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寺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是一座百年古刹。寺门前,苍松翠柏横卧盘结,林阴蔽日。羽林卫结成队列,内外相连,将寺院围得水泄不通。
狄仁杰与武则天面对而坐,详谈使团遇害一案的情形和线索,商定对策,召门外张谏之,虎敬晖入见,随后连下了几道出人意表的圣旨。
“下一站只怕要去幽州了,看来要找个机会单独行动,不然被察觉到,任务可是很难完成的。”颜书文自语道,虽然时过六年,对神探狄仁杰的剧情遗忘了大半,不过大概剧情还是记得。
幽州城门内不远处的茶摊。
乔装打扮的狄仁杰,带着李元芳,千牛卫中郎将虎敬晖还有颜书文,在茶摊上稍作休息,顺便暗中观察城门边上刑台的情况。
刑台上尽皆是老幼妇孺,被捆绑在木架上,被军士打骂戏弄。
“混账。”狄仁杰愤怒的低骂了一声。
“大人息怒,别忘了咱门的目的。”李元芳劝到。
此时忽然,颜书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虎敬晖四下看了看,纳闷道:“怎么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不是,我一想到刚才入城门的发生的事就想笑。”颜书文连忙解释道。
刚才进城门时,守门的军士被虎敬晖威风凛凛的喝声给吓住了,正要恼羞成怒时,还好狄仁杰塞了几两银子,糊弄过去了。
听颜书文这么一说李元芳和狄仁杰两人也哈哈大笑道。
“你们怎么了。”虎敬晖一愣。
李元芳道:“虎将军真不愧是皇家卫率的领袖,端的是大将军威风八面!”
狄仁杰笑道:“你呀!这不是京城,你现在也不是千牛卫中郎将的身份。你一个江湖郎中的儿子,瞪的什么眼,发的什么威!好端端的害我损了十两银子!”说着,三人哈哈大笑。
颜书文小声对狄公道:“虎将军可比您这位钦差大臣威风多了!”
狄公嘘了一声,颜书文干咳了两声,四下里看了看,幸好周围没有什么人。
只是在狄仁杰背后,有一个乞丐缓缓推起头戴的破草帽,正是越狱的李二!他静静地望着狄公,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随后见颜书文抬头观望,压低了破草帽,连忙底下头。
虎敬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大人,我……嗨,一时气愤难平。”
狄仁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千万别忘了,我不是钦差大臣,你也不是中郎将军,咱们现在都是平头百姓!”
虎敬晖不好意思地点头称是。
“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幽州刺史府中,刺史方谦正因为昨夜山村暴民打破州府大牢,导致一个重要人物逃脱,出动了所有军队人手,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失踪的该死李二,正大发脾气。
方谦将一名办事不利的军士押下牢狱之后,见一中年人进来,忙问道:“益之,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大人,刚刚接到的消息,查遍全城,也没找到李二的踪影。”
方谦抬起头来,使劲拍了拍额头:“怎么办?怎么办?”
中年人道:“要立刻上报,千万不能延误!”
方谦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再说狄仁杰与李元芳、颜书文、虎敬晖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后,四人在桌前坐下。
李元芳茫然地问道:“说实在,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来幽州?”
颜书文轻笑:“当然是为了突厥使团被杀案。”
李元芳与虎敬晖对视了一眼,道:“可是,使团被杀是在甘南道的石河川,而甘南道在京城之西,要破案应该去那里才对。幽州在东北,两地相距数千里之遥,跟幽州有什么关系?”
虎敬晖在一旁附和道:“元芳说得有理,我们来这儿,好像有点南辕北辙呀。”
狄仁杰淡然一笑道:“依我看来,甘南道不过是疑兵罢了,是表象,而不是真相。”
虎敬晖更是一头雾水:“大人这话可真是有些莫测高深了。不瞒您说,朝中所有大臣都认为您会去甘南道,至少应该去勘查一下现场啊。可第一个没想到的是,皇上竟派大人去祭扫北都;第二个没想到的是,您到了太原,竟连城都没进,弃大队飞马转奔幽州。这几天敬晖的脑袋都快想破了,也不明白,大人这是为什么?”
颜书文笑了:“元芳兄,还记得绛帐县那个假传圣旨的千牛卫吗?”
李元芳点点头:“记得……”
“那你就不应该觉得奇怪了。”
李元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哦,当时大人曾经说过,那人说话是幽州口音!”
狄仁杰点点头:“是了!不光是他,还有那些追杀我们的蒙面人,也是幽州口音。而且,曾经被关在土窑中的那个神秘人物刘金,也是在幽州被擒的。因此,我断定,幽州一定与此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就是我要来这儿的原因。”
李元芳徐徐点头。
虎敬晖问:“既然我们的目的地是幽州,圣旨为什么要我们到太原祭扫?”
