去,再见了,元坤师傅。”就在江白空转身就要回去的时候,元坤突然对他说到:“土凌峰,峰顶之后有一座祖师祠堂,那是我们弟子入门之时必须要去祭拜的,明天别忘记去。”江白空有些狐疑的答道:“祭拜祖师祠堂?好吧,我知道了,明天去就是了。”说完变离开了土凌殿。
土凌殿,之中,从偏门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竟然和首座之上的人一模一样,别无二致,竟然是第二个元坤!首座之上的元坤身上的灵气波动一闪而逝,在一看首座之上的哪里是什么元坤,分明就是一身青灰色道袍的太清宗宗主天青长老!首座之下,后进来的真元坤对天青说到:“宗主,您真的打算让江白空去祖师祠堂吗?”天青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吴长歌那小子,也在祖师祠堂吧。”元坤回答道:“都安排好了。”天青微笑着说到:“哈哈,好,真累啊,老夫要去睡觉啦!”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第二天一早,江白空就来到了土凌峰顶峰后的祖师祠堂,江白空看着祠堂内,一个个历代祖师的灵牌,这些人物,在当年那都是叱咤一方,雄霸天下的仙界王者,可惜,最终都逃不过,身死道消,魂归极乐的命运,总是天赋异禀,武功盖世又能如何呢,是在令人唏嘘不已,就在江白空感慨万千的时候,江白空发现身后竟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吴长歌,吴长歌用仅剩的右手,拿着一根扫把,正在扫地,步履缓缓,闲庭信步,模样很是自在安然,吴长歌自然也看到了江白空,只是眼神示意,表示我看到你了,然后低头继续扫地。
江白空见怪不怪的问道:“那个,吴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扫地啊?”吴长歌开口回答道:“吾心安处,便是吾乡。”江白空有些诧异的看着吴长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四处打量起来,这个祖师祠堂,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来这之前,江白空心想,这里好歹也是历代祖师的灵魂安休之处,怎么也要对得起祖师们的身份吧。可是这里只是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面空间倒是很大,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房间虽然简陋,但却非常整洁干净。而且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这吴长歌来这里的时间恐怕并不长,前几天才刚看见他在半山腰喝酒,现如今,竟然能平心静气的在这寂寥的祖师祠堂扫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江白空,诧异而又不知所措的时候,祖师祠堂里面竟然又钻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灰色的道袍,这副打扮,像极了天青,自江白空进入太清宗以来,唯一一个见到身穿青灰色道袍人的只有天青而已。江白空一直觉得连外门弟子的白色道袍都要比长老们的深色道袍好看的多。
江白空仔细看着,这身穿青灰色道袍的老人,老人步履蹒跚,比之当日八大宗门大比之时昙花一现的天虚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江白空深刻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虽然感受不到,这个老人身上的丝毫的灵气波动,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江白空还是十分谦卑的打着招呼:“晚辈江白空,在这里见过前辈了,敢问谦卑尊姓大名啊。”那个青灰色道袍的老人,左看看,右望望,找了半天,才看到近在咫尺的江白空。用沧桑的声音说到:“老夫,不过是个奉命打扫祠堂的清洁工罢了,受不起年轻人如此大礼啊。”江白空笑了笑说到:“您这就谦虚了,就凭您,比我大了这么多岁,向您施礼也是应该的吗。”老人笑而不语,过来一会儿,身后的吴长歌,对江白空说到,你既然来了,那就帮忙扫扫地吧。江白空说到:“好啊,没问题啊。”说着就到旁边捡起了另一根扫把,准备开始扫地,就要准备动手的时候。
老人突然,开口说道:“你叫江白空是吧?你可知道,万物生者,有始亦有终,正所谓善始善终。你若是开始扫这地,变不能停息,需将这整间祠堂的灰尘全部扫干净,才可以啊。”江白空哈哈大笑道:“就这间小房间,我马上就给你扫干净。”老人暗自说到:“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说完老人,步履蹒跚的向祠堂之外走去,祖师祠堂里只剩下了江白空和吴长歌,吴长歌对江白空说到:“要不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吧,这地上的灰尘,到底应该如何扫尽。”江白空笑的更加灿烂了:“哈哈哈,吴师兄,你别闹了,扫地还用示范吗?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吴长歌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轻轻的扫了一下,被吴长歌扫过的地方,瞬间焕然一新,再无一丝尘埃。
吴长歌对着江白空微笑了一下,然后也缓缓的走出了祖师祠堂,江白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一时之间,江白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有在想那么多,低头扫了起来,刚开始扫的时候,江白空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每一次把灰尘扫干净,刚刚扫完的地方,原先扫过的地方,就会又出现一片崭新的,灰尘!!!
“我曹,这是什么鬼?”江白空怒骂道,又接连不停的扫了那么多遍,每一次扫完,都会有新的灰尘覆盖而上,过了一上午江白空,连一块小地方,都没有扫干净。江白空崩溃了!期间江白空每一次刚刚将灰尘扫去,新的灰尘就会覆盖而上,江白空换了好多个地方,用接尽狂暴的扫地方式,还有模仿吴长歌的温柔的扫地方式,结果从未变过,每一次扫完之后,就会出现新的灰尘。这到底是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