狄仁杰道:“不要小看我们的对手,这些人手眼通天,耳目众多,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在他们的jiān kòng之下。所谓的太原祭扫,不过是一种障眼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目的是为了转移他们的视线,使他们措手不及。”
“对方在措手不及之下,他们的计划一定会出现一些破绽,这样我们才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许可以直捣老巢,也说不定。”颜书文似乎意有所指。
虎敬晖、李元芳这才茅塞顿开。李元芳问道:“那下面我们该做什么?”
狄仁杰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李元芳喊了声:“进来。”
小二端着脸盆走进来:“几位爷,旅途辛劳,洗洗脸,烫烫脚,解解疲乏。”
狄仁杰笑眯眯地道:“小二呀,我问你个事儿。城里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戒备森严?”
小二惊讶道:“怎么客官,您没听说?”
狄仁杰摇摇头。
小二道:“昨天夜里,大柳树村的乱民bào luàn,打进了大牢,抢走十几名死囚犯。”
“噢。”狄仁杰不动声色接着问:“方才进城之时,看到北门的刑台上绑着很多老人和妇女,那又是怎么回事?”
小二道:“嗨,别提了。暴民砸狱以后全都逃进山里,官军一个也没抓着。刺史大人一怒之下,把大柳树村里跑不动的老人和娘们儿都抓起来,绑到刑台上,贴出告示说,三天之内这些暴民不来自首,就要杀掉这些老人和妇女。你们看到绑在刑台上的,就是这些老人和妇女。”
狄仁杰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小二叹了口气:“造孽呀!”说着,快步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狄仁杰重重地哼了一声:“幽州刺史,封疆大吏,不知替天子恩养百姓,竟行欺凌老弱、草菅人命之举,也难怪国事无宁,外寇入侵了!”
颜书文漠然,他对天下兴亡没有兴趣,自然无法体会狄仁杰的心情,不过却不妨碍他对自己老师充满敬佩之情。
虎敬晖道:“大人,咱们此来乃为朝廷重案,我看这些小事是不是暂且放下,等案破后再行区处。”
狄仁杰突然转身,双目如电,盯着虎敬晖:“小事?民生之事,乃朝廷一等的大事,我身为幽州都督,遇此不平之事,怎能袖手旁观?”
虎敬晖自知失言,赶快道:“敬晖无知,大人恕罪。”
狄仁杰长叹一声:“你身在军中,不入庙堂,难明其中至理,这也不能怪你。明日,你们三人随我到附近乡间去转一转,我要看看这个幽州刺史方谦,究竟把这里弄成了什么样子!”
夜阑人静,客店狄仁杰房间。
狄仁杰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转眼之间,黑影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狄公床边。
此人正是李二!
在另一个房间里,李元芳和虎敬晖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而颜书文则装作熟睡没醒来,李元芳只好对着虎敬晖冲外面努了努嘴,虎敬晖会心地点点头。
正当李二慢慢向狄仁杰伸出手的一刹那,“砰”的一声巨响,窗户四散迸飞。
李元芳和虎敬晖飞身而入,两把刀闪电般向李二后背劈来,李二腾身一跃,从二人头顶上掠了过去。
李、虎二人倒纵而起,空中转身,双刀直取李二咽喉。只听一阵“丁当”声,李二手里的刀已被打落在地。
虎敬晖一声断喝,掌中刀直奔李二头顶劈来。在万分危急中,李二双脚一蹬墙壁倒飞出去。李元芳手指一按刀上的机簧,刀头带着一条铁链直奔李二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狄仁杰大声喊道:“元芳,刀下留人!”
李元芳手一抖,刀头从李二的面前飞过,李二伺机闪电般地蹿出窗外。
就在李二蹿出窗外,要跑的时候,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剑劈向他。
李二身影一顿,躲开颜书文劈来的清漓剑,挨了颜书文一掌,迅速消失了。
房内李元芳不无遗憾地道:“大人,您要是不喊,这一下就结果了他的狗命!”
狄仁杰笑了笑:“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元芳道:“可他是shā shǒu啊!”
颜书文进屋微微摇了摇头:“我看不像。这次我们的行程是绝对保密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我们现在是隐藏身份来到幽州。再派shā shǒu来行刺,这无异于告诉朝廷,杀害突厥使团的贼人就在幽州,这些行动周密的贼人,是不会这么愚蠢。”
李元芳和虎敬晖有些不以为然道:“那此人又为什么深夜闯店?”
狄仁杰问李元芳:“在绛帐县,你为什么也深夜潜入驿馆?”
李元芳一愣:“您是说,他来客店是有话要说?”
狄仁杰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奇怪的倒是,此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到幽州的!